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肉麻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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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好肉麻

  来,一共两封,一封给皇帝,一封给他的妻,给皇帝的信上板板正正地叙述了军务要事。

  而另一封信上则简短了许多,大部分是“天冷,多穿衣”“切记按时吃饭,不可太忙于政务,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有时还会随着信封送来一些西北的沙枣、杨树枝等。

  为什么就这几个字?

  萧则绪有些烦。

  为什么夏寒青都不说想他?

  哼——

  他叼着毛笔,铺开纸张,最后在纸上画了一朵艳丽的牡丹花。

  落款:念尔,念第五十二页。

  《海棠欢》第五十二页艳笔生花,满书盛开的牡丹花,萧则绪还是很喜欢这一页的。

  打定主意夏寒青再次回来时一定要给他画满全身牡丹花,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包括不可言说之地。

  他这般想着,笑容更甚。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父皇。”

  “进来。”

  声音落下,萧澈迈着小短腿,穿着件赤金绯色牡丹圆领袍,头发扎在脑后,努力板着一张小脸。

  他踮着脚尖往萧则绪桌上放了一封写好的信,信封没有封着,署名——儿萧澈。

  “父皇,这是儿臣给爹爹的信。”

  萧则绪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着那封信,笑眯眯道:“写什么啦?”

  小崽子板起脸来,严肃道:“不能告诉父皇。”

  然而视线忍不住还瞥了一眼萧则绪正在写的信,可惜被萧则绪胳膊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不给你看。”

  萧则绪察觉了他的意图,笑盈盈地将自己的信纸叠上。

  小崽子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不看就不看。”

  萧则绪被他逗乐了,笑了两声,“要不我们换一换?你让父皇看一眼你的信,父皇便让你看父皇的信?”

  “真的吗?”

  小崽子半信半疑。

  他有些想看看父皇会写什么,但又不想让父皇看到他写的信。

  “君无戏言。”

  他伸着手掌和小崽子击掌为盟。

  权衡再三,小崽子还是点了点头。

  萧则绪笑盈盈地将自己的信递给了他,顺便夺走了小崽子写的信。

  打开一瞧。

  豁——

  写了不少。

  虽然小孩子字体歪歪扭扭,还有不少错别字,但勉强也算是一封合格的家书,开头落尾都很标准。

  信里小崽子写他很想爹爹,想喝爹爹做的酸梅汤,想吃爹爹做的荷花酥,自己每日都有挥剑,已经练到第八式了,而且很乖巧没有惹父皇生气。

  他每日陪父皇吃饭,还给父皇讲故事,哄父皇睡觉,父皇也很乖。

  萧则绪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信的最后小崽子还问他爹爹炸豆腐到底怎么做才好吃。

  炸豆腐?

  萧则绪记得刚开始他提过一嘴,不过宫里御厨做的炸豆腐都不好吃,百刃做的也不及夏寒青,他不想吃。

  这小崽子心里居然惦记着?

  然而小崽子展开他父皇的信,当场傻眼,上面只有几朵漂亮的牡丹花。

  他盯着末尾的几个字,脆生生念道:“念尔,念……第五十二页。红梅如故,惟思念尔。”

  小崽子抬头一脸茫然,大大的眼睛内写满疑惑,“父皇,第五十二页是什么意思?”

  萧则绪捏了捏他的小鼻尖道:“那当然是父皇和爹爹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父皇只画了一幅画,父皇没有话要和爹爹说吗?”

  “因为父皇有太多话要和爹爹说,不知道从哪里写,这叫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他想写很多话,他想说要平安、要注意身体、要小心敌军、要每天记得想他……

  最后只化作一句“惟思念尔”。

  萧则绪把自己的信装好,再外面写上“妻萧三”。

  和那封“儿萧澈”放在一起又装了一个信封,一并交给福乐寄出去。

  福乐收好信笺,又恭敬道:“陛下,袁大人回来了。”

  袁大人?

  袁宜之?

