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寒青也松了一口气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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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夏寒青也松了一口气

  …不、不穿衣服。”

  夏寒青舌头打结了一样,半天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眼神飘忽不定,偏着头,根本不敢往萧则绪身上瞟。

  脸颊被热气熏得通红,双手死死抓着轮椅的扶手,手背的青筋鼓起,大脑一片空白。

  他到底在说什么?沐浴自然不穿衣服。

  “殿下,臣、臣不知道殿下在这里,臣这就告退。”

  他垂着头,始终没敢再看大雕展翅一眼,扶着轮椅就要往外走。

  萧则绪站在浴桶上,突然有些疑惑,难道相公不喜欢他突然出现?相公是不是被他吓到了。

  “相公!给你。”

  “什、什么?”

  夏寒青背对着他,停下了出去的动作,依旧没敢转过身去。

  “你过来。”

  “臣不敢。”

  “那我过去好了。”

  小傻子说着要抬腿出来。

  “不!”

  夏寒青吓得舌尖打颤,倒退着扶着轮椅缓缓靠近浴桶,脸庞通红,突然轮椅靠在浴桶上,闷声一响,他停住。

  “殿下,臣在。”

  “你为什么背对着我?”

  萧则绪不解,为什么相公不看着我?

  他突然伸出一只手,甩开水,带着热水温度的手指猛地蒙住夏寒青的眼睛,陷入黑暗的一刻,夏寒青浑身僵滞不敢动弹。

  手背上水珠汇聚流下,直接滴落在夏寒青唇瓣上,他一怔,整个人挣扎就要逃。

  萧则绪却死死蒙着他的眼睛抓住他,不许他跑。

  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捏起一个什么东西,从背后胡乱在夏寒青脸上搜寻着嘴巴的位置。

  唇瓣上那只带着水珠的手摸来摸去,最后捏住夏寒青的唇瓣将东西塞了进去,带着水汽,冰冰凉凉的奶糖入口,奶香味儿四溢。

  “相公,甜不甜?百刃做的奶糖,我一个人能吃一大盘,他做的饭真好吃。”

  萧则绪突然从后面环住他脖子,死死禁锢着,歪着头看向他,小傻子丝毫没有感觉到夏寒青此刻有多煎熬。

  湿漉漉的头发落在夏寒青脸颊上,夏寒青呼吸开始紊乱,热气环绕的空间内好像周遭的空气都被抽走似的。

  听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差点儿吓得把手里的木盆丢出去。

  “殿下?夏将军?”

  萧则绪咯咯笑了几声,松开了夏寒青,声音软软糯糯抱怨道:“听澜,你好慢啊,还好有相公陪我玩。”

  夏寒青终于能挣开他,手扶着轮椅的轮椅,顾不上身上微湿的袍子,飞快地逃离现场。

  他出来,却发现听澜端着木盆进了屏风后,脑子转过弯来突然觉得不妥,又急忙扶着轮子进去。

  萧则绪正趴在浴桶边,任由听澜浸湿毛巾帮他擦背。

  “殿下!”夏寒青大喊一声。

  “相公,你回来啦。”

  小傻子欢欢喜喜喊道。

  夏寒青憋了半天,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听澜是殿下的贴身宫女,他也不好直接开口赶人。

  但她是女子,怎么可能陪殿下沐浴更衣?

  “听澜姑娘……”

  夏寒青纠结之下还是开口,“我来伺候殿下沐浴吧。”

  听澜眉梢一挑。

  “将军可以?”

  虽说这浴桶不高,但是夏寒青到底不方便。

  夏寒青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听澜姑娘,殿下……如今、他、他也算是成年男子,还是我来比较合适。”

  听澜这才意识到夏寒青的意思,原来是觉得自己给殿下洗澡,将殿下看光了,该不会夏寒青真对殿下生出几分感情吧?

  刹那间她忽然想再试探一番,宛然一笑,故意扯谎道:“奴婢自小服侍殿下,殿下也习惯了有奴婢在,当年皇后娘娘在时也是要将奴婢指给殿下做通房侍妾。”

  一句通房侍妾像是大山一样直接压在他心上,夏寒青喉结滚动,感觉堵得有些难受。

  男子年长些时家里都会安排通房丫头,如今萧则绪的两个哥哥,肃王端王虽然都尚未成婚,但家里也养了不少侍妾。

  萧则绪府上多几个侍妾也是正常之事。

  “通房是什么?”

