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无法预知的将来
蒋凌今天约见了张行，事情有了新的起色，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来到了张行的办公室里，蒋凌已经是来去自如。
“蒋总。”还是一贯的老称呼，似乎形成了习惯，难以改口。
蒋凌倒是默认了这个叫法，不再纠正。“张行，今天来是有要是拜托你帮我查。”
张行拿出一个本子赶紧记录，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很小年纪就练就了速记的能力，为了能在以后记得不清晰的时候还可以翻阅笔记本查看。
“我二哥去自首了。”蒋凌先从这件事开始慢慢往回说。“但是他临走之前告诉我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事情能查个水落石出，没准可以一击致命。”
“哦？你请说。”张行一直在努力的查找各方证据，可是对手是王辉，所有的事情做得一干二净，没有把柄。蒋凌今天一行，倒是提升了自己的志气。
蒋凌正了正身子。“他说当时赵红升是被我大哥直接推下楼的，而不是自杀，他亲眼看见，而且遗书也是他逼迫写的。”家丑虽说不可外扬，可是这不仅是家丑，更是违法的事情。
“你相信你二哥的？”张行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蒋凌点头。“这就关于我说的第二件事情了。”说故事他从来没有谦让，循循善诱的讲述完整的故事。“他当年是杀人未遂逃逸的。可是据他自己说，那个时候以为人已经死了，所以才跑的，但是当时他根本没有杀人，是他慌张的错以为自己杀人了，事后也证明了，那个被害者没有死。”
“对，这件事我记得。”张行记忆力还算优秀。对于以往跟蒋凌挂钩的事情，总是会留心一二。
“这是大哥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事实，而陷害的二哥。”蒋凌说完。等他的反应。
张行扣上笔帽。“这件事还有待查证，但是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倒是有了不同的方向。算是一件好事。”
“这也都是二哥跟我说的，真假还是需要再证明。”虽然看见二哥那般模样已然不像在说假话了，可是他现在容不得闪失，所以一定所有的东西都要看证据，至少以后真的要走法律程序也有据可依。
“但是确实是好事，如果只是在现在的位置上，等着大哥主动犯错，或者是等王辉投诚，几率都特别小。”
张行赞同的点头，发现他现在做事越来越小心，可是这小心里还有更大的格局观。
蒋凌说完了交代，倒是准备离开，忽然被张行叫住。“蒋总，有几件事要跟你说。”
“你说。”蒋凌心里明白，张行主动汇报的事情，要么就是有大进展的，要么就是关于自己妹妹的。
张行拿出一些资料。“第一件事情，是关于王辉的。”顿了顿。“我公安局的朋友告诉我的，他好像因为抢劫，进去了。”
“因为抢劫进去了？”蒋凌一听就觉得不妙了。“怕是大哥要对二哥下手了。”这抢劫的罪名安的莫名，一看就是有问题。
张行点头。“这样一来，我们要尽快安排人手在监狱里保护你二哥。”然后又想到什么：“可是这另一面，似乎也说明了你大哥确实有把柄捏在了他手上，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急不可耐的想动手。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出什么大事，可偏偏这个时候他让手底下的人进去解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被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能找到人在里面多关照吗？”蒋凌也不放心，但是自己鞭长莫及。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怕他们是要趁机弄出什么乱子时再下手，可就不好弄了。”张行对于监狱里面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蒋凌皱眉思索。“能帮多少就帮吧。我二哥也不是傻子。倒是这个王辉，真是出乎意料的忠心啊。”
“是啊。恐怕想要收拢他，很困难。”张行也佩服王辉的胆识和忠义，如果不是对手，没准能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也说不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蒋凌点头。“确实。但有的事情还是没法预知的，我们上次的那一计，未必没奏效。”
“对，还有第二件事。”张行拿起刚刚桌子上的资料。“关于你妹妹的。”
蒋凌屏住呼吸。
“上次我调查了买家的信息，然后发现了三个最有可能的人物。第一个，现在买家已经去世了，留下的一个女孩在国外。”张行没能再说下去。