  “让他进来。”

  袁宜之携着满身风雪进来时便看到萧则绪握着怀里小崽子的手正在教他画牡丹花,小崽子神色认真,几乎和萧则绪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任谁看一眼便知这是萧则绪亲生的娃。

  “臣袁宜之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萧则绪抬眸,袁宜之比之几年前更加沉稳,岁月在他身上留了许多痕迹,他看起来心性似乎豁达了不少。

  “袁卿,朕等你很久了,坐吧。”

  “澈儿,去见过袁大人。”

  萧澈从萧则绪身上跳下来,像模像样走到袁宜之面前,长身作揖,“见过袁大人。”

  袁宜之忙回礼道:“太子殿下。”

  萧则绪轻笑一声,“看来袁卿想清楚了。”

  “臣想清楚了,天地之大,不可拘泥于一隅。”

  袁宜之声音很是平淡,这几年的光景,他在外面见识了很多东西,“为官者,为国为民,不偏不倚,臣私心太重,愧对天下。”

  外面是能历练人的地方,袁宜之虽曾居于高位,但他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又是公爵之后,在京为官,看到的便只有京城和袁家。

  “想清楚便好,回家去吧,你父亲想必很想念你。”

  萧则绪淡淡开口。

  好像自从舅舅回京,再离京后,袁宜之一下子没了所有的心气,也不再想着帮萧承允夺位,连淑妃这都不管了。

  袁宜之朝他行礼转身离开御书房。

  他走后没多久,外面福乐便听到了萧则绪的声音。

  “传旨,拜袁宜之为相。”

  燕云自古有将相文武各领文武百官,然而景顺帝担心相国权力过重,言家和袁家也一直在争相国之位,但景顺帝在位期间从未封过相国。

  现在萧则绪愿意履行自己的诺言,拜袁宜之为相,他相信袁宜之此刻已经是一个拥有自己想法的人,不会再被袁家牵着鼻子走了。

  西北边塞。

  风雪袭人,急匆匆的小将携带着几封信笺送进了营帐,按着信上的书名挨个分发。

  “将军,将军,这是您的。”

  夏寒青一身铠甲坐在首位,从小将手中接过那封信,深呼吸一口气,拆开信封,里面有两封。

  一封写着“妻萧三”。

  一封写着“儿萧澈”。

  夏寒青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

  他先是拆开的萧则绪的那封信,入眼便是那抹艳丽的牡丹花,他忽然想到了曾经手腕处盛开的牡丹,握着信纸的手都有些发烫。

  第五十二页艳笔生花——

  夏寒青咽了咽口水,脸色一下子红了。

  一张信纸翻来覆去夏寒青看了好几遍,指尖不断摩挲着下面的一行小字。

  [念尔,念第五十二页;

  红梅如故,惟思念尔。

  宫里头的梅花又开了,萧则绪有些想吃夏寒青做的梅花糕和梅花茶了。

  信封里还带了一支宫里头新折下来的红梅,他将这支红梅小心翼翼地别在自己的铠甲上。

  底下坐着的几人见状忍不住有些惊奇,他们大将军这是脸红了?

  一个宽肩圆脸的汉子突然笑道:“将军,这是什么信啊?看了半个钟头还没看完啊?”

  对面又一个细皮嫩肉的白脸小将恍然大悟,“将军的家书,自然是将军夫人寄来的。”

  旋即营帐内一片笑声。

  恍然间徐缙突然弱弱地开口,“将军的夫人不是……陛下吗?”

  额——

  营帐内再次陷入一阵静谧。

  我滴娘嘞?

  这么说,那封家书是陛下寄来的?

  陛下这是写什么了?

  他们大将军笑得这么开心,还害羞了?

  夏寒青再拆开第二封信,小崽子歪歪扭扭的字体映入眼帘,上面还有一些应当是写错字划去的痕迹,页面干干净净。

  夏寒青又笑了笑,从旁边铺开信纸准备写回信。

  一封给他妻,一封给他的儿。

  信封随着要递给萧则绪的折子一并送了出去。

  平珠王宫

  赫连咎唇角挂着冷笑,他带人在外面冒着风雪埋伏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截获了这些密报。

  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信里找到夏寒青的信,迫不及待地撕开信笺。

  第一封,吾妻圣安,日夜难寐,念尔千千万万遍,忽梦昨夜桃花芳菲,第一百三十六页……

  赫连咎:??

