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萧则绪看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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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萧则绪看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

  再给你编一个好啦。”

  萧则绪往里走了两步,想着家里小花园里开的花比这里的花好看,可以编一个更大的花环。

  “臣只要这一个。”

  夏寒青笑声不止。

  “那你先借我戴一下,我待会儿就还给你。”

  夏寒青哈哈大笑。

  萧则绪高兴地在前面转圈,头上带着各色的花环,手里还捧着一支荷花,对面几人脸上俱是挂着笑容。

  而这一幕正落在对面湖心亭一人眼里,锦蓝长袍,玉冠束发,他手里正捏着一只酒杯,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旋转的身影。

  笑声渐渐传到了亭内,他却觉得格外刺耳。

  另有几人听到声音,也移着步子朝那边望去,瞳孔倒映出的身影越发清晰,终于有人认出了他们。

  “那不是夏寒青和废太子吗?他们怎么在这儿?”

  “这是出来游玩?看着倒是如胶似漆、情意绵绵。”

  “哈哈哈,残废和傻子,谁还能嫌弃谁呢?”

  话音落下,亭内便是传来一阵大笑声。

  男人眸色阴沉下来,满腔妒意像是有一团火焰燃烧过,独留下疯狂。

  咔嚓——

  男人手里的酒杯被捏的碎裂,碎片刺进血肉中,鲜血顺着指缝啪嗒落在凉亭地面上,很快湖水掀起一阵水浪,卷着那滴血没入湖中。

  “谁能杀了夏寒青,本王赐他黄金百两。”他忽然开口,声音却带着刺骨寒意。

  第23章

  “主、主上。”

  身后的门客被他吓了一跳,没敢接茬。

  “主上此言当真?既然如此,臣愿为王爷解忧,容臣先行告退。”

  人群中有一贼眉鼠眼的瘦小男人朝萧建白拱手行礼,脚步渐渐退了出去。

  旁人见了他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杨吉这厮惯会讨宠,却偏得主上宠信,只可惜那夏寒青不知怎么得罪了主上,落到杨吉手里怕是要丢命。

  “你们也退下吧。”

  萧建白摆了摆手。

  这亭子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他要留着宴请夏寒青,这群人实在碍事。

  湖畔上的小船荡着轻波,萧则绪背对着小亭没看到亭内之人,夏寒青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本不愿意对上这些人,但萧建白也看到了他,于礼,他应当上前拜见。

  小船在亭口停了下来,江陵拿着绳子将木船拴在柱子上。

  萧则绪第一时间跳下了船,湖水蔓过台阶,他脚下衣摆不由得湿了一块,却并未在意,一心想着进小亭子里玩,又抬脚迈了一步。

  却突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他抬头去瞧,视野中多了一个锦蓝衣袍的男子,只是那双鹰眼有些骇人,萧则绪被他吓得不由得退了一步,一脚踩进湖水中,冷水直接灌进鞋子内。

  “三弟!许久不见。”

  萧则绪要跑,手腕却被这人抓住,死死地拖了上去。

  “我……我……”

  “相公!救我。”

  求救的目光投向夏寒青,夏寒青刚被江陵搬着轮椅从船上挪下来,他扶着轮椅挡在萧则绪面前。

  “见过肃王殿下!”

  夏寒青口上说着恭敬,眼里却没半分好感。

  “见过肃王。”

  听澜和江陵同样屈膝一礼。

  萧建白勾了勾唇角,“听澜姑娘,许久不见,可还好?”

  “奴婢一切安好,劳王爷挂念。”

  听澜说的不喜不怒,不卑不亢,声音极为平淡。

  “殿下,到臣这边来。”

  那只带着薄茧的手落在萧则绪手腕上,一左一右都不放手,萧则绪左看右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夏寒青淡淡道:“王爷,请松开臣的妻子。”

  他的手抓在萧建白手腕上,稍稍用力。

  萧建白被他捏的有些疼终于松手。

  萧则绪终于解脱,匆匆挪到夏寒青身侧,手指死死揪着夏寒青肩膀上的衣料,又时不时小心翼翼抬起头来观察萧建白。

  “他是你的皇兄。”

  “皇兄……”

  小傻子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萧建白脸色一僵,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

  他突然笑道:“既然不在宫中,也不必非要唤皇兄,便如寻常人家唤一声哥哥算了。”

