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夏寒青因为他这一停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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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夏寒青因为他这一停

  吃。

  萧则绪见状,终于撂下笔,将那一摞子账册合上,见他这幅失落的反应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嫌弃你做的菜难吃,只是你这些日子赶路劳累,好不容易回家还是要多休息。”

  夏寒青眼神一亮。

  真的吗?

  “真的。”

  萧则绪一眼将他看得透透的。

  “过来,凑近些。”

  萧则绪朝他招了招手,夏寒青迟疑片刻慢吞吞地挪过来,人刚靠近,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下温软的双腿让他瞪大了眼睛,剧烈挣扎,但腿脚不便,也跑不到哪里去。

  “殿下,这不妥……”

  他怎么能坐在殿下的腿上。

  “别乱动!”

  萧则绪按住他,单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揽在怀里。

  话音落下,夏寒青果真就听话地不敢乱动了,只是整个人视线盯着地板,看着极为不安。

  萧则绪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

  “夏将军,你生的这张嘴不用来讲话,那是做什么用的?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把话都憋着心里。”

  “难不成是生来给人亲的?”

  萧则绪轻笑不已。

  指尖划过唇瓣,心满意足地看着夏寒青僵硬的反应。

  四目对视,萧则绪忽然心头一动,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殿下,臣……”

  “来,吃颗橘子糖。”

  萧则绪从糖盒里捏出来一块塞进夏寒青唇瓣内,随后一只手扣住夏寒青的后脑勺,仰面吻了上去。

  撬开唇齿,舌尖笨拙地在追逐那颗橘子糖,橘子的酸甜清香溢满唇齿之间,夏寒青像具尸体一样僵硬地坐在他腿上,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回应都带着小心翼翼。

  萧则绪也是第一次亲人,经验不足,动作并不怎么熟练,但还是勾的夏寒青浑身发软,呼吸紊乱,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那块橘子糖快要化完时还是被萧则绪无耻地用舌尖卷走,又舔了舔夏寒青的唇。

  “橘子糖很好。”

  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嗓音轻轻扫过,听得夏寒青整个人冒烟似的滚烫。

  第43章

  “那再尝一粒?”

  萧则绪轻笑一声,又捏起一粒糖果,正准备往夏寒青嘴边送。

  砰地一声外面闹了起来。

  熟悉的吵闹声透过轩窗传了进来。

  萧则绪不得不先将夏寒青放下,转身撩开帘子出去。

  “夏侯澜!你怎么能是个男人?”

  桑月的大嗓门几乎嚷嚷地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我本来就是男人。”

  听澜从地上捡起被丢出来的包袱,拍了拍上面的土,面无表情。

  他穿着件深蓝色圆领袍,黑色束袖,头发高高束起,已经换了男装打扮。

  “你不要脸,你一个男人,我跟你住一个屋子,整整三年啊,你骗了我三年。我跟你同吃同住,还当着你的面换衣服!”

  “我从未说过我是女子,你换衣服时我已避开,并未窥视,也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并不影响你的名声。”

  “夏、侯、澜!”

  正当两个人还要掐架的时候萧则绪适时地露面将两个人分开。

  桑月迅速站在萧则绪一侧,大肆指控,前前后后骂进去了不知道多少人,也是多亏了她这张嘴,冷宫三年不知道骂走了多少过来找茬挑事的人。

  人送外号:长春宫第一喷子。

  “别吵别吵,以和为贵,这就是听澜的错了,要不孤做主,把你嫁给他。”

  “不嫁!”

  “不娶!”

  二人异口同声喊出来。

  “殿下,奴婢不能嫁给他这等无耻之徒。”

  桑月气得又剜了听澜一眼,恨不得挖了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他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萧则绪拍拍她的肩膀,“那孤以后再给你挑个更好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孤为你做主。”

  “奴婢喜欢长相俊美些的,要文武双全,性情温和,要事事以奴婢为主,还要努力做工赚银子,银子自然都要交给奴婢来打理,最好家中再有几亩薄田,富庶多金,以后孩子要送往书院读书,再考个功名……”

  萧则绪听得头疼,摆摆手故意道:“散了吧,下次带你去寺庙求佛祖,记得提前准备好生辰八字,让佛祖把你要的人准确地送到你手边。”

  “殿下……”

  桑月跺跺脚。

  一扭头看见听澜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反正不能是他这种无耻之徒。”

  听澜冷声道:“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

  萧则绪十分奇怪,朝桑月道:“你先前不是一口一个听澜姐姐,如今怎么就是无耻之徒了。”

  “好姐姐和臭男人怎么能一样。”

  漂亮!

