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自程芳后再也没人敢跳出来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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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自程芳后再也没人敢跳出来

  萨保佑,我权谋人此生一定积德行善。”

  原来菩萨说的福报竟是真的应验了。

  权家上下一夜未眠。

  很快早朝时,钟泓便提出了建立钱庄的事,萧则绪看了呈上来的折子,写的很详细,便批了。

  “钱庄事大,孤政务繁忙,钟大人又要忙着货币衡量之事,不如两位皇兄为孤解忧?”

  萧则绪的视线落到肃王和端王身上,眼底带着狡黠。

  构建钱庄这可是一件美差。

  端王本来要开口,但一想到自己从前一直被肃王当枪使,干脆先闭嘴。

  肃王见端王今日竟然没有抢先开口颇为惊奇,但还是上前一步道:“本该为三弟分忧,但臣近日受了些风寒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二弟母族在外生意颇多,想来能胜任此事。”

  萧承允:??

  直觉告诉他里面有坑。

  “臣……”

  “那就劳烦二哥了。”

  萧则绪开口很快,根本不给萧承允拒绝的机会。

  通商之事安排妥当之后,他终于有时间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今年的科举之上。

  “除此之外,孤还有一事想要同诸卿商议,科考还有一个多月,孤决议开放科考限制,不限男女,均可参选入仕,诸卿以为如何?”

  萧则绪呼出一口浊气。

  母后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便是给天下女子一个为自己争取的机会。

  他一定要完成母后遗愿。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女子参加科考?

  怎么可能?

  有人似乎是觉得自己耳朵出错了,又问了一遍,“殿下是想要开放女子参加科考?”

  “是。”

  萧则绪回答得很干脆。

  连萧建白和萧承允都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看着他,可能是以为他疯了。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女子入仕,自古未曾有之啊。”

  不出萧则绪的意料,这件事肯定会遭到质疑。

  只是那些人碍着自己的面子不好说的太明显。

  萧则绪眯了眯眼,“未曾有之便不能做这第一人吗?若无敢为天下先的魄力,我等如何构建超越前人的王朝?难道只能固守本分,任由王朝代代不如一代吗?”

  他话音一落,便立刻又有一位大腹便便、两耳稍肥的文官怒哼一声。

  “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三从四德,若是开放女子入仕,他们便会不安于现状,不愿守在内院,将来如何嫁人?殿下此举看似是为她们考虑,实则是在将她们推入火坑。”

  他说得冠冕堂皇,话锋委婉,也没有拂了萧则绪的面子。

  但可惜他对上的是入朝便能舌战群儒的太子殿下。

  萧则绪继续道:“又有谁规定女子只有嫁人一条出路?难道她不能建功立业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吗?没有人生来就该是怎样的,至于嫁人与否,若是遇到敬她爱她,自会成就姻缘,若是只有那些无能的男子,又有什么嫁的必要呢?”

  他开设女子科举并非一定要天下女子都走仕途,愿意相夫教子便留在内院享孩童围绕膝下之乐,愿展翅高飞的便有一个放开的机会。

  他只是希望那些如母后一般的女子不必只能靠扶持男人上位,最后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很快又有一个瘦小些的官员跳出来反对。

  “殿下三思啊!此举离经叛道,有违祖制。”他说得痛心疾首,仿佛萧则绪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不孝之子。

  “祖宗之制便全是对的吗?孤怎么不知道卿如此愚忠愚孝?先帝曾言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每一代王朝都有适应自己的法则。”

  萧则绪来者不惧,来一个怼一个。

  这个情况真的应该将桑月带过来,应该会更有趣。

  先前那肥头大耳的又胡子瞪眼道:“可女子在家只读过女戒女德,如何科考?难道要考女戒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何卿可知何为一叶障目,你家中女子只读女戒女德,是你眼界小,孤听闻范社范大人长女被誉为京中第一才女,可是?”

