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也是
今天是莫小年的生日，她发了一个朋友圈，全世界都在祝贺她生日快乐，可是她提不起过生日的兴趣。
晚上八点，顾洲给她发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又消失了。
莫小年自己带着生日帽，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看着生日蛋糕上烛光忽明忽暗。一阵闪烁的红晕在脸上晃动，她用勺子挖了一块奶油抹在下巴上，轻轻对自己说了一句：“二十五岁快乐。”
钟表上的刻度指在了三十分上。
她双手合十，食指靠在鼻尖旁，今年她的生日愿望是所有她爱的人平平安安，所有爱她的人健健康康，万事皆顺意就好。
烛焰骤然消失，留下一丝难以磨灭的清烟悠悠散尽在空气中。
“啪嗒。”
莫小年闻声抬眼。
正对着餐桌的门被推开，她失控一般站起来，问道：“是你吗？”
门缓缓荡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小年，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了。”
韩启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他向左挪了一步，身后的人被显露出来。
莫小年惊愕地开口：“顾洲？”
顾洲坐在轮椅上，他的面容显然憔悴了几分，望着莫小年时却笑意盈盈，他把轮椅驶客厅，韩启又顺手把他推到已经呆滞在原地的莫小年面前。
“怎么……怎么弄的？”莫小年湿润了眼眶，她紧张极了，舌头也打了结。
韩启很识相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虚掩了门。
顾洲温柔地解释：“没事，小伤。”
莫小年瘪起嘴，“你别害怕，以后我养你。”她半蹲在顾洲腿边，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双腿。
顾洲噗嗤一笑：“我真没事，没有残废。”
“啊？”莫小年摸了一把眼泪，无所适从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洲被她紧张兮兮地心情逗笑，反而握住她的双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出任务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点小事。”
莫小年辩驳道：“这这这这能叫小事？”
“对于我来说是小事，你看，我的腿好着呢。”顾洲故意抬起双腿，证明自己的腿好的不得了。
莫小年仔仔细细打量着顾洲，“哪儿严重啊？是头吗？”她又摸了摸顾洲被缠着绷带的头，心疼地问。
顾洲嗯了一声，“爆炸的时候伤到了，现在好了，继续休养就会没事的。”
“嗯——行——”莫小年闷闷的哭音快要溃堤了，她强撑着哭意，“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
顾洲实话实说：“在国外治疗，爆炸刚发生的时候我昏迷了，去国外植入脑起搏器恢复意识，今天刚回国。”他说的轻飘飘的，可这段时间几乎跨越了莫小年最漫长的等待。
莫小年深呼吸一口气：“那还走吗？”
“会在武警医院继续观察一个月，毕竟是脑子的事儿，他们不敢让我走。”顾洲摸摸莫小年松软的头顶，亲昵地回答。
莫小年佯装生气：“既然还没好，为什么现在回来？”
韩启等不及了，又惨兮兮地走进来，“两位，见一面得了啊，一会儿李处唯我是问，我可怎么解释啊？”
莫小年忽然明白了，她对韩启说：“原来是你偷偷送他回来的？”
韩启举起双手作无辜状，“别介，主谋是他，我顶多算个从犯！”
“是我让他送我回来的，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错过。”顾洲认真地解释。
莫小年锤了两下他的肩膀，嘟囔一嘴：“让你瞒着我，让你瞒着我。”韩启大惊失色，“姑奶奶，他现在和老佛爷一个等级，寸肤寸金，这皮肉可是上面护着的。”
顾洲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谁让你秀恩爱，当我不存在啊，你们现在能相见靠的是我这架鹊桥，要是没有我，你俩还得等上半个月。她思夫，你思妻，你俩化成蝴蝶用微信比翼双飞。”韩启洋洋得意，出口成章。
莫小年笑得花枝乱颤，“你为什么要来做警察，真是委屈你了。”
顾洲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韩启什么都好，就毁在了一张嘴。
“看够了吧，赶紧结个尾，我在外面等你。”他拍拍顾洲的肩膀，又贴心地离开了。
莫小年拉开行李箱，手忙脚乱地说：“你要去武警医院，需要准备点换洗的衣服吧，还有日常用品，医院够用吗，我要不要再给你买点？”
顾洲拉住她的手，随即堵住她忙忙叨叨的嘴唇。
莫小年瞬间不说话了，她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干……什么？”
顾洲坦然地说：“让你晚上做梦能梦到我，这样你就不会太想我了。”
她脸上鲜艳的红晕更深了，像点燃的红烛，眉毛显得淡了些，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我去医院陪你吧。”
“不用，我有护工，我回来是不想让你太担心，我要是再不回来，以后恢复单身了组织上还得让我写检查，足足三千字的单身报告，不如家里有你。”
莫小年气呼呼地说：“我就值三千字？！”
“是每天三千字的检讨。”顾洲口风一转。
“这还差不多。”
韩启在门口着急打转，他已经搪塞了权晟的威胁，下一个电话如果是李明哲的质问，他的职业道路也就到头了。
“老顾啊——”
顾洲随即推门而出。
“哎呦，我还以为你俩当机立断有生孩子的打算了，赶紧的吧，权局再催我就凉凉了。”
他一贯嘴上没有把门的。
顾洲自顾自将轮椅驶进电梯，“走吧。”
莫小年站在电梯口，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才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恍如隔世。
微信提示音又响起。
“照顾好自己。”
莫小年郑重其事回复：“你也是。”
……
李崇光没几天就回局里上班了，理由就是闲不住，不想在家做没用的休养了。
“叔，你放下我来！”李威冲到李崇光身边，他在整理勘查箱。
莫小年也随时盯着这个小老头，怕他用力过度。
“师父，您就坐下喝喝茶，指导指导年轻人得了，这种活不适合你。”
两个人一唱一和，从李崇光手里拿走了勘查箱。
