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闻旧事
地下室里,萧慧的人已经撤了。
萧衍安插在萧爷爷身边的手下也没吃苦，不过受了些皮外伤，被限制了自由。
何闲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地下室的各种禁制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一路进入到最核心地带,标准化的现代纯白实验室风格便印入眼瞭。
宋城“啧”声说：“萧慧这女人这是在搞科学研究？”
“谁告诉你是萧慧整的了？”何闲白他一眼。
宋城继续摸鼻：“小闲闲,我怎么觉得你不待见我呢。”
对着何闲这张脸，他那些调侃的话还真不好说出口。
何闲径直迈向实验室中心,“自信点,就是很嫌弃你呀。”
宋城：……
等到到实验室中心，两人眼看一个全身被插满管子,连个人样都看不出来的人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简直已经不能称呼为一个人。
宋城当时腿就软了。
“这，这是什么？”嗓音都跟着不利索起来。
只见试验台上，一个皮包骨一样的东西摊着。
说它不是个人，可的确又带着人的模样。
说它是个人，它浑身皮肤干瘪得如老旧的树根,没有面色可言,只有骨架。
但床头的仪器却显示着这个人还有呼吸,还活着。
何闲沉默着走过去,宋城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就是萧奶奶。
宋城迟疑了一下，才勉强忍住心口的不适跟了上去。
萧家院子。
萧慧将茶杯砸到桌上,茶水溅得四处都是。
“为什么？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萧衍自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注定了会成为萧家主子，你能理解为什么？笑话,天大的笑话！”
“爷爷待你不薄。”萧衍冷冷说。
萧慧算不得正统的萧家孩子，若追究起萧慧的身世，她身上得贴一层私生女的标签。
萧爷爷这一辈兄弟姐妹多，萧慧是萧爷爷兄弟的儿子的私生女，若非当年萧爷爷以一己之力将萧慧留下，萧慧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流落呢。
萧家除了钱多之外没什么优点，却个个专一得不得了。
萧慧父亲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却不小心招惹了萧慧的母亲。那个时候萧慧爸爸已经结婚了，夫妻琴瑟和鸣，她母亲的强行插足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萧慧生母求而不得出了下策，以为能够凭孩子入了萧家的门，却不成萧家人对待感情简直就是老古董思想，便是肚子里揣了萧家的种，也别妄想进萧家的门！她生母也没那个命，萧慧是生下来了，自己命也没了。
这样一个不被认可的女娃娃根本连个活路都没有。
最后还是萧爷爷觉得孩子无辜，亲自养在了膝下。
萧爷爷至今想不通，他究竟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才让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冲自己反目。
“平心而论，萧慧，老头子待你可比阿衍还亲啊。”良久，萧爷爷叹气说。
萧慧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亲？你把我拘在身边，不就是怕我出去给你萧家丢人现眼？”
萧爷爷一愣：“你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么？”萧慧嘲讽一笑，“如若不然，坤哥和小亮去世时，你萧家家大业大，为什么就不愿意救他们！”
萧慧猛地站起来，抬手扫掉桌子一应事物，整个人歇斯底里起来。
“小亮才一岁，他才一岁啊，你萧家不待见我可以，为什么连小亮都见死不救，为什么！”
萧爷爷身形一颤，“你觉得坤娃和亮亮我不想救，我萧家不想救？”
“不然呢？”萧慧眼里的疯狂渐渐加深。
萧爷爷却指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问：“你难道不知道，要救他们，除非一命换一命！你要我萧家拿两个无辜人的命来换你儿子丈夫？”
萧慧却说：“何闲难道就不无辜？”
萧爷爷一腔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何闲难道不无辜？
他一开始可不就想着用无辜的何闲的鲜血来救自己的结发妻？