  萧则绪没有理他,只亦步亦趋地跟着萧建白。

  “臣携妻游玩路过此处,打搅殿下实属不该,这便告辞了。”

  夏寒青不喜欢萧建白,尤为不喜欢萧建白看过来的眼神,不是兄长看弟弟的眼神,反倒像是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很不正常。

  “夏将军!既然碰上,这日头也到了午膳的时间,不若坐下来一同用膳,你能饿得,本王的三弟可饿不得。”

  萧建白说着自顾自地坐在了石桌主位上,桌上摆了些鱼虾螃蟹、藕片荷叶一类的吃食,中间则是白瓷酒壶,配着几只杯子。

  看来萧建白是要宴请旁人,却不小心碰上他们,这些吃食都还没有人动过。

  “相公!”

  萧则绪心里有些害怕那个人,但又想吃这一桌子的美味,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只大螃蟹。

  夏寒青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既然如此,臣便却之不恭了。”

  这种情况肯定是推脱不掉,只能入席。

  “容臣先为夫人换一双鞋。”

  方才萧则绪一脚踩进水里,鞋子早湿透了,脚底一片冰凉,湿漉漉地粘着袜子,但气氛可怕,吓得他没敢吭声。

  来之前听澜便早就料想到会有此事,提前多备了几套干净的衣裳鞋子,这会儿终于用上。

  萧则绪坐在凳子上,一条腿抬起搭在夏寒青膝盖上,夏寒青慢悠悠地帮他脱下鞋袜,露出那双细嫩似玉的脚。

  指尖略到脚心。

  小傻子咯咯一笑,“相公,好痒啊。”

  如此和谐的一幕,萧建白的脸色越发沉重。

  夏寒青捏着脚腕拿着帕子帮他擦干净脚趾上的湖水,换上了新的鞋袜。

  他故意将动作放得极慢,身后炽热的视线愈发滚烫,他不经意间弯了弯唇角,殿下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萧建白捏着酒杯的指尖有些泛白,死死盯着那只白皙的脚,直到套上鞋袜也没收回视线。

  夏寒青重新洗净了手,准备吃饭。

  一抬头,萧建白还在盯着他身侧之人,“王爷在看什么?”

  萧建白不语,垂头闷了口中的那杯酒。

  “没什么。”

  萧建白又摆了三杯酒,“夏将军怎么也算是本王的弟婿,这杯酒本王敬你。”

  夏寒青不善饮酒,但萧建白提起他也不想认输只能硬着头皮接了那杯酒,“王爷说笑了,该是臣敬王爷。”

  他抬起袖子,掩着酒杯,趁萧建白饮酒的空档,直接将酒倒进了袖子里,一滴未沾。

  “三弟!本王敬你。”

  萧则绪捏着酒杯要喝,却被另一只手夺了过去,夏寒青捏着酒杯。

  “阿绪不善饮酒,还是由臣代劳,臣敬王爷。”

  夏寒青依旧将那杯酒倒进了袖子里,面色波澜不惊,滴酒未进。

  “阿绪?”

  萧建白眯起双眼,似是不太满意这个称呼。

  “三弟,尝尝这藕片,可谓是清脆爽口。还有这澄阳湖的螃蟹,可谓是一绝。”

  超大只的螃蟹进了萧则绪的盘子里,比他的手掌还大,他哪里见过这么大只的,外壳坚硬,呈红色,绑着细绳,小傻子看得眼睛都放光了,只是无从下手。

  夏寒青默默地捡起螃蟹,熟练地撬开外壳,剥出蟹肉,干干净净地摆在盘子里堆到萧则绪面前。

  萧建白笑容戛然而止,“是大哥疏忽了,大哥给你重新剥一个。”

  “王爷,螃蟹性寒,不宜多吃,阿绪身体不好,吃一只便够了,再多恐怕有损身体。”

  夏寒青拒绝地毫不留情。

  萧建白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也好,那尝尝哥哥给你剥的这只虾。”

  夏寒青立马又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过去。

  两个人似乎非要分个高下一般,暗流涌动,硝烟味儿几乎飘到了后面的听澜和江陵面前。

  江陵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听澜姐姐,小的怎么觉得将军和肃王不对劲?”

