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秋后问话_师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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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秋后问话

  古代行刑,讲究秋后问斩。

  顾丞比古代的刑官还厉害,发明了秋后问话!

  一醒过来,我就被命令跪在床上,膝下软软的倒是不难受,只是一夜狂欢,后面到底落了伤。

  光是床单上的一抹鲜红,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悸。

  我撅嘴,他竟然如此狠心!

  我跪着,他靠在叠起来的两个枕头上躺着,手里把玩着初夜拍卖时的那把折扇。

  “令仪最爱湘妃竹。每年都要寻上好的来制扇。亲自打磨,亲自书画……亲自送人。”

  他闻了闻扇子上的香气,打开扇子给我扇了两下,笑道,“看来,他是真疼你。”

  意思是令仪哥的扇子不轻易送人。

  难道我不知道?!

  我嘴撅得更高了。

  虽说令仪是我哥哥,可是,听顾丞用这么熟稔的口气谈及前前任……我还是有些不舒服。

  心里酸几溜的,像是泡在了酸菜缸里似的。

  “离我近点。”

  我默不作声地往前蹭了蹭,跪在他身边。

  他把脸凑过来,我低着头,他就比我更低。

  “吃醋了?”

  竟然还笑!

  我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滚!”

  骂完人,眼眶就红了。

  他赶忙过来搂着我,“乖乖,不气不气,都是我的错。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再说了,我也没喜欢没爱过他呀!”

  “那你不许提他!”

  我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就想任性一回。

  “好好,不提了不提了。你呀!”他拧了一把我的脸,“真是!身上还担着事儿呢还敢如此嚣张!”

  说着拍拍我屁股,“屁股撅起来。”

  我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做踏腰撅臀状。

  一码归一码。他错了,已经认错。我错了,就该受罚。

  而且……还没让脱衣服,应该不会打吧。

  “说一下规则。”

  顾丞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

  是规则,不是规矩。我松了口气。

  他每次说规矩,都是重罚。

  “我问你问题,打着问。你答一句,我打一下。

  你也可以问我问题,也打着问。你问一句,我打一下。”

  我眼前一黑,这不就是光我挨打嘛!

  心里的算盘珠子骨碌碌转了起来——为了少挨打,回答肯定得言简意赅,至于问他问题——我还是免了吧!

  我瘪着嘴嘟囔,“人家后面还疼着呢!”

  他不知道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抚着竹扇自言自语似的说,“看来有个小孩儿不服气啊。”

  眼神飘过来,泛着冷冷的寒意。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去脱裤子,却被握住了手腕。

  “先不用。”

  扇子尖点着我的屁股让我趴好。

  “头牌这事儿,你早就知道?”

  我刚想说是,嘴巴都张开了,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重重地点了下头。

  他哈哈笑起来,手指点着我的太阳穴,“你呀,也就这点儿小聪明!”

  我却不敢有丝毫地放松。

  “既然知道,却瞒着我。这欺瞒之罪,你认不认?”

  我能说什么?只好再次点头。

  他听了,刷地扔过来一东西,我仔细一看,竟然是惩罚书。

  “既然知错,还不写上?”

  霎那间,我差点骂娘!

  搬家的时候,我特意把家法箱子留在了玄字三号,就怕顾丞回来揍我。

  倒不是想躲罚,只是若没有这家法箱子,他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没准还能挨得轻点。

  谁知道……

  我拿过笔,欲哭无泪。

  白纸黑色,只要是上了惩罚书,肯定就是非打不可了。

  欺瞒谎骗都是大错。

  我怎么觉得,光这一条,就够我屁股开花了呢!

  顾丞盯着我写好了,用竹扇子一下一下地点着纸面,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把我骗到荒山野岭,是谁的主意?”

  我撇撇嘴,不就偏僻点嘛,不就难找点嘛,怎么就荒山野岭了!

  好歹还是我的家乡呢!“反正不是我!”

  想让我出卖栖梧哥,窗户都没有!

  顾丞瞅瞅我,不屑地挑挑眉,二话不说照着我带伤的屁股抬手就是一扇子。

  “嘶~”

  听着响,其实他根本没用力。但是臀肉受力而抖动,难免牵扯到私处的裂口。

  “我再问一遍……”他威胁似的举着扇子,眼睛盯着我,“你要是再抗着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你自己想想,我要是真有心让你疼,以你现在的屁股,受不受得住!”

  “说,谁的主意!”

  我嘴唇翕动,还是没说出来哥哥们的名字。

  他见状,高高扬起了手臂——

  “是栖梧哥!”我捂着脸,好像这样就能扭转我正在背叛哥哥们的局面。

  他笑着收了扇子,敲敲我头顶,骂道,“你也就这点儿骨气!”

  我缩着脖子,不敢多说话。

  谁想到还是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呀!我都说实话了!”

  我直起身子不干了。

  他笑着压住我腰身,啪地又打了一扇子。

  “规则就是,你说一句我打一下!”