  范社突然被点名,连忙称是。

  范社乃一代儒生,为人开明,膝下只有一女,年纪与言茵茵相当,在贵女圈子里极有名号。

  听说还没议亲,就等着从今年学子中挑一个得意的后生。

  “小女不才,不过是大家谦让得个虚名,不敢登大雅之堂。”

  萧则绪却反笑道:“范大人何必自谦,今年科举,小女务必参加,也让大家看看我燕云女儿的风姿。”

  无形之中他又将范社拉入伙。

  想要一个状元女婿有何难?倒不如养一个状元女儿,那才叫流芳青史。

  “殿下,今年贸然开设女子考场,那岂不是对那些没有机会参加科考的女子不公正?”

  萧则绪:“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忆,过去已是不能挽回,从今年开始,亡羊补牢,不晚矣。”

  从前被困住的人已经被困住了,已无法改变,他们能做的便是放眼现在,而不是去纠结过去之事。

  就好比他在冷宫住了三年,也傻了三年,若是一味纠结于那被人踩在脚下、不得意的三年,恐怕他今日也坐不到这里。

  夏寒青站在下面。

  那一刻他终于见识到了太子殿下舌战群儒时的风采,有理有据,引经据典,满朝文武,没一个能说的过他的。

  难怪当年坊间对于太子殿下的传说一个接一个,听说京内贵女不少都对殿下芳心暗许。

  难怪陛下忌惮殿下至此,不惜父子反目。

  “殿下,臣还是觉得不可!只剩下一个月,后续之事拟定章程也要许久时间,已是来不及了,不如三年后的秋闱再……”

  他本意想着是太子殿下年轻,许是就心血来潮,等三年后便知道祖宗之制不可违,或许就不会再提这件事。

  在场百官俱是被萧则绪说的百口莫辩,但心底还是对女子入仕的事情保持异议。

  萧则绪突然嗤笑一声。

  声音拔高了许多,清润而极有力道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难道诸卿是担心女子入仕之后,一个女子站得比你们高,坐在你们最想做的位置上,对你们呼来喝去,你们是怕自己比不过一个女子?”

  “孤说的不对吗?你们害怕女人造反,不正是觉得没有能压过她们的本事吗?倘若你们自信自己能做得更好,何必害怕她们搅乱朝堂。”

  “这……”

  “臣等并非畏惧。”

  一番言论说得他们有些心虚。

  “那便摆到明面上来比一比,孤只看最后结果。”萧则绪拂袖冷哼一声。

  “殿下!倘若陛下醒来,知道殿下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否……”

  那人站在下首,眼底坚定,衣袂翩翩,有一股清明之风。

  萧则绪盯着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臣赵怀。”

  他斗志昂扬,他不惧权贵,他敢于质疑,他骨头硬……

  萧则绪只轻轻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看得赵怀心慌不已,随后淡淡朝旁边的福乐道:“把他的名字记下来,今年科考不许他女儿参加。”

  赵怀:!!!

  他如落败的公鸡蔫了志气,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心慌,他后悔,他屈服了……

  “臣程芳,臣附议赵大人所言。”

  萧则绪继续淡淡道:“把他名字也记下来。”

  程芳无所畏惧,他刚成婚没有女儿!

  “不许他夫人参加科考,他夫人母家的姐妹、小姐也不许参加。”

  程芳:!!!

  怎么还能连坐?

  第66章

  谁再反对,就把谁的名字记下来,福乐拿着小本本,就盯着下面那些人等着记人名。

  “诸卿可还有话说?”

  没了……

  鸦雀无声。

  自程芳后再也没人敢跳出来。

  平民子女也就罢了,这些京内官员,家中也不缺银子,生活富裕,许多姑娘小姐都是读过书的。

  琴棋书画、家宅内院,信手拈来。

  今年是头一遭,外头的姑娘们没读过书,他们想着:万一家里出个女状元呢?

  这祖坟都得冒青烟了。

  在场已无异议,他们反对女子参加科考,但是他们不反对自己家的女儿参加科举,反而他们的女儿若是真的中举,定是要大摆宴席。

  萧则绪早看透了这些利己的文臣们,见无人再反对,当即便道:

  “礼部诸卿留一下,孤拟了章程,先将告示贴下去,给姑娘们一个缓冲的时间,再按着轻重缓急,拟出一个定策来。”

  夏寒青下了朝就等着萧则绪叫他留一下,可惜殿下忙着科举的事根本顾不上他。

  比武场上光着膀子的汉子们正比武比的热血沸腾,伴随着一阵叫好声,徐缙抱着一人的腰,那人抱着徐缙的头,两相僵持之下,徐缙抱着那人的腰,大吼一声,便将他撂倒在地。

  “好!”