李崇光满脸不高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没到退休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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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顾洲给她发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又消失了。
莫小年自己带着生日帽，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看着生日蛋糕上烛光忽明忽暗。一阵闪烁的红晕在脸上晃动，她用勺子挖了一块奶油抹在下巴上，轻轻对自己说了一句：“二十五岁快乐。”
钟表上的刻度指在了三十分上。
她双手合十，食指靠在鼻尖旁，今年她的生日愿望是所有她爱的人平平安安，所有爱她的人健健康康，万事皆顺意就好。
烛焰骤然消失，留下一丝难以磨灭的清烟悠悠散尽在空气中。
“啪嗒。”
莫小年闻声抬眼。
正对着餐桌的门被推开，她失控一般站起来，问道：“是你吗？”
门缓缓荡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小年，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了。”
韩启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他向左挪了一步，身后的人被显露出来。
莫小年惊愕地开口：“顾洲？”
顾洲坐在轮椅上，他的面容显然憔悴了几分，望着莫小年时却笑意盈盈，他把轮椅驶客厅，韩启又顺手把他推到已经呆滞在原地的莫小年面前。
“怎么……怎么弄的？”莫小年湿润了眼眶，她紧张极了，舌头也打了结。
韩启很识相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虚掩了门。
顾洲温柔地解释：“没事，小伤。”
莫小年瘪起嘴，“你别害怕，以后我养你。”她半蹲在顾洲腿边，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双腿。
顾洲噗嗤一笑：“我真没事，没有残废。”
“啊？”莫小年摸了一把眼泪，无所适从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洲被她紧张兮兮地心情逗笑，反而握住她的双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出任务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点小事。”
莫小年辩驳道：“这这这这能叫小事？”
“对于我来说是小事，你看，我的腿好着呢。”顾洲故意抬起双腿，证明自己的腿好的不得了。
莫小年仔仔细细打量着顾洲，“哪儿严重啊？是头吗？”她又摸了摸顾洲被缠着绷带的头，心疼地问。
顾洲嗯了一声，“爆炸的时候伤到了，现在好了，继续休养就会没事的。”
“嗯——行——”莫小年闷闷的哭音快要溃堤了，她强撑着哭意，“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
顾洲实话实说：“在国外治疗，爆炸刚发生的时候我昏迷了，去国外植入脑起搏器恢复意识，今天刚回国。”他说的轻飘飘的，可这段时间几乎跨越了莫小年最漫长的等待。
莫小年深呼吸一口气：“那还走吗？”
“会在武警医院继续观察一个月，毕竟是脑子的事儿，他们不敢让我走。”顾洲摸摸莫小年松软的头顶，亲昵地回答。
莫小年佯装生气：“既然还没好，为什么现在回来？”
韩启等不及了，又惨兮兮地走进来，“两位，见一面得了啊，一会儿李处唯我是问，我可怎么解释啊？”
莫小年忽然明白了，她对韩启说：“原来是你偷偷送他回来的？”
韩启举起双手作无辜状，“别介，主谋是他，我顶多算个从犯！”
“是我让他送我回来的，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错过。”顾洲认真地解释。
莫小年锤了两下他的肩膀，嘟囔一嘴：“让你瞒着我，让你瞒着我。”韩启大惊失色，“姑奶奶，他现在和老佛爷一个等级，寸肤寸金，这皮肉可是上面护着的。”
顾洲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谁让你秀恩爱，当我不存在啊，你们现在能相见靠的是我这架鹊桥，要是没有我，你俩还得等上半个月。她思夫，你思妻，你俩化成蝴蝶用微信比翼双飞。”韩启洋洋得意，出口成章。
莫小年笑得花枝乱颤，“你为什么要来做警察，真是委屈你了。”
顾洲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韩启什么都好，就毁在了一张嘴。
“看够了吧，赶紧结个尾，我在外面等你。”他拍拍顾洲的肩膀，又贴心地离开了。
莫小年拉开行李箱，手忙脚乱地说：“你要去武警医院，需要准备点换洗的衣服吧，还有日常用品，医院够用吗，我要不要再给你买点？”
顾洲拉住她的手，随即堵住她忙忙叨叨的嘴唇。
莫小年瞬间不说话了，她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干……什么？”
顾洲坦然地说：“让你晚上做梦能梦到我，这样你就不会太想我了。”
她脸上鲜艳的红晕更深了，像点燃的红烛，眉毛显得淡了些，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我去医院陪你吧。”
“不用，我有护工，我回来是不想让你太担心，我要是再不回来，以后恢复单身了组织上还得让我写检查，足足三千字的单身报告，不如家里有你。”
莫小年气呼呼地说：“我就值三千字？！”
“是每天三千字的检讨。”顾洲口风一转。
“这还差不多。”
韩启在门口着急打转，他已经搪塞了权晟的威胁，下一个电话如果是李明哲的质问，他的职业道路也就到头了。
“老顾啊——”
顾洲随即推门而出。
“哎呦，我还以为你俩当机立断有生孩子的打算了，赶紧的吧，权局再催我就凉凉了。”
他一贯嘴上没有把门的。
顾洲自顾自将轮椅驶进电梯，“走吧。”
莫小年站在电梯口，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才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恍如隔世。
微信提示音又响起。
“照顾好自己。”
莫小年郑重其事回复：“你也是。”
……
李崇光没几天就回局里上班了，理由就是闲不住，不想在家做没用的休养了。
“叔，你放下我来！”李威冲到李崇光身边，他在整理勘查箱。
莫小年也随时盯着这个小老头，怕他用力过度。
“师父，您就坐下喝喝茶，指导指导年轻人得了，这种活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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