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病情恶化
蒋凌第二天准备了相当丰盛的菜色，那么多年没再拿起过菜刀锅铲，连厨房里的用具都是现买的，想倾尽全力去弥补那些缺失的年岁。蒋凌今天不知道萧桐几点会离开，所以一早就在病房外面等着，他发现无论多少年过去了，还是会对她唯命是从。只是现在不知道听儿子的还是听她的。
一直偷窥着病房里的一举一动，多想能走进去，交出自己的心，让她好好看看里面装的全是她。萧桐起身准备出门时着实吓到了蒋凌，他赶紧一个跨步跑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间，确认她走远了才悄悄过去。
“二水。”蒋凌声音里都是开心。可是萧二水的脸色简直煞白的吓人。精神欠佳的模样叫人心疼。
“叔叔你来了。”虽然还是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是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难受。
蒋凌很担心，他总有一丝不安的情绪。
“叔叔答应你的，当然要来了。”蒋凌走近他坐下，摸了摸他的头发。想当年那般熟悉的动作，此刻做起来竟有些生乏。
“现在想吃糖醋排骨吗？”蒋凌见他状态不好，想着他应该吃些粥和小菜这样清淡的食物，以免更加加剧了病情。
萧二水却点头点的欢快。看来亦是想念了好久的样子，又是那一副馋猫的样子。
“叔叔，你都不知道，吃完你做的菜，我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日子太让人意外了。”萧二水吐槽。
蒋凌不知道在她们生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如此感慨。“怎么了？”忍不住笑意。
“我妈妈做菜，实在是太难吃了。”嘴上油乎乎的说出这几个字，却让蒋凌陷入深深回忆之中。那些年她哪里是会做饭的人，巴不得把东西送到嘴边才罢休。
“叔叔，你不是认识我妈妈吗？你没吃过她做饭？”萧二水忍不住问了问，想寻找有相同感受的人。
“没有啊，可是我吃过你妈妈做的蛋糕。”仅此一次，冠绝余生。
“啊？我都没有吃过唉。妈妈好偏心。”萧二水竟然吃醋的嘟起嘴巴，假装生气。
“可能你妈妈忘记自己会做蛋糕的事情了吧。”或者说她想忘记的是跟他有关的一切回忆。蒋凌出声安慰的时候，还不忘给他夹一些蔬菜，小孩子不能挑食，像她妈妈那样就不好了。两个人的画面极其和谐，一说一笑一吸之间，被开门的人打断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桐站在病床前，脸色跟病床上的人一样，惨白无血色。
“桐桐，你没事吧。”蒋凌关切的看着她。还有她手里的一沓白纸。
“谁让你来的。”萧桐似乎屏蔽了他的话语，只想赶紧让他走，她怕下一秒就撑不住了。
“妈妈，是我让叔叔来的，你不要怪他。”萧二水看他妈妈的情绪有些不对，以为又惹怒了她，赶紧道歉解释。
“你走吧。”本来极度生气的萧桐，竟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想不被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蒋凌不想因为自己让两个人有嫌隙，所以干脆的起身离开。可是出了病房却听见小护士们在议论着什么：“那个小朋友好可怜啊，得了那么重的病。”
“是啊，那么可爱的小孩，他妈妈也可怜啊。”
蒋凌忍不住上前询问：“你们说的小孩，是1609床的吗？”有些唐突，吓到了小护士。
可是看他神色着急的样子，就连连点头。
蒋凌本已经出了门，可是又折返回去。“桐桐。”柔声的唤出这个名字，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感。
“你怎么又回来了。”声音里疲惫和不愿回头看他的样子都戳痛了蒋凌的心。
“哦，没事了，我先走了。”恐怕这个时候不能当着孩子把话问清楚，可是自己又不舍离开。静静的坐在门外等她。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脚下都麻痹的没有知觉了。才听见她出来的声音。
“桐桐，二水他怎么了？”蒋凌一个没有站稳，差点摔倒。萧桐习惯的扶了他一下，可是这个动作牵绕了蒋凌的心绪。
“这跟你没有关系。”萧桐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情。
“我是孩子的父亲，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蒋凌把道理摆出来，即使她不认他，可是这是逃不开的血缘关系，就像她逃离了四年，最后也是这份血缘带他找到了她。
“我不需要。”萧桐倔强。
“可是孩子需要，他需要一个父亲，我知道当年我做了一些让你不能原谅的事情，可是孩子没有错啊，我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啊。”蒋凌不断争取。
“你没有资格做他的父亲。”萧桐说的极其狠厉。声音里激动的颤抖起来。
蒋凌无声了，静默的看着她的眼睛。“桐桐，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你不出现在我们面前。”萧桐软了下来，左忍右忍还是哭了出来。
“如果今天是你让我不再打扰你，我可能真的就离开了，不再找你，可是我明明知道萧二水需要我，喜欢我，接受我，所以我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蒋凌说道动情之处，眼眶也有些湿润。