  萧则绪突然从水里探出头来,胳膊担在浴桶边上,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夏寒青似乎情绪不对劲,他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相公?你不高兴了?”

  “听澜,不可以欺负相公。”

  萧则绪说得极为认真,一定是刚才听澜的话让相公不高兴了。

  听澜噗嗤一笑,连连应声。

  “那奴婢先行告退,这里就交给将军了,水有些凉,奴婢叫人抬些热的来。”

  “嗯……”

  夏寒青目光盯着听澜,眼睁睁见她出去,才舒了一口气。

  方才真是气糊涂了,现下殿下已经嫁进他的将军府,不会再有任何的通房侍妾!只有他一个。

  “殿下,臣帮殿下洗。”

  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水痕,是刚才萧则绪在水里扑腾时弄出来的,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花瓣。

  雾气浓厚,水还是温的,一旁的桌上放着萧则绪换下来的衣裳。

  夏寒青脑中全是方才的【大雕展翅】,颤抖着手拿起听澜留下的毛巾。

  他都有些后悔接手这个活计,倒不如唤个小厮过来帮殿下洗,但私心里又不愿意旁人看到殿下的身子。

  反正也是骑虎难下,他干脆一咬牙一闭眼,拿着毛巾在水里重新浸湿、拧干。

  “殿下,臣来。”

  他鼓起勇气,视死如归。

  萧则绪趴在浴桶边上,睁着眼睛瞧着他,不明白为什么相公帮他洗澡要闭着眼睛呢?

  夏寒青的指尖穿过发丝,捏着皂角轻轻梳洗,一根发丝都不敢碰断,但是闭着眼睛又难免不方便。

  再三纠结之下,他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相公,你为什么闭着眼睛?”

  萧则绪突然凑到夏寒青眼前,疑惑地看着他。

  “臣……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是什么意思?”

  “就是,殿下没穿衣服时不可以让别人看到。”

  “可是相公不是别人啊?”

  虽然是很感动,但是夏寒青还是不敢直视。

  他倒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平时在军营中,风餐露宿,有时候碰到河流湖水,一帮大老爷们跳进湖里,脱光了衣服洗,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他从未见过这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的贵人……

  便是多看两眼,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相公,你要洗吗?我们一起洗啊?”萧则绪十分大方且热情地邀请他共浴。

  “不、不可。”

  虽然今儿是该沐浴,但是他怎么能和殿下共浴。

  “为什么?”

  萧则绪坐在浴桶里,一下一下地泼着水玩,试图拉夏寒青下来陪他一起玩。

  水里多好玩,为什么相公不下来?

  夏寒青敢睁开眼睛已经是莫大的勇气,哪里敢脱了衣服下水坦诚相待。

  “你下来嘛。”

  萧则绪扯着他的衣袖,“水里热热的,不冷。”

  “殿下,臣已经很热了。”

  此言非虚,夏寒青早在看到大雕展翅的时候便开始脸颊发烫,若是有大夫在此,怕是能诊治出一个发热之症。

  “那好吧。”

  小傻子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殿下……臣真的不能下去。”

  夏寒青哭笑不得。

  萧则绪转过身去背对着夏寒青,一脸的不高兴,夏寒青只能继续拿着毛巾帮他擦背。

  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擦得干干净净。

  夏寒青脸色涨红,“殿下,您得站起来一下。”

  他红着脸,闭上眼睛,指尖刚碰上去,又缩了回来。

  突然扑腾一下,水珠溅起,萧则绪敦地一下坐了回去,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丧心病狂!

  不可理喻!

  无耻之徒!

  夏寒青他居然真敢?

  眼看着夏寒青闭着眼睛还要来擦。

  萧则绪强忍着一脚将他踹出去的冲动,匆忙夺下夏寒青手里的毛巾。

  “我、我自己来吧。”

  他背对着夏寒青,匆匆洗完。

  夏寒青也松了一口气。

  他确实不太敢……

  萧则绪丢掉毛巾,继续坐在浴桶中,背后那道视线还直勾勾地盯过来,有些令人气恼。

  夏寒青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他要看着孤穿衣不成?