  听澜没理他。

  肃王向来以温厚著称,不过他今日的态度着实也太奇怪了些。

  萧则绪看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从一开始的欢喜渐渐目瞪口呆,到最后看着这些食物便有些饱了。

  “相公,我吃不下。”

  “好多!”

  “没关系,阿绪慢慢吃,剩下的为夫吃。”

  江陵缩在角落里,彻底察觉出不对劲了,将军怎么开始自称“为夫”?平日里都是恭恭敬敬的唤“殿下”“臣”之类,半点不敢逾越。

  为夫?

  萧则绪皱了皱眉,为夫是谁?他为什么要吃我剩下的?

  萧建白扯了扯嘴角。

  “桌上菜肴不少,夏将军放开吃,不必非要吃剩菜。”

  夏寒青淡淡道:“臣与夫人在家中习惯了,不喜浪费,夫人剩下的都是由臣来。”

  萧建白:“……”

  夏寒青左一个“夫人”,右一个“为夫”,吓傻了角落里的江陵,也成功看到了萧建白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夏寒青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进萧则绪的盘子里。

  “相公,我不喜……”

  小傻子看看两人,本打算说不喜欢吃胡萝卜,但总觉得不太对劲,这两个人好像在比赛给他夹菜,他下意识不想让相公输,于是含泪吃掉了那口胡萝卜。

  “相公,我吃饱了。”

  夏寒青淡定地拿着手帕帮他擦了擦唇角。

  萧建白看了眼萧则绪的盘子。

  呵——

  他夹的菜除了最开始那只虾,剩下的一口没动,反倒是夏寒青夹的那些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夏寒青抬手间手腕处的青丝若隐若现。

  萧建白一挑眉,故意伸手轻轻拔掉,“夏将军,你的袖口有一根头发。”

  “劳王爷挂心,不过是些夫妻间的情趣罢了,请王爷还给臣。”

  夏寒青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平时面对萧则绪的羞涩。

  萧建白:“……”

  好一个情趣。

  他指尖一松,那根发丝突然随风飘走,他故意笑道:“夏将军,本王不是故意的,要不本王赔你一根?”

  夏寒青脸色很快沉了下来,手腕空空如也,发丝极细,已看不到踪迹。

  “不必了。”

  “多谢王爷款待,臣与夫人还要继续游湖,先行告退。”

  等到视野中的一行人渐渐消失后,萧建白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才慢慢抽回,指尖一根发丝正随风飘着。

  他笑盈盈地将那根秀发缠到了自己手腕上,负手而立,唇瓣微扬。

  被萧建白这般打岔,几人也没了游湖的心思,萧则绪也是兴致缺缺,坐着船又重新上了岸。

  林间静谧,风声阵阵,树叶声沙沙作响,突然夏寒青皱了皱眉,轮椅停下。

  听澜也停下了脚步。

  咻地一声,一支利箭穿透树叶朝着夏寒青而来,刹那间,夏寒青从身侧抽出一柄长剑便抵住了那支飞驰的箭矢,铮鸣一声,箭矢落地。

  林间突然窜出来无数黑衣人,拔剑相向,忽然间,风动、剑动,一应朝着夏寒青而来。

  “殿下,快躲起来。”

  萧则绪扶着夏寒青的轮椅将他调转了一个方向,趁机抬脚踹在了面前的刺客手腕上。

  刺客吃痛,手上的剑直坠而下,萧则绪伸脚接去,剑身落在他脚面上,他一抬脚,剑身受力,抛掷在半空中,被他稳稳握住,一剑横刺,直接断了刺客的双目。

  游湖吃蟹的事轮不到孤,这打架斗殴时倒换成了孤!

  孤很不高兴!你们完了。

  第24章

  江陵已经被听澜打晕了,夏寒青背对着萧则绪,丝毫看不到他的小娘子在他后面剑气凌厉、宛若蛟龙出海。

  刺眼的光芒如星如雨,破孔而出,萧则绪扶着轮椅靠背身体腾空而起,一脚将来者踹飞出去。

  手腕轻转,袖箭飞出。

  林间多了一股子血腥气,鲜血滴落在小草叶子上,啪嗒又落在地面,混合着泥土,萧则绪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些人是冲着夏寒青来的。

  夏寒青素来不善言语,文官武将又无利益冲突,到底什么人要来杀夏寒青?

  难道是皇帝?