  “徐将军果真厉害,末将服了。”

  夏寒青直奔军营,他还坐着轮椅,正好看到徐缙哈哈大笑,当下便捡了一杆枪,一枪挑到徐缙面前。

  “徐缙,陪我练练。”

  徐缙脸色一变,叫苦连天,“将军!”

  这是在外头受什么气了?

  徐缙战战兢兢地握了他那一对铁锤。

  “出招!”

  夏寒青长枪一甩,依旧坐着那笨重的轮椅,却出招甚猛,势如蛟龙,他坐在原地一动未动,几枪便将徐缙打趴在地上。

  军营诸位挨个儿被夏寒青操练的一遍,打得整个军营的兄弟们叫苦连天。

  将军今天吃炸药了?

  “再来!”

  媳妇跑了,夏将军很不高兴!

  今日可是中秋节。

  是该团圆的好日子,殿下不会还要住在宫里吧?

  长春宫内

  萧则绪坐在上首,他的身侧还坐了一位戴着幕离的白衣姑娘,下首则是以范社范尚书为首的礼部所有人。

  众人从进殿便注意到了这女子,眼神不住地瞟过来。

  都在猜这白衣女子到底是何人?难道殿下是为了她才开启的这科举?

  该不会是未来的太子妃吧?

  “诸卿先看看孤写的这道章程,查漏补缺,畅所欲言便是。”

  他将折子交给福乐,由福乐转交给范社。

  范社看了一眼,这上面墨痕似乎干了许久,难道殿下早就有此意?他继续往下看去,越看脸上的惊讶便越发厚重。

  殿下思虑的竟然是如此周全?甚至连夫妻不能同在一司都提到了?

  他看完后甚至又多看了两遍。

  坐在他旁边的诸位仰着脖子想看看那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向来挑剔的范社看了这么多遍。

  范社掌管礼部多年,对于规矩礼仪向来是严格,不容通融,便是一个瞎字都绝不容忍,要骂上半天。

  “殿下写的甚妙。”

  范社终于合上折子,将它交给下一个人,这道折子写的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臣还有一点,是要严格防范女官在任期间受到男领导或下属的言语攻击或身体攻击。”

  他说的隐晦。

  实则便是防止男子利用职务之便要求女子出卖身体以达成某种目的。

  萧则绪思索片刻。

  “说的极好,孤没有想到这一点,茵茵,先记下来。”

  旁边的白衣女子早就备好了纸笔,要将这些人的建议全部记录下来。

  这会是一个打破古今、前所未有的制度,他们没有可以借鉴的历史,只能全凭自身进行完善。

  一点一点逐步完善——

  有人提议刑部再重新出台一本关于女官保护的律法,萧则绪当日便召集了刑部尚书,一同加入。

  “茵茵,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看着那白衣女子,他们终归是男人,很多事情考虑不周。

  她起身作揖盈盈行了一礼,“民女替天下女子拜谢各位大人,民女听各位大人所言俱是精华,只有一个小的建议,既然选拔女官,那考官巡守也烦请加派几位嬷嬷,好方便管理。”

  言茵茵声音清脆婉转,端庄大方,面对这些重臣丝毫不惧,不卑不亢,反倒十分干脆地说出自己的建议。

  “记下来。”

  萧则绪一直同这些人处理到天色将黑,他亲自昭钟泓过来接言茵茵,顺便问了问坊间对于此事传闻的建议。

  结果自然是许多男子不服,大骂萧则绪枉顾礼法,甚至有人说萧则绪看似选取女官,实则是想为自己选妃。

  而一些女子之中,有人赞成,自然也有不少人反对,认为萧则绪败坏她们的名声。

  萧则绪自然是闭口轻笑。

  慢慢来吧,潜移默化的许多观念是要渐渐推动的。

  皇贵妃板起脸来,竟比皇上还要冷上三分,自是叫的本来还理直气壮的皇上,瞬间去了一般的气势。

  “朕自是有理有据才敢这么断定。”某皇上其实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底气。

  “皇上从未亲自问过我这个母亲,彦儿是不是您的孩子,便在心底里认定了他不是您的儿子,这般草率还说起有理有据?”