  我捂着微微作痛的屁股,瘪着嘴不出声。

  他贴过来笑嘻嘻地问我,“服不服?”

  我瞪着他,狠狠摇摇头。

  摇完,下意识躲了一下。

  才发现,不说话就不用挨打。

  “打疼了吗?”他把我圈在怀里,给我揉了揉小屁股。

  我不知道所谓的秋后问话结束了没有,保险起见,就只是点点头。

  “撅着难受吧?”

  我趴在他肩头,下巴轻点。

  他偏头吻了吻我的眉心,低声道,“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敢瞒着我。若是凤栖梧的安排出了一点半点的差错,你是不是就跟别人走了?”

  我摇头,再摇摇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早就和栖梧哥说了,我只跟顾丞走。”

  啪!啪!

  这两巴掌比刚才的竹扇子打得还要疼,可是我窝在顾丞怀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真走到那一步,谁管你说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哥哥们的安排,但是我知道他们不会害我。

  这种毫无依据的话,自然不能跟顾丞说。

  我明白他为什么在一夜温存以后反而后怕的要死,因为这就像他没来之前我也是害怕的要死。

  我们都曾体会过失去的滋味儿,所以更知道错过的可怕。

  这种可怕,在平常的时候一般不动声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像一块儿巨石一样压在你的心头,让你一想起来,就喘不过气。

  “衿儿,”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从前,最不怕的就是失去。可现在,最畏惧的就是失去!”

  “我突然明白,我拥有的再多,都不如你活蹦乱跳地依偎在我身边,更让我快活。”

  我紧紧地搂着顾丞的脖子,滚烫的眼泪顺着我的下巴大颗大颗地滴在他后颈的皮肤上,“顾丞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没有再打我,只是更紧地搂住了我。两个人的身体因为拥抱而完美的契合。

  他手臂收紧,越来越用力,好像想要把我拆骨揉碎,再混进他的血肉筋骨之中。

  “衿儿,别离开我。”

  ……

  “求你了。”

  求你。

  顾丞这个一向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开口说,求你。

  我的眼眶温热着,氤氲出的雾气朦胧了我的视线,随时都有可能泪流成河。

  “顾丞,你罚我吧……”

  是我错,在自己陷在无安全感的漩涡中时,却不曾考虑,你是否也有和我同样的感受。

  “罚,当然要罚!”

  顾丞的喉咙里也藏有压抑着的哽咽,“白纸黑字都写上了,当然要罚。”

  我推着他的胸膛,微微脱离了怀抱,第一次,我对顾丞的惩罚毫无惧怕。

  “我去拿家法箱子?”我膝盖往后退了一步,手却被顾丞紧紧拉住。

  “你后面还肿着呢……”他伸手擦掉我眼角挂着的泪珠,柔声道,“箱子里的哪一样,是你现在能受的住的?”

  我咬着唇,又蹭回他怀里,“那,要不,你用手罚我吧……”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狠狠心说,“罚一百下!”

  “好主意,”他顶着我的脑门儿,脸上隐隐有了笑意,“我手太重,你自己打!”

  啥?!

  我的脸瞬间红成了一个大柿子,说话都结巴起来,

  “不,不行!”

  顾丞松开手臂,示意我褪了裤子趴在枕头上,大概是知道我太害羞,就放松了要求,“你自己打,我帮你报数。”

  他摸摸我的头,笑得像个饿了三天一出门就看见野鸡的狐狸,“不用打太重,有响儿就行。”

  虽然不用自己报数,可是自己打自己……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更羞!而且他给我报数,要是我打得太轻或者没有声响,肯定也是不作数的。

  我捂着脸,半天都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这一定是梦,一定!

  顾丞那么霸道的人一向喜欢自己动手教训人的……

  一定是梦!

  “要我帮忙吗?”

  轰!

  这句话像天雷一样砸在我的头顶。

  我慢慢抬起头,不得不认清现实。

  我……我真的要自己打自己的屁股了!

  我自己的手,我自己的屁股!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能不能……”

  “不能!”顾丞笑眯眯地断了我的后路,“我帮你叠两个枕头。”

  枕头叠好了,他也不催促我,好像很是喜欢我现在这样难为情的模样。

  哼!

  我狠狠瞪他一眼,脱就脱,打就打!

  反正也没别人。

  我一口气脱了外面的长裤和内裤,扑在枕头上趴好,屁股自然而然就翘得高高的。

  可是……

  我左手摸摸热乎乎的屁股,右手也摸摸,呜呜这可是我自己的肉啊……

  啪!

  顾丞抓着我的手打在我屁股上,“快点!”

  我哼哼唧唧的,知道逃不过去,跟他耍无赖,“那这下也算!”

  “算!算!”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手……

  啪地打了一下。

  就听顾丞报道,“二!”

  我眨了眨眼睛,“这样也算吗?”

  他揉着我的臀面,温柔地凝视着我,“算。”

  可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我自己……下不去手。

  可是无论我打得重还是轻,顾丞都会