萧家是有钱，但是有钱也买不了命！
当年车祸萧奶奶原本是要死了，硬生生被他抢了一条命回来。这些年他退居S市，早早让萧衍掌管了萧家，不外乎是他早没了心思在商场上战斗。
沉寂这么些年，他就一个执念，他就想知道当年车祸怎么回事，他就想死前能再同结发妻说上一句话。
他有错吗？没错！
错在要做到这些，他得要一个人的命，要何闲的命！
打一开始他就是看着何闲这个人去的，秘密养着的医疗队这些年不知道匹配过多少人，就找到这么一个可能成功的人体。
萧慧歇斯底里喊着：“凭什么你行，我萧慧的丈夫、儿子就得白白送死，凭什么！我就是要看你求而不得的样子，我就是要看看你做下的这些肮脏事被你最看重的孙子知道后会怎么看你。”
她视线转到萧衍身上，笑声尖锐又可怕：“萧衍你还不知道，你爷爷给你找的媳妇儿，那个何闲，其实就是他养着的药罐子，随时准备给你死了八百年的奶奶换命。哈哈，你萧家不是清高么，拿别人的命换来的恩爱两不疑算个狗屁的清高，狗屁的至死不渝。我呸！”
萧衍怔怔看着萧爷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爷爷一心将何闲嫁给自己是有目的的，所以他早就让萧原将何闲祖宗十八代都查了遍。
但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目的。
“爷爷，她说的，都是真的？”萧衍很想得到萧爷爷否认的回答。
但显然，他得不到。
萧爷爷老泪纵横，当真如萧慧所说，他已然无法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尽管自上次主动回S市起，他便已经放弃了用何闲救命的想法。
初衷错了，那便是错了。
萧慧笑得更疯狂了：“怎么样，萧衍你难受吗？痛苦吗？我死丈夫儿子的时候，可比你痛千百倍！”
“够了！”萧衍双拳握紧，再也听不下去。
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好像也不恨爷爷，好像，更疼惜何闲。
何闲收了术法，身形一个踉跄。
宋城伸出手，又连忙收回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再看床板上已经恢复色彩的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衍有这宝贝疙瘩在身边，还需要努力上班飞来飞去搞营业？直接一个闪现到对手面前，服不服，不服开揍！揍服帖为止，保管萧家在商界横着走。
“小闲闲，你没事吧？”宋城弱弱问。
何闲虚弱地摇头，脸色苍白得不像个活人。
“死不了，你叫萧衍来接我呗。”
宋城“哦”了声，手忙脚乱掏手机，掏出来才发现这里没信号。
“要不，我出去叫人？”
这里的活人都被何闲放倒了，他大概也知道何闲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枯木回春的场景。
结果现在连个跑腿的都没有。
急死个人。
何闲摇摇爪子，示意宋城赶紧去。
宋城咬牙，他怎么看着小闲闲这状态不太对呢，真要出个什么事情阿衍还不得把他给削死！
宋城刚走，何闲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就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萧渣渣，仙尊哪能这么可怜哦。
连着施加大型法术，这会儿又强行救了个半死不活了几十年的人，何闲直感觉仙尊身体被掏空。
反正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软绵绵滑落到地上后，何闲就没了知觉。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刚昏迷，整张脸就慢慢变回了原主的样子。
宋城一路狂奔跑到外面就有了信号。
结果萧衍刚好赶过来，宋城这电话都还没拨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冲进中心室的时候就看到何闲软绵绵躺在地上，孤独又无助的样子。
萧衍冲上去，无师自通，将灵气不要命地往何闲身上输送。
宋城头都要大了。
“这，这要送医院还是怎么着啊。”
萧衍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这个时候，床上躺着的人又是一动。
宋城“操”了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儿。
何闲感觉自己回到了修真界，因为他看到自己养在后山的鸡仔长大了，又被狐狸精惦记上了。
何闲这个气啊，这狗屁狐狸精不都跟野公鸡精混一起了么，怎么还惦记着自己的鸡!