  什么玩意儿。

  咦~

  好肉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他娘的是夏寒青那个莽夫写的东西?

  夏寒青看着一本正经,整个人常年板着一张脸,寡言少语,内心居然如此火热,跟他的小情人玩的这么花。

  这“桃花芳菲”是指桃花树?

  难道是桃花树底下埋着什么密报?

  这“第一百三十六页”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某种暗号?

  看样子他需要想办法破译密文才是。

  再拆开第二封信。

  吾儿,见汝信,甚慰之……

  后面还跟着一道方子,写着什么葱姜茶,什么油温、豆腐……

  赫连咎满脸茫然。

  这萧则绪果真厉害,看来是早就料到他会截获密报,竟然用这等密文来代替。

  他拿着这几封信,又跑到平珠王的寝宫。

  “父王,儿臣截获了夏寒青的密报,只是他用密文书写,儿臣不得要领。”

  平珠王还埋在一堆前线战报内,见到赫连咎手中的密文,忙抬起头来,看了好几遍。

  “这真的是密文?”

  平珠王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家书?

  但夏寒青那个人看着不像是会写这等腻歪家书之人,或许真是密文?

  “写给皇帝的,自然是密文。”

  父子二人唤了几个专门研究密文的大臣,针对夏寒青的密文开始进行研究。

  甚至有人照着那道豆腐方子去厨房做了一道炸豆腐,最后端出来。

  “莫非是剧毒之物?”

  “夏寒青定是想给我军下毒!”

  赫连咎怒道:“此子心思歹毒,传令下去,三军不得再食豆腐之物。”

  “那这第一百三十六页又是什么意思?”

  第88章

  萧则绪没收到夏寒青的信,很生气。

  夏寒青居然不给他写回信!

  气得他又写了一篇长长的赋词痛斥夏寒青整整三页有余,连小崽子也写了好几页来表达不满。

  父子二人发泄完后又将信交给福乐,气得午饭吃了三大碗。

  待夏寒青收到信笺后哭笑不得,整个人无奈至极,不过怎么会没收到信呢?

  他派人出去一查,原来是赫连咎派人截获了,信使怕担责任居然隐瞒不报。

  夏寒青当即以军法罚了信使,同时目光朝着不远处的平珠王宫眯了眯眼。

  他还要赶着回去陪陛下和儿子过年。

  “今夜动手。”

  神武四年,年末。

  平珠国破,夏家军以势如破竹之势攻入平珠城。

  他身穿铁叶嵌梅铠甲,一杆红缨烈枪杀入平珠王城,大燕的铁骑踏破城门,夏寒青身骑红鬃烈马,烈马嘶鸣一声,夏寒青入了平珠城。

  那杆枪终究是插入平珠城墙之上,燕云的旗帜飘荡,他彻底将平珠王踢下王座。

  平珠王室的人被看押起来,平珠王城降者不杀,家家闭户。

  第七日,王城内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应该说是王城新的主人。

  城内鲜花铺路,燕云的士兵镇守两列,夏寒青早早便在城门处等着人,时不时便张着脖子望一眼。

  过了一刻钟才看到远远的尘土飞扬间有皇帝的仪仗走来,最前头骑马的人是夏侯澜,旁边跟着团团那只黑白庞然大物开路,气势不凡。

  再后面则是一顶明黄色的轿子,而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坐在轿子里面。

  到城门口处时,便听见哗啦啦地一阵单膝下跪的声音。

  “臣夏寒青参见陛下,臣幸不辱命。”他高喊一声,双手抱拳。

  对面停轿,从里走出来一人,光线穿透云层,似是天神缓步而来。

  萧则绪穿着一身黑色绒领金线裘衣,腰坠金铃,宽袖长衫笼罩,通身贵气不可逼视。

  “将军辛苦了,众将士们辛苦了,待回归京都,朕必当设宴犒赏三军。”

  萧则绪高呼一声,青葱似玉般的手指放在夏寒青手上,将他拉起来。

  四目相对的一刻,恍若经年之前。

  “陛下……”

  萧则绪轻笑,握住他的手,率先朝前走去,他经过人群,满城的士兵都朝他看去,一时间忍不住羞红了脸。

  他们陛下长得可真好看。

  而且真厉害。

  不比前一个那般窝囊,连个仗都不敢打。

  他一路走到平珠王宫前,迈着台阶坐到了平珠王原来的位置,桌面上放着平珠王的王印。

  旁边还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见夏寒青进来便跑过来抱住他的腿躲在他身后,看着有些羞于见人。

  “这是谁?”