  一院子三个男人全骂进去了。

  萧则绪继续劝慰道:“好啦,这是孤的错,安排不妥。你放心,以后孤定当为你挑一个你满意的如意郎君,你喜欢哪个便嫁给哪个,谁也不得欺负你。”

  萧则绪调解完成才打着哈欠抬脚往里走,安排听澜在他们屋里外边坐榻上将就一晚,明儿再重新打扫搬新屋子。

  被人这么一闹,他也没了兴致去调戏夏寒青。

  当初长春宫被他一把火烧得干净,只剩下一两间能住的屋子,冬日又格外凄寒,三个人常挤在一起,搬到将军府后他神志又时常不清醒,听澜女装身份也不好直接讨要分开而住,萧则绪也将这件事给忘了。

  听澜没跟着进主屋,一翻身上了屋顶,躺在屋檐上,双手交叠垫着脑袋,准备在屋顶将就一晚。

  桑月哼了一声,将门关的啪啪响。

  没过一会儿她抱着个毯子跑出去,找了个梯子一咬牙爬了上去,将毯子丢到听澜脸上。

  “别说老娘欺负你。”

  “多谢。”

  听澜看了她一眼,将毯子盖在腿上,如今七月份,大雪早就过去了,天气也恢复了原本的热度,晚上并不冷,但也是有些凉意的。

  桑月冷哼一声,从梯子上爬下去。

  回想当年,她初到长春宫,夜里冷,被子少,为了取暖她强行躺在听澜姐姐怀里摸了摸他的胸,当年还奇怪道:“听澜姐姐,你怎么没有胸?”

  难怪听澜姐姐挣扎着死活不让她躺,原来是个男人!

  外面的积雪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枝头的牡丹难得的竟重新开了花,萧则绪起身伸了个懒腰,有些无聊。

  刚踏进小花园就看到夏寒青坐在轮椅上,背影单薄,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

  “相公?”

  夏寒青依旧一动不动。

  萧则绪绕过去,就见先前他堆积的大将军雪人,此刻依旧化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不到腰的一丁点。

  夏寒青正盯着那面目全非的一坨雪人出神,连萧则绪靠近都没注意到。

  江陵杵在他旁边同样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叹了口气。

  “将军走后第二天就开始化了,小的特意又搬到了阴凉地,但还是化了。”

  雪灾一过,气温回升,这雪人自然扛不住盛夏。

  萧则绪蹲下身,手指碾了一点雪,已经不能再做一个新的了,这些雪都是那种将化未化的状态,捏不起来。

  “殿下,你怎么来了?”

  夏寒青终于回过神来。

  萧则绪起身眼底亮晶晶地看着他,故意傻笑道:“相公,我给你做一个新的!”

  “殿下?”

  夏寒青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但还是分不清,殿下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

  萧则绪起身跑到厨房从百刃那里挑了一块较好的柴火,削下来一块,又跑到屋子里拿笔勾勒神态。

  他坐在台阶上,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刀,专心地盯着手里的木头。

  “你挡住光了。”

  萧则绪看着有些生气。

  夏寒青连忙讪讪挪开,到他侧边看着。

  夏寒青看着那块木头一点一点有了些人物的神态,他的视线从木头往上挪了一些,交领层层半掩着锁骨,喉结上下滚动,薄唇轻抿,日光下清晰可见的小绒毛,眉眼如锋。

  夏日里的风吹过鬓角的发丝,幽幽的香气绕在鼻尖,一路飘到心间上。

  夏寒青喉结微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想去握他飘来的发丝,最后又隐忍般地收了回去。