“不是这样的。”萧桐忽然放肆的哭了起来。让蒋凌不知所措，他连上前安慰拥抱的勇气都没有。就傻傻的用一手拍她的肩膀。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蒋凌低头想看着她的眼睛。
忽然一瞬，病房里的监控仪器出了大动静。萧桐赶紧进门查看。蒋凌也异常着急，按响了呼叫铃。萧桐急的满头大汗。看着萧二水又进入昏迷，她整个人都慌张了。
“二水，你没事吧？”一直重复的问着不能回答的人。
蒋凌看她的样子，站在她的身后。“别着急，医生正在抢救，二水起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会多想的。”
萧桐倒是没有想到这一面，就觉得今天的打击真是差点击垮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欣慰这个时候他在身边，隐退了自己的恨意和害怕，其实他真的比自己冷静。
“好了。”医生的一声肯定，萧桐的心里也落下来。
“病人的妈妈，孩子的情况现在非常不乐观，你需要尽快做检查，如果合适的话。然后我们才能尽快安排手术。”医生说完又交代了两句才离开。
蒋凌没有在追问什么情况，因为他看见了放在柜子上的诊断书。‘再生障碍性贫血’，‘建议骨髓移植’。
萧桐赶紧抽回诊断书。“这个你不要管，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萧桐眼神里的无助，哪里是有办法的样子。
“我可以……”蒋凌想说的话被打断。
“不。我不想欠你。”然后又是一副哭容，坐在椅子上。
蒋凌蹲下来，站在他旁边，想要说什么，却好像也明了他的心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桐用力的点头。认同他的说法，也想鼓励自己。
“明天你去检查的话，我来陪他吧。”蒋凌想为他们做一切。哪怕一分一秒的陪伴都是好的。
萧桐无声了。“还是你想告诉他外公外婆？”蒋凌差点习惯的叫出了爸妈。
赶紧摇头。“那我明天早上过来。”蒋凌温柔的笑了出来。这个人其实一点都没有变。
“你确定不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守夜吗？我不放心你。”蒋凌现在越发坦荡。
“没事，你回去吧。”萧桐那份距离感从未消失，这也是让他难过的地方。
蒋凌拿出一张小纸片，在上面写了些东西。“这个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如果有任何情况都联系我。”然后就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谢谢你。”萧桐看着他的背影。
“我才应该谢谢你。”说完就走了，心里满怀着复杂的情绪，始终欠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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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偷窥着病房里的一举一动，多想能走进去，交出自己的心，让她好好看看里面装的全是她。萧桐起身准备出门时着实吓到了蒋凌，他赶紧一个跨步跑到安全通道的楼梯间，确认她走远了才悄悄过去。
“二水。”蒋凌声音里都是开心。可是萧二水的脸色简直煞白的吓人。精神欠佳的模样叫人心疼。
“叔叔你来了。”虽然还是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是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难受。
蒋凌很担心，他总有一丝不安的情绪。
“叔叔答应你的，当然要来了。”蒋凌走近他坐下，摸了摸他的头发。想当年那般熟悉的动作，此刻做起来竟有些生乏。
“现在想吃糖醋排骨吗？”蒋凌见他状态不好，想着他应该吃些粥和小菜这样清淡的食物，以免更加加剧了病情。
萧二水却点头点的欢快。看来亦是想念了好久的样子，又是那一副馋猫的样子。
“叔叔，你都不知道，吃完你做的菜，我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日子太让人意外了。”萧二水吐槽。
蒋凌不知道在她们生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如此感慨。“怎么了？”忍不住笑意。
“我妈妈做菜，实在是太难吃了。”嘴上油乎乎的说出这几个字，却让蒋凌陷入深深回忆之中。那些年她哪里是会做饭的人，巴不得把东西送到嘴边才罢休。
“叔叔，你不是认识我妈妈吗？你没吃过她做饭？”萧二水忍不住问了问，想寻找有相同感受的人。
“没有啊，可是我吃过你妈妈做的蛋糕。”仅此一次，冠绝余生。
“啊？我都没有吃过唉。妈妈好偏心。”萧二水竟然吃醋的嘟起嘴巴，假装生气。
“可能你妈妈忘记自己会做蛋糕的事情了吧。”或者说她想忘记的是跟他有关的一切回忆。蒋凌出声安慰的时候，还不忘给他夹一些蔬菜，小孩子不能挑食，像她妈妈那样就不好了。两个人的画面极其和谐，一说一笑一吸之间，被开门的人打断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桐站在病床前，脸色跟病床上的人一样，惨白无血色。
“桐桐，你没事吧。”蒋凌关切的看着她。还有她手里的一沓白纸。