  萧则绪仔细看了眼那小孩,难道夏寒青背着他又生了一个?

  似是感觉到有所猜测,小男孩怯生生地朝夏寒青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萧则绪眉梢一挑。

  “知遇,给陛下磕头。”

  小男孩这才松开夏寒青走到萧则绪面前,有模有样地跪下作揖行礼。

  “见过陛下。”

  夏寒青道:“他叫夏知遇,臣先前从战场上捡了个婴儿,见他无父无母便养在西北,这次回来他已经这般大了,臣见他有几分武学天赋,便想着收他为徒。”

  萧则绪这才恍然。

  他朝小家伙伸了伸手,笑道:“快起来,我是你师娘。”

  小家伙歪着头想了想,最后确定似的喊了一声:“师娘。”

  “哎……”

  萧则绪弯了弯唇角。

  夏寒青抿唇,“陛下,别让他这么乱叫,知遇还是唤陛下。”

  萧则绪撇撇嘴,“就喊师娘。”

  夏寒青哭笑不得。

  师娘就师娘吧……

  萧则绪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他姓夏,挺好的,以后便继承你的衣钵。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因为我,害夏家后继无人,我也无颜面见夏老将军。”

  “臣不在意这些,陛下知道的,臣只在意陛下。”

  萧则绪这才弯唇轻笑,小家伙被徐绥带出去玩了,他敛起方才的笑意,缓步坐到平珠王的宝座。

  “把他们带进来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平珠王和赫连咎被五花大绑地请了进来,旁边还跪着个姑娘,想来就是赫连咎是那位妹妹。

  赫连咎一进来便破口大骂,“萧则绪,你不守信用,撕毁两国盟约。”

  萧则绪神情有些慵懒,单手撑着脑袋,屈着指尖在桌面轻扣。

  赫连咎看着这熟悉的动作便想起被萧则绪坑的那些年,不禁咽了咽口水,有些发憷。

  “信用?”

  萧则绪懒懒地吐出两个字,随后轻笑一声。

  “昭荣公主以尊贵之躯下嫁平珠,尔等竟然让她做妾,折辱至死,你羞辱我燕云的公主还敢跟朕谈信用?”

  提到昭荣公主赫连咎也蔫了。

  “昭荣公主是怎么死的?还要朕来提醒你们吗?”

  他的声音忽然拔高,起身走到赫连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跟朕提信用,你也配?”

  赫连咎咽了咽口水,“她是我大伯的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两国盟约是朕的父皇同你们谈的,和朕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微微弯腰,目光如露出獠牙的猛兽般泛着光芒。

  他拍了拍赫连咎的脸,笑道:“弱国没有资格谈条件。”

  旁边的平珠王见状嗤笑一声,“咎儿,你同他说什么废话,萧则绪,你要杀要剐,今日悉听尊便,何必拿昭荣公主做文章。”

  萧则绪重新坐上平珠王的宝座,手里头把玩着那颗他的大将军打下来的王印。

  “朕何时说要杀你们了?”

  清润冷峻的声音陡然响起。

  赫连咎心里咯噔一下。

  不杀,难道是折辱?

  萧则绪却招了招手,旁边福乐立刻递上一本折子,他打开看了两眼,又交给福乐呈到赫连咎面前。

  “你不是想要在平珠实行燕云的政策吗?画虎不成反类犬,当因地制宜,朕来之前做的详细规划。”

  赫连咎打开折子看了两眼,平珠王也有些疑惑,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迷惑。

  萧则绪竟有这般好心?

  “你要在平珠实行此政?”

  “不然呢?”

  萧则绪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赫连咎犹豫问道:“你可会伤我平珠百姓?”

  “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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