  近在咫尺,夏寒青却攥着手,想碰却不敢碰,只能静静地坐在萧则绪旁边,看着他,眼神小心却炽热。

  炽热的视线像是要将萧则绪吞噬殆尽一般,他终于有所察觉,停止了手边的动作。

  夏寒青因为他这一停,有些心虚地视线不知道往哪里看,最后挪到他沾满木屑的手上。

  木头小人身上的盔甲已经有了形状,印着梅花,细节之处好像是七年前那次见面时自己穿的那件铠甲。

  萧则绪报复性地看了回去,明目张胆,视线滚烫。

  夏寒青很快就坚持不住了,脊背僵直,眼神都不知道放哪里。

  “殿下……”

  “不要再看了。”

  甚至于他转过身,背对着萧则绪,但依旧能感觉到那明晃晃的注视,夏寒青终于忍不下去了。

  “臣去给殿下拿些点心来。”

  说罢,落荒而逃。

  萧则绪:“……”

  怎么能有人看两眼就害羞地跑了呢?

  他低头轻笑两声,吹掉手边的木屑,拿着砂纸开始打磨手里的木雕,除去木刺。

  而此时宫里边已经闹起来了,跟言家无关,闹起来的是永安宫。

  起因是景顺帝被雪灾后续之事弄得焦头烂额,跑到丽妃宫里躲清净,谁知道脚步刚踏进去,丽妃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吐了!

  宫女进进出出拿了痰盂接着。

  景顺帝刚迈进去的脚收回去也不是,不收也不好。

  只能被迫留下来安慰丽妃。

  “爱妃,爱妃这是怎么了?康德禄,速去请太医。”

  丽妃扶着头,脸色苍白,浑身泛恶心,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此刻胃里泛酸水,难受不已。

  太医在底下跪了许久,又是搭脉,又是问话,最后扑腾一声往脸色更难看的景顺帝面前一跪,脸上喜悦难掩。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这是……有喜了。”

  “什么?”

  景顺帝蹭地一下起身,大步向前,看着躺在贵妃榻上的丽妃,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爱妃当真是有喜了?”

  景顺帝惊喜道。

  “是啊,陛下,臣前前后后看了许多遍,确实是怀有龙种。”

  景顺帝大喜,当下便赏了许多东西,看向丽妃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动作小心翼翼。

  没想到这宫里许久不曾传来喜讯,这一次竟然还是丽妃有福气。

  丽妃有孕的消息插翅一样飞遍了全宫,淑妃乍一听到消息还以为是讹传,等宫人来报时,啪地一声便捏碎了手里的瓷盏。

  怎么可能?

  那个贱人居然怀孕了?

  然而这个消息最害怕的不是淑妃,另有其人。

  肃王府

  花叶窸窣而落,沙石四起,破空声时不时传来,萧建白手持长剑正在院中,白衣黑带飘扬,动作潇洒凌人。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

  “丽妃娘娘有孕了。”

  铮——

  萧建白一剑斩断了树枝,半黄半绿的叶子哗啦啦地落下来。

  “你说什么?”

  萧建白收起长剑,面色冷硬,旁边一位蓝衣美人立马送上茶水润喉。

  丽妃怎么可能有孕?

  若是丽妃生下一个儿子,她必然不会再扶持自己,定会转身扶持自己亲生的儿子。

  丽妃这一胎必定要和前几胎一样,不能留下。

  萧建白眯了眯眼,“备车,本王自然要进宫好生恭喜母妃。”

  永安宫内,丽妃倚在贵妃榻上,心情很是不妙,她也没料到自己这一次竟然还能有孕,否则定不会当着皇帝的面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很快外面大宫女暖香急匆匆跑来,“娘娘,肃王殿下求见。”

  “什么?”

  丽妃丢下手边的酸杏干,立马吩咐人将桌上的菜全部换成了一些红油辣菜,才敢请肃王进来。

  “儿臣参见母妃,听闻母妃大喜,儿臣特来恭贺。”

  他叫身边人取了一只红木盒子,里面比成年男人胳膊还粗的人参静静地躺着。

  旁边还有不少补品堆积着,礼单全部交由永安宫的宫人收了起来。

  “你有心了。正巧这也该到了晚膳时间,暖香,再备一副碗筷来。”

  萧建白自然不是来陪她吃饭的,目光扫视过一桌子的麻婆豆腐、青椒麻辣鱼、辣子鸡丁。

  “不敢劳烦母妃,儿臣只是担心母妃身子过来瞧瞧,母妃好生休息,儿臣这便告退。”