“谁让你来的。”萧桐似乎屏蔽了他的话语，只想赶紧让他走，她怕下一秒就撑不住了。
“妈妈，是我让叔叔来的，你不要怪他。”萧二水看他妈妈的情绪有些不对，以为又惹怒了她，赶紧道歉解释。
“你走吧。”本来极度生气的萧桐，竟说不出任何话语，只想不被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蒋凌不想因为自己让两个人有嫌隙，所以干脆的起身离开。可是出了病房却听见小护士们在议论着什么：“那个小朋友好可怜啊，得了那么重的病。”
“是啊，那么可爱的小孩，他妈妈也可怜啊。”
蒋凌忍不住上前询问：“你们说的小孩，是1609床的吗？”有些唐突，吓到了小护士。
可是看他神色着急的样子，就连连点头。
蒋凌本已经出了门，可是又折返回去。“桐桐。”柔声的唤出这个名字，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感。
“你怎么又回来了。”声音里疲惫和不愿回头看他的样子都戳痛了蒋凌的心。
“哦，没事了，我先走了。”恐怕这个时候不能当着孩子把话问清楚，可是自己又不舍离开。静静的坐在门外等她。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脚下都麻痹的没有知觉了。才听见她出来的声音。
“桐桐，二水他怎么了？”蒋凌一个没有站稳，差点摔倒。萧桐习惯的扶了他一下，可是这个动作牵绕了蒋凌的心绪。
“这跟你没有关系。”萧桐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情。
“我是孩子的父亲，怎么能跟我没有关系。”蒋凌把道理摆出来，即使她不认他，可是这是逃不开的血缘关系，就像她逃离了四年，最后也是这份血缘带他找到了她。
“我不需要。”萧桐倔强。
“可是孩子需要，他需要一个父亲，我知道当年我做了一些让你不能原谅的事情，可是孩子没有错啊，我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啊。”蒋凌不断争取。
“你没有资格做他的父亲。”萧桐说的极其狠厉。声音里激动的颤抖起来。
蒋凌无声了，静默的看着她的眼睛。“桐桐，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你不出现在我们面前。”萧桐软了下来，左忍右忍还是哭了出来。
“如果今天是你让我不再打扰你，我可能真的就离开了，不再找你，可是我明明知道萧二水需要我，喜欢我，接受我，所以我不能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蒋凌说道动情之处，眼眶也有些湿润。
“不是这样的。”萧桐忽然放肆的哭了起来。让蒋凌不知所措，他连上前安慰拥抱的勇气都没有。就傻傻的用一手拍她的肩膀。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蒋凌低头想看着她的眼睛。
忽然一瞬，病房里的监控仪器出了大动静。萧桐赶紧进门查看。蒋凌也异常着急，按响了呼叫铃。萧桐急的满头大汗。看着萧二水又进入昏迷，她整个人都慌张了。
“二水，你没事吧？”一直重复的问着不能回答的人。
蒋凌看她的样子，站在她的身后。“别着急，医生正在抢救，二水起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会多想的。”
萧桐倒是没有想到这一面，就觉得今天的打击真是差点击垮她。心里竟然有一丝欣慰这个时候他在身边，隐退了自己的恨意和害怕，其实他真的比自己冷静。
“好了。”医生的一声肯定，萧桐的心里也落下来。
“病人的妈妈，孩子的情况现在非常不乐观，你需要尽快做检查，如果合适的话。然后我们才能尽快安排手术。”医生说完又交代了两句才离开。
蒋凌没有在追问什么情况，因为他看见了放在柜子上的诊断书。‘再生障碍性贫血’，‘建议骨髓移植’。
萧桐赶紧抽回诊断书。“这个你不要管，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萧桐眼神里的无助，哪里是有办法的样子。
“我可以……”蒋凌想说的话被打断。
“不。我不想欠你。”然后又是一副哭容，坐在椅子上。
蒋凌蹲下来，站在他旁边，想要说什么，却好像也明了他的心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桐用力的点头。认同他的说法，也想鼓励自己。
“明天你去检查的话，我来陪他吧。”蒋凌想为他们做一切。哪怕一分一秒的陪伴都是好的。
萧桐无声了。“还是你想告诉他外公外婆？”蒋凌差点习惯的叫出了爸妈。
赶紧摇头。“那我明天早上过来。”蒋凌温柔的笑了出来。这个人其实一点都没有变。
“你确定不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守夜吗？我不放心你。”蒋凌现在越发坦荡。
“没事，你回去吧。”萧桐那份距离感从未消失，这也是让他难过的地方。
蒋凌拿出一张小纸片，在上面写了些东西。“这个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如果有任何情况都联系我。”然后就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谢谢你。”萧桐看着他的背影。
“我才应该谢谢你。”说完就走了，心里满怀着复杂的情绪，始终欠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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