这能忍？
绝壁的不能！
何闲撸起袖子，上去就是一阵的无影脚。
“老虎不发威你当仙尊是病猫儿是不是，好家伙坑了你祖宗一回你还想坑第二回，要点脸吧你！”
何闲一个回合就把惦记自家鸡仔的狐狸精赶跑了。
结果那野公鸡精就跑过来跟自己诉苦，说是狐狸精给他打残废了，要赔偿。
给何闲吓得哦，赶忙开了个封山阵法，让什么狐狸精公鸡精都滚蛋吧。
本来以为一切大吉了呢，就见空中腾飞着一条青龙，耀武扬威地要跟他决斗。
何闲翻了个白眼，叉腰怒指捣乱的大青龙：“决斗？给出场费吗？本仙尊顶流价格，没出场费不干，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那青龙腾飞的身形一顿，问：“什么是顶流？”
何闲搓搓爪子，“给学费，我就给你说。”
青龙要什么都没有，独独不缺钱，哗啦啦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串儿的财宝下来。
何闲眼睛都直了。
仙尊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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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安插在萧爷爷身边的手下也没吃苦，不过受了些皮外伤，被限制了自由。
何闲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地下室的各种禁制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一路进入到最核心地带,标准化的现代纯白实验室风格便印入眼瞭。
宋城“啧”声说：“萧慧这女人这是在搞科学研究？”
“谁告诉你是萧慧整的了？”何闲白他一眼。
宋城继续摸鼻：“小闲闲,我怎么觉得你不待见我呢。”
对着何闲这张脸，他那些调侃的话还真不好说出口。
何闲径直迈向实验室中心,“自信点,就是很嫌弃你呀。”
宋城：……
等到到实验室中心，两人眼看一个全身被插满管子,连个人样都看不出来的人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简直已经不能称呼为一个人。
宋城当时腿就软了。
“这，这是什么？”嗓音都跟着不利索起来。
只见试验台上，一个皮包骨一样的东西摊着。
说它不是个人，可的确又带着人的模样。
说它是个人，它浑身皮肤干瘪得如老旧的树根,没有面色可言,只有骨架。
但床头的仪器却显示着这个人还有呼吸,还活着。
何闲沉默着走过去,宋城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这就是萧奶奶。
宋城迟疑了一下，才勉强忍住心口的不适跟了上去。
萧家院子。
萧慧将茶杯砸到桌上,茶水溅得四处都是。
“为什么？这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你萧衍自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注定了会成为萧家主子，你能理解为什么？笑话,天大的笑话！”
“爷爷待你不薄。”萧衍冷冷说。
萧慧算不得正统的萧家孩子，若追究起萧慧的身世，她身上得贴一层私生女的标签。
萧爷爷这一辈兄弟姐妹多，萧慧是萧爷爷兄弟的儿子的私生女，若非当年萧爷爷以一己之力将萧慧留下，萧慧现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流落呢。
萧家除了钱多之外没什么优点，却个个专一得不得了。
萧慧父亲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却不小心招惹了萧慧的母亲。那个时候萧慧爸爸已经结婚了，夫妻琴瑟和鸣，她母亲的强行插足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萧慧生母求而不得出了下策，以为能够凭孩子入了萧家的门，却不成萧家人对待感情简直就是老古董思想，便是肚子里揣了萧家的种，也别妄想进萧家的门！她生母也没那个命，萧慧是生下来了，自己命也没了。
这样一个不被认可的女娃娃根本连个活路都没有。
最后还是萧爷爷觉得孩子无辜，亲自养在了膝下。
萧爷爷至今想不通，他究竟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才让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冲自己反目。
“平心而论，萧慧，老头子待你可比阿衍还亲啊。”良久，萧爷爷叹气说。
萧慧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亲？你把我拘在身边，不就是怕我出去给你萧家丢人现眼？”
萧爷爷一愣：“你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么？”萧慧嘲讽一笑，“如若不然，坤哥和小亮去世时，你萧家家大业大，为什么就不愿意救他们！”
萧慧猛地站起来，抬手扫掉桌子一应事物，整个人歇斯底里起来。
“小亮才一岁，他才一岁啊，你萧家不待见我可以，为什么连小亮都见死不救，为什么！”
萧爷爷身形一颤，“你觉得坤娃和亮亮我不想救，我萧家不想救？”
“不然呢？”萧慧眼里的疯狂渐渐加深。
萧爷爷却指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问：“你难道不知道，要救他们，除非一命换一命！你要我萧家拿两个无辜人的命来换你儿子丈夫？”
萧慧却说：“何闲难道就不无辜？”
萧爷爷一腔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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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可不就想着用无辜的何闲的鲜血来救自己的结发妻？