  然而夏寒青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气之下,萧则绪掀起旁边刚换下来的衣裳丢到夏寒青头上盖住了他的视线。

  趁此空档,萧则绪披上衣裳,赤足从屏风后走出去,独留夏寒青一人在那里凌乱。

  萧则绪半响没见夏寒青从里面出来,躺在床上闲来无事,从枕头底下摸出两本书来。

  他记得这两本书好像是夏老夫人拿过来的。

  他才翻了两下,就见夏寒青出来,脸色通红,夏寒青唤了江陵进来,重新换了水,在江陵的搀扶下坐进浴桶内。

  屏风后一地的水渍,乱七八糟的花瓣,夏寒青闭上双眼,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

  萧则绪却悠闲地翻着书本,翻着翻着便发现了不对劲,这书上画的两个男人,此等姿势,该不是……

  他猛地合上书,脸上多了抹红晕,再看书名。

  《海棠欢》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书。

  夏寒青这老男人也果真不是正经人。

  但按捺不住好奇,又翻了两下,他捂着嘴,唇角直勾,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这么着。

  他趴在床上继续翻着书页,渐渐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一会儿的功夫,屏风内传来夏寒青的喊声。

  “江陵,江陵!”

  夏寒青坐在浴桶内,此刻无比后悔,热气缭绕,他现在头晕眼花的,双腿还有麻,几乎站不起来。

  偏偏江陵觉得将军和殿下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早知趣地站站远远的,还叫走了院内所有人。

  任夏寒青喊了半响,无人回应。

  萧则绪被他喊得有些烦了,下床踢着鞋,正好瞧见夏寒青虚弱地靠在浴桶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是要呼吸不过来。

  “夏寒青?”

  萧则绪快步走去,双手浸入水中直接将夏寒青捞出来,毯子包裹着,打横抱起。

  夏寒青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一双温热的水抱住了他,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

  他被裹成毛毛虫,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这才能喘上几口气。

  “殿下……”

  他方才怎么好像听到殿下唤他的名字。

  许是听错了吧?

  萧则绪努力拍了拍夏寒青的脸颊,终于看到他清醒过来,再不醒都要去叫大夫了。

  “相公,你醒了?”

  “殿下。”

  夏寒青终于清醒,面前骤然一张放大的俊脸,旋即又是脸色一红,他低头看着自己。

  “臣怎么会……”

  裹成粽子了?

  他放才在浴桶里,是怎么到床上的?

  好像是……殿下把他捞起抱过来的?

  这个认知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还带着一抹羞涩。

  夏寒青好不容易挣开毯子,结果底下光溜溜的连件底裤都没有,他吓得又钻了进去。

  萧则绪没理他,只专心看着眼前的书本,时不时传来书页翻动声。

  “殿下在看什么?”

  萧则绪指了指书本。

  “不会是娘拿过来的那本吧?”

  夏寒青战战兢兢地问出声。

  却见萧则绪重重地点了下头。

  “殿下!”夏寒青的声音突然拔高,“不能看,这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他抬手去夺,萧则绪存心逗他故意去挡,挣扎之下夏寒青整个人翻身压在在萧则绪身上,毯子突然散开,只见光溜溜的一片春光无限好。

  萧则绪眉梢一挑,没想到夏寒青虽然年纪不小,看着倒也年轻。

  因常年运动,宽肩窄腰,肌肉紧实,浑身上下不见一丝赘肉,身材极为不错,让人想摸一下试试手感。

  萧则绪这般想着,还真的上手摸了一下,躯体温热,胸膛起伏,夏寒青羞的恨不得立刻藏起来。

  只腰腹部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剑痕,并不明显,应当是他在战场上受到的伤。

  指尖落到伤疤的位置,萧则绪久久没回神,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他的父皇是怎么舍得下手的?

  “殿下,别乱摸。”

  夏寒青见他盯着那道疤看,也顾不得那小黄书,急忙裹了小毯子,将自己藏起来。

  “殿下,莫看,丑。”

  夏寒青将头也缩了回去,实在丢人,怎么偏生在殿下面前。

  萧则绪一个错愕。

  旋即声音轻轻传入夏寒青耳边。

  “不丑!”