蒋凌满心的好奇。“说下去。”即使是不好的结果，也要承担的。
“现在因为吸毒在监狱里，没有照片，刑期好像还很长。”张行也是多方调查佐证。
“能确认是我妹妹吗？”因为没有照片，只是凭借身份信息来核对的话，确实不敢确定，可是如若真的是，就算是在监狱了，蒋凌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安排的妥妥当当，后半辈子也会好好教育她重新做人。
“现在这三个人，都是最符合你说的条件找到的，所以也不甚确认。”然后又继续。“第二个，照片倒是有，只是人现在已经……不在了。”把手里资料上的照片递给他看。
其实蒋凌自己也不能确认是不是她，眉角倒是熟悉，可是随便一个那么大年纪的人站在他面前，恐怕他都会觉得是的。毕竟心切失了判断。
“第三个呢？”蒋凌不愿意承认。赶紧想往下继续。
张行收到意思。“第三个现在身份各方面都没有确定，只是根据最后的记录找到的，可是买家和小孩就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了。”
蒋凌再一次陷入失望。“继续查吧。”
“蒋总，你知道，现在第二个人，可能最接近你描述的各项特征。如果能确认她大腿上有一个烫伤的话，那……”
“不会的，我妹妹不会就那么离开的，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怎么会离开。”其实这也是他自我安慰，可能妹妹早就不记得自己了，毕竟离开的时候太小了。“现在又什么办法能确认他们大腿有没有烫伤的痕迹。”
张行为难了。“第一个倒是好办，托人查一查监狱里的照片就可以，就是这第二个和第三个，都难办。“
“你查吧。”蒋凌想过千千万万种妹妹的处境，唯独张行今天说的，他通通没有想过。
张行又道：“你要不问问陶倩宁？”
是啊，当初是她一意孤行的送走妹妹的，现在自己叫她小妈，确有点讽刺，但是自己又做不到看她们母子自生自灭。“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会是这样的情况吧。”事情都太巧合，谁也说不清楚。
“说的没错，还是我来查吧。假手于人的东西，我也不相信。”张行责任心重，自己经手的事情由不得别人过问。
蒋凌已经说不出感谢，只是眼神示意了一番。便讪讪离开。以前没有消息的时候，他至少是乐观的，因为有万千可能，可是现在查到的越多，心里越没有底气，可能只能寄希望于第三个人了，至少还长存于世，无论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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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还是一贯的老称呼，似乎形成了习惯，难以改口。
蒋凌倒是默认了这个叫法，不再纠正。“张行，今天来是有要是拜托你帮我查。”
张行拿出一个本子赶紧记录，这是他的职业习惯，很小年纪就练就了速记的能力，为了能在以后记得不清晰的时候还可以翻阅笔记本查看。
“我二哥去自首了。”蒋凌先从这件事开始慢慢往回说。“但是他临走之前告诉我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事情能查个水落石出，没准可以一击致命。”
“哦？你请说。”张行一直在努力的查找各方证据，可是对手是王辉，所有的事情做得一干二净，没有把柄。蒋凌今天一行，倒是提升了自己的志气。
蒋凌正了正身子。“他说当时赵红升是被我大哥直接推下楼的，而不是自杀，他亲眼看见，而且遗书也是他逼迫写的。”家丑虽说不可外扬，可是这不仅是家丑，更是违法的事情。
“你相信你二哥的？”张行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蒋凌点头。“这就关于我说的第二件事情了。”说故事他从来没有谦让，循循善诱的讲述完整的故事。“他当年是杀人未遂逃逸的。可是据他自己说，那个时候以为人已经死了，所以才跑的，但是当时他根本没有杀人，是他慌张的错以为自己杀人了，事后也证明了，那个被害者没有死。”
“对，这件事我记得。”张行记忆力还算优秀。对于以往跟蒋凌挂钩的事情，总是会留心一二。
“这是大哥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事实，而陷害的二哥。”蒋凌说完。等他的反应。
张行扣上笔帽。“这件事还有待查证，但是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倒是有了不同的方向。算是一件好事。”
“这也都是二哥跟我说的，真假还是需要再证明。”虽然看见二哥那般模样已然不像在说假话了，可是他现在容不得闪失，所以一定所有的东西都要看证据，至少以后真的要走法律程序也有据可依。
“但是确实是好事，如果只是在现在的位置上，等着大哥主动犯错，或者是等王辉投诚，几率都特别小。”