  “你……”

  萧则绪突然低头拉开夏寒青手臂上的衣袍,一道口子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白色里衫都被染成了红色。

  萧则绪敛下眼底的气焰,看着满地的尸体,皱了皱眉头。

  “没事,臣不疼,坐着轮椅杀敌有些不便。”

  夏寒青拍了拍他的手,急忙将衣袖放下来,反倒怕吓到萧则绪。

  萧则绪撕下了一圈衣袍碎条,缠在伤口处,没说什么。

  “殿下,是臣没有保护好你,下次出游臣一定会多带些人来。”

  夏寒青也没有想到只是简单的一次出游竟然会引来刺客,看来这京城之内还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

  “相公,疼不疼,我好怕啊……”

  萧则绪一边寻思着这些刺客的来路,一边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敷衍了夏寒青两句。

  “不疼,殿下莫怕,有臣在,这些人若要伤殿下必定踏着臣的尸骨。”

  听澜持剑搭在唯一一个存活的刺客脖间,那只看似柔弱无骨的手死死掐着刺客的脖子将他丢在萧则绪面前。

  刺客面色涨红,面巾被取了下来,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竟干起来这杀人的勾当。

  那刺客见只剩他一人,突然哑然失笑,带着破釜沉舟的气焰朝夏寒青冲去。

  砰——

  萧则绪顾不得避开夏寒青一脚将他踹飞。

  夏寒青都看傻眼了。

  “相公,我刚刚厉害吗?听澜教我的。”萧则绪对着他露出一抹傻笑。

  却又在夏寒青看不见的地方朝听澜抬了抬眼,面色阴冷,指尖戳了一下自己牙槽的位置。

  很快听澜又将人捉回来,咔嚓一声将刺客的下巴卸掉,手指伸了进去,摸了许久,在后槽牙后找到一颗藏匿许久的毒药。

  萧则绪手心落着一方帕子接过毒药,闻了闻,只是普通的毒药,没什么特殊的记号。

  他对上夏寒青连忙将药丸丢下,笑嘻嘻道:“相公,它好臭啊。”

  “听澜姑娘,辛苦你把他绑起来带回去了,我来审问便好。”

  “是!”

  夏寒青没想到萧则绪身边的这贴身宫女竟这般厉害,这些刺客都是精心培养的,完全不是听澜的对手,而且听澜姑娘毫发未伤。

  听澜拎小鸡仔一样将被打晕的江陵和被卸掉下巴咿咿呀呀流口水的刺客丢上马车,扶着两个主子,朝着将军府回去。

  徒留下林间一地的刺客尸体和漫无天际的血腥味。

  将军府

  夏寒青的手臂被大夫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很深,好在没伤到筋骨,只是大夫不建议这条胳膊再多动弹。

  继废了两条腿后夏寒青又丢了一条胳膊,实在可怜。

  萧则绪心疼他,特意看在夏寒青从前给他喂药的份上,让听澜熬药时多放了些黄莲,小仇得报,萧则绪愈发小人得意起来。

  他甚至为了看夏寒青的笑话,又特意端着药碗要给夏寒青喂药,不许他一口干来个痛快,偏要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夏寒青自然不知道对面人的心思,看到萧则绪亲自给他喂药,感动的一塌糊涂。

  “相公,苦吗?”

  萧则绪笑盈盈地问道,只是这笑容间夹杂着一丝奸诈。

  “不苦,很甜。”

  殿下喂的药自然比蜜汁都要甜。

  萧则绪眉头紧锁,难道听澜没听他的加一大把黄莲?

  他不信邪,舀了一勺,用舌尖轻轻碰了一下,当场苦的他要跳起来。

  听澜果真是知他心。

  这药估计都是黄莲熬药了。

  但是这么苦的药夏寒青怎么说甜?

  原来夏寒青不仅脑子不好,味觉也有点问题。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呼喊声。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听说你遇到了刺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着声音便知到底是谁来了。

  “幸好伤的不重,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萧则绪现在看到夏老夫人还带着一丝怨念,每每见了她便能想到那碗十全大补汤,以及自己罪大恶极的手。

  “儿啊,娘特意给你炖了汤,补身体的。”

  奶白奶白的汤色被盛到面前,香气飘散,看似正常,谁知道这汤是什么东西熬得。

  萧则绪:“……”

  夏寒青:“……”

  夏寒青继续喝着他的汤药,“娘,儿子重伤至此,您就不要再耗费心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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