  皇贵妃步步紧逼,只叫的皇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朕自是有依据才如此断定,若娥做错了事还要如此理直气壮吗?”

  皇上说完便是在一旁独自生气,他含辱为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都是为了她,他这头上的皇冠都快要便成了绿冠了,这女人竟然没有丝毫的感恩戴德,且还敢如此质问他。

  突如其来的六月飞雪,秦若娥比窦娥还冤。她自是容不得这么一直误会下去。

  “若臣妾真的有错,自然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可臣妾自觉从无错处,皇上既有依据,那何不拿出来也好让臣妾死的明白。”

  秦若娥是个敢爱敢恨的烈女子,这也是当初皇上对她一见钟情的原因。

  “皇上为何不敢将证据拿出?难不成是故意冤枉若娥?”

  皇贵妃这样的步步紧逼,这屋里又有周婉然和顾谨彦这样的小辈和他的贴身太监看着,皇上若是不拿出证据来自是下不来台,可若是拿了出来这绿帽子坐实,同样也是下不来台。

  “皇上若拿不出证据,今日就莫要想动彦儿分毫。”

  秦若娥拿出了她身为皇贵妃的气势相逼,皇上的脸都绿了,这么多年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隐忍,甚至留下了她与别的男人的种,只求得她的心里能留有他的一丝位置,如今看来他是热脸贴着她的冷屁股当真活的辛苦又可笑。

  为了能让她心服口服,皇上也顾不得有晚辈在场,于是质问秦若娥。

  “彦儿满月那天,你梦中所叫的那男子究竟是谁?”

  其实这男子到底是谁,皇上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调查了个底朝天,也因此他认定,顾谨彦是秦若娥还未入宫前与别人怀下的孩子,所以他才如此肯定,顾谨彦并非他亲生。

  二十年前她梦里叫的男人的名字?秦若娥思索了好一会,方才想起与她一起长大的斌渐大哥。

  她初入皇宫时思念家乡,所以经常会梦见家中亲人,而斌渐大哥便是她最常梦见人的其中之一。

  “你说的可是斌渐大哥?”

  秦若娥此时已有三十多岁,自是性子要比年轻时沉稳许多,当年的斌渐哥哥,如今她也只尊称一声斌渐大哥。

  “自是你的斌渐哥哥。”

  固然秦若娥早就快忘了斌渐这个名字,可在皇上的脑海里,那夜她一声声叫的甚甜的斌渐哥哥,他仍然记忆犹新,如今想起仍然醋意由生。

  见着皇上居然因为这个而为她吃醋,秦若娥忍不住捂嘴一笑。

  “那只是我儿时的一个玩伴,与皇上相识后便再未与他见过,若娥发誓我与他并无半分关系,就因为这个,皇上竟然连彦儿都不认了,当真是糊涂。”

  秦若娥话中带着埋怨,可语气中又带着撒娇,只叫的皇上听了气也气不起来,怒也怒不起来,委实难受。

  “朕亲自派人找了那斌渐,是他亲口承认与你死定了终身,且私下你们二人私自举办了婚礼,如此你还要狡辩吗?”

  一想起他的女人曾与被人成婚,皇上便实难压抑心中的怒火。

  “斌渐他怎可如此毁我清白,我入宫前,从未与任何男子成过婚,臣妾敢对天发誓。”

  这么多年过去,秦若娥回想起当年,她是能察觉出斌渐曾对她有情意的,只是当时她豆蔻年华,只将他当做哥哥,并不明了他的心意,而后见到意气风发的皇上后,自是眼里心里都只有皇上一人。

  她入宫前日,斌渐曾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当时她只认为他是舍不得她这个好玩伴,但如今想来,怕是他根本不想她入宫嫁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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