萧家是有钱，但是有钱也买不了命！
当年车祸萧奶奶原本是要死了，硬生生被他抢了一条命回来。这些年他退居S市，早早让萧衍掌管了萧家，不外乎是他早没了心思在商场上战斗。
沉寂这么些年，他就一个执念，他就想知道当年车祸怎么回事，他就想死前能再同结发妻说上一句话。
他有错吗？没错！
错在要做到这些，他得要一个人的命，要何闲的命！
打一开始他就是看着何闲这个人去的，秘密养着的医疗队这些年不知道匹配过多少人，就找到这么一个可能成功的人体。
萧慧歇斯底里喊着：“凭什么你行，我萧慧的丈夫、儿子就得白白送死，凭什么！我就是要看你求而不得的样子，我就是要看看你做下的这些肮脏事被你最看重的孙子知道后会怎么看你。”
她视线转到萧衍身上，笑声尖锐又可怕：“萧衍你还不知道，你爷爷给你找的媳妇儿，那个何闲，其实就是他养着的药罐子，随时准备给你死了八百年的奶奶换命。哈哈，你萧家不是清高么，拿别人的命换来的恩爱两不疑算个狗屁的清高，狗屁的至死不渝。我呸！”
萧衍怔怔看着萧爷爷。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爷爷一心将何闲嫁给自己是有目的的，所以他早就让萧原将何闲祖宗十八代都查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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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她说的，都是真的？”萧衍很想得到萧爷爷否认的回答。
但显然，他得不到。
萧爷爷老泪纵横，当真如萧慧所说，他已然无法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尽管自上次主动回S市起，他便已经放弃了用何闲救命的想法。
初衷错了，那便是错了。
萧慧笑得更疯狂了：“怎么样，萧衍你难受吗？痛苦吗？我死丈夫儿子的时候，可比你痛千百倍！”
“够了！”萧衍双拳握紧，再也听不下去。
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好像也不恨爷爷，好像，更疼惜何闲。
何闲收了术法，身形一个踉跄。
宋城伸出手，又连忙收回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再看床板上已经恢复色彩的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衍有这宝贝疙瘩在身边，还需要努力上班飞来飞去搞营业？直接一个闪现到对手面前，服不服，不服开揍！揍服帖为止，保管萧家在商界横着走。
“小闲闲，你没事吧？”宋城弱弱问。
何闲虚弱地摇头，脸色苍白得不像个活人。
“死不了，你叫萧衍来接我呗。”
宋城“哦”了声，手忙脚乱掏手机，掏出来才发现这里没信号。
“要不，我出去叫人？”
这里的活人都被何闲放倒了，他大概也知道何闲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枯木回春的场景。
结果现在连个跑腿的都没有。
急死个人。
何闲摇摇爪子，示意宋城赶紧去。
宋城咬牙，他怎么看着小闲闲这状态不太对呢，真要出个什么事情阿衍还不得把他给削死！
宋城刚走，何闲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就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萧渣渣，仙尊哪能这么可怜哦。
连着施加大型法术，这会儿又强行救了个半死不活了几十年的人，何闲直感觉仙尊身体被掏空。
反正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软绵绵滑落到地上后，何闲就没了知觉。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刚昏迷，整张脸就慢慢变回了原主的样子。
宋城一路狂奔跑到外面就有了信号。
结果萧衍刚好赶过来，宋城这电话都还没拨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冲进中心室的时候就看到何闲软绵绵躺在地上，孤独又无助的样子。
萧衍冲上去，无师自通，将灵气不要命地往何闲身上输送。
宋城头都要大了。
“这，这要送医院还是怎么着啊。”
萧衍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这个时候，床上躺着的人又是一动。
宋城“操”了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儿。
何闲感觉自己回到了修真界，因为他看到自己养在后山的鸡仔长大了，又被狐狸精惦记上了。
何闲这个气啊，这狗屁狐狸精不都跟野公鸡精混一起了么，怎么还惦记着自己的鸡!
这能忍？
绝壁的不能！
何闲撸起袖子，上去就是一阵的无影脚。
“老虎不发威你当仙尊是病猫儿是不是，好家伙坑了你祖宗一回你还想坑第二回，要点脸吧你！”
何闲一个回合就把惦记自家鸡仔的狐狸精赶跑了。
结果那野公鸡精就跑过来跟自己诉苦，说是狐狸精给他打残废了，要赔偿。
给何闲吓得哦，赶忙开了个封山阵法，让什么狐狸精公鸡精都滚蛋吧。
本来以为一切大吉了呢，就见空中腾飞着一条青龙，耀武扬威地要跟他决斗。
何闲翻了个白眼，叉腰怒指捣乱的大青龙：“决斗？给出场费吗？本仙尊顶流价格，没出场费不干，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那青龙腾飞的身形一顿，问：“什么是顶流？”
何闲搓搓爪子，“给学费，我就给你说。”
青龙要什么都没有，独独不缺钱，哗啦啦天女散花似的撒了一串儿的财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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