  丽妃哪里能叫他就这么走了。

  连忙朝暖香屏退了所有人。

  整个宫殿只剩下母子二人,丽妃这才伸着手牵过萧建白,拍了拍他的手背,做出亲昵之态。

  “本宫知晓你什么意思。你长大了,又是陛下长子,自古立长立嫡,本宫自然还是站在你这边的,幼子尚且出世,你这妹妹日后也是要靠你多加照顾,许个好人家。”

  萧建白笑道:“母妃多虑了,儿子多亏母妃教养扶持才有今日,母妃的孩子儿子自然是视之如命。”

  俩人各有心思,委以虚蛇地谈了许久,丽妃再三表示自己肚子里的就是个女儿,自己绝对不会因为亲子就放弃养子。

  萧建白也表示自己一定感念恩德,以天下养之。

  宫殿内母子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亲母子。

  直到午后,肃王的车才出了宫门。

  玩完木雕,萧则绪又跑到凉亭里练习他的二胡,七月暑气正盛,整个将军府却笼罩着一股子地狱的阴凉之气。

  萧则绪对着石桌上手绘的琴谱,正努力练习着他的杀猪曲。

  听澜早躲得远远的,夏寒青倒是一脸平常地在一旁帮萧则绪倒下一杯茶。

  “这首曲子有些难。”

  萧则绪收起琴弓,抿了一口茶。

  “殿下最近进步很大。”

  夏寒青说的很认真,虽然他听不懂到底在弹些什么东西。

  “那是自然,孤要勤加练习,等父皇殡天时,孤亲自奏乐。”

  “……”

  夏寒青夸赞道:“殿下恪守孝道,这点小事还亲力亲为。”

  整个将军府都生活在《见灵》的恐怖之下,丫环下人走路都不敢独行,生怕拐角碰见什么不该碰见的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府里头出什么事了。

  夏老夫人好好的休息险些被扰了个乱七八糟,当即决定给他们两个找些事情做,系上围裙,亲自下厨熬了一锅汤。

  萧则绪远远地就看见夏老夫人走来,目光定格在她手中的那碗汤上面,当即吓得敛起了笑容,将二胡塞进夏寒青怀里,推着他拔腿就跑。

  “这是玩什么呢?跑得这么快。”

  夏老夫人笑笑,根本没意识到两个人是在躲她。

  “乖乖,出来喝汤了。”

  夏老夫人推开门,像一只寻找小白兔的大灰狼。

  寂静昏暗的屋内没有半点声音,仅落日余晖留下几道暖光,她有些奇怪,方才明明见这两个人跑到这边来的,怎么没了?

  雕花梨木柜子前夏老夫人张望了许久,没有看到小白兔,她只好退了出去,端着她那碗十全大补汤。

  衣柜内漆黑无光,唯有柜门处一道白光,映着萧则绪紧张到上下滚动的喉结,他死死盯着外面的衣角渐渐移开,一动不动。

  空间实在狭窄导致夏寒青整个人都只能靠在他怀里,夏天衣料单薄,几乎都能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温度,发尾若有若无地落在夏寒青胸口,酥酥痒痒地飘过。

  夏寒青被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唇瓣上掌心微热,透着一点冷木调的香气。

  奇怪的姿势让夏寒青不太舒服,他下意识朝旁边想要抓住什么来支撑身体的重量,手指推开衣柜里凌乱的衣裳,胡乱抓住。

  好不容易抓到了什么,他试图支撑着换一个姿势,身后的萧则绪却突然闷哼一声。

  萧则绪没好气道:“夏将军,不要乱摸。”

  “殿下,臣怕压到殿下,想站起来。”

  夏寒青还没意识到自己到底碰到了什么。

  萧则绪不气反笑道:“那你继续,要不要伸进去?”

  他按着夏寒青的手,隔着衣料,清晰地感觉到不对劲。

  夏寒青:“……”

  很快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想把手抽回去,却被人死死按着。

  “躲什么?不够一个时辰不许松手。”

  “殿下。”

  夏寒青满脸通红,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早知如此他便是腿断了也不敢乱动,更不敢乱来。

  “臣不敢,臣并非有意,请殿下治臣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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