张行赞同的点头，发现他现在做事越来越小心，可是这小心里还有更大的格局观。
蒋凌说完了交代，倒是准备离开，忽然被张行叫住。“蒋总，有几件事要跟你说。”
“你说。”蒋凌心里明白，张行主动汇报的事情，要么就是有大进展的，要么就是关于自己妹妹的。
张行拿出一些资料。“第一件事情，是关于王辉的。”顿了顿。“我公安局的朋友告诉我的，他好像因为抢劫，进去了。”
“因为抢劫进去了？”蒋凌一听就觉得不妙了。“怕是大哥要对二哥下手了。”这抢劫的罪名安的莫名，一看就是有问题。
张行点头。“这样一来，我们要尽快安排人手在监狱里保护你二哥。”然后又想到什么：“可是这另一面，似乎也说明了你大哥确实有把柄捏在了他手上，不然他也不可能那么急不可耐的想动手。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出什么大事，可偏偏这个时候他让手底下的人进去解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被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能找到人在里面多关照吗？”蒋凌也不放心，但是自己鞭长莫及。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怕他们是要趁机弄出什么乱子时再下手，可就不好弄了。”张行对于监狱里面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蒋凌皱眉思索。“能帮多少就帮吧。我二哥也不是傻子。倒是这个王辉，真是出乎意料的忠心啊。”
“是啊。恐怕想要收拢他，很困难。”张行也佩服王辉的胆识和忠义，如果不是对手，没准能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也说不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蒋凌点头。“确实。但有的事情还是没法预知的，我们上次的那一计，未必没奏效。”
“对，还有第二件事。”张行拿起刚刚桌子上的资料。“关于你妹妹的。”
蒋凌屏住呼吸。
“上次我调查了买家的信息，然后发现了三个最有可能的人物。第一个，现在买家已经去世了，留下的一个女孩在国外。”张行没能再说下去。
蒋凌满心的好奇。“说下去。”即使是不好的结果，也要承担的。
“现在因为吸毒在监狱里，没有照片，刑期好像还很长。”张行也是多方调查佐证。
“能确认是我妹妹吗？”因为没有照片，只是凭借身份信息来核对的话，确实不敢确定，可是如若真的是，就算是在监狱了，蒋凌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安排的妥妥当当，后半辈子也会好好教育她重新做人。
“现在这三个人，都是最符合你说的条件找到的，所以也不甚确认。”然后又继续。“第二个，照片倒是有，只是人现在已经……不在了。”把手里资料上的照片递给他看。
其实蒋凌自己也不能确认是不是她，眉角倒是熟悉，可是随便一个那么大年纪的人站在他面前，恐怕他都会觉得是的。毕竟心切失了判断。
“第三个呢？”蒋凌不愿意承认。赶紧想往下继续。
张行收到意思。“第三个现在身份各方面都没有确定，只是根据最后的记录找到的，可是买家和小孩就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杳无音讯了。”
蒋凌再一次陷入失望。“继续查吧。”
“蒋总，你知道，现在第二个人，可能最接近你描述的各项特征。如果能确认她大腿上有一个烫伤的话，那……”
“不会的，我妹妹不会就那么离开的，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怎么会离开。”其实这也是他自我安慰，可能妹妹早就不记得自己了，毕竟离开的时候太小了。“现在又什么办法能确认他们大腿有没有烫伤的痕迹。”
张行为难了。“第一个倒是好办，托人查一查监狱里的照片就可以，就是这第二个和第三个，都难办。“
“你查吧。”蒋凌想过千千万万种妹妹的处境，唯独张行今天说的，他通通没有想过。
张行又道：“你要不问问陶倩宁？”
是啊，当初是她一意孤行的送走妹妹的，现在自己叫她小妈，确有点讽刺，但是自己又做不到看她们母子自生自灭。“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会是这样的情况吧。”事情都太巧合，谁也说不清楚。
“说的没错，还是我来查吧。假手于人的东西，我也不相信。”张行责任心重，自己经手的事情由不得别人过问。
蒋凌已经说不出感谢，只是眼神示意了一番。便讪讪离开。以前没有消息的时候，他至少是乐观的，因为有万千可能，可是现在查到的越多，心里越没有底气，可能只能寄希望于第三个人了，至少还长存于世，无论什么样子，他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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