  孤觉得大将军甚美。

  第17章

  又是过了几日,京内有关赊刀人的流言渐渐散了下去,各州郡对于此事的警戒也渐渐散了下去。

  什么赊刀人,恐怕就是市井谣言罢了。

  然而就在今儿却突然闹了一出大事儿,说是皇帝的陵墓突然塌了。

  这还得了,这可是帝王陵,从景顺帝即位之初便开始修建,眼看着快要竣工,却偏偏在这时突然塌陷。

  古人迷信,便只当是天神降罪。

  原本散下去的流言再次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冲入京内各大酒楼茶馆。

  因为这件事景顺帝震怒,当朝扒了几个大官的皮,送进了牢狱里,结果又牵扯出不少贪污案来。

  按照景顺帝派去的人查看所知,陵寝塌陷是因为材料上被人钻了空子,用的全是些假材假料,自然撑不住。

  “朕还没死,你们就急着塌了朕的陵寝,若是百年之后再塌,岂不是要朕死了都不得安生!”

  “陛下息怒。”

  乌压压的一群人低头叩首。

  近日陛下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速去捉拿齐昇归案!”

  景顺帝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出了京,满街人头攒动纷纷躲避,看着这乱马纷飞,马蹄声踏踏此起彼伏。

  不过一两天的功夫,便押着一人进了京。

  这人便是齐昇。

  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面容沧桑,胡子头发半白,关押在囚车之上,两手被镣铐锁着。

  说到齐昇,便不得不提及当年玉树临风的状元郎。

  齐昇而立之年一举夺魁,状元游街,好不快活,明月楼头登高赋诗,文采飞扬,无人不赞。

  先昭和皇后诞下嫡子萧则绪后,齐昇直接被指为太子太傅,在他的教导下,太子殿下渐渐初显贤君之风。

  然而好景不长,三年前,昭和皇后病逝,萧则绪倒台,所属同党尽数贬出京城,齐昇便被派去修建陵寝。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虽说油水不少,贪官污吏也不少,但齐昇素来正直,这种油水多的活计自然不适合他。

  郊外之地,条件算不得好,再加上同僚排斥,这种扣屎盆子、背锅的事儿便轮到了他身上。

  所以说,世事当真无常。

  人生总有大起大落。

  齐昇被押解进京的当日便下了大狱,受了些刑。

  早在齐昇被人推出来背锅的时候萧则绪就得了信,只是一直在等。

  陵寝塌陷,当然要多亏了太子殿下在背后推波助澜。

  要不然那些人就算是偷工减料可没胆子在景顺帝活着的时候让陵寝塌了。

  父皇,儿臣呈上的大礼可还喜欢?

  五月的光景,将军府的后花园内已是遍地开花,大红牡丹开得正艳,最艳的一朵簪在萧则绪头上。

  身后依旧跟着一个狗皮膏药。

  他真的不明白夏寒青到底要干什么!每日防着夏寒青比和皇帝斗法还累。

  萧则绪再次折下一支牡丹,俯身簪在夏寒青发尾,拍手称赞道:“好看!”

  夏寒青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笑笑。

  萧则绪一脸无语。

  堂堂大将军跟个纯情的小媳妇儿似的。

  正闹着,江陵突然领着两个人往这边走来,那两个人一看见夏寒青瞬间红了眼眶,身后还跟着来给夏寒青换药的陆修文。

  “将军!”

  两个人单膝下跪,眼泛泪光。

  这两个人俱是夏寒青的部下,乃是一对双生兄弟,跟了夏寒青十几年,一个名叫徐绥,另一个名叫徐缙。

  虽是双生兄弟,却截然不同,徐绥相貌偏文人些,说话轻声细语,而徐缙自小习武,膀大腰圆,体格壮硕。

  “将军,您在这边受苦了。”

  徐缙没憋住,当场老泪纵横,“早知这样,咱们何必回这个京,留在西北咱才不受他这等气。”

  徐缙此人心直口快,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两个人被派出去安抚战死的将士亲属,这会儿刚回京。

  一进城门坐下刚要喝口水,就听说夏寒青被逼着娶了皇帝的傻儿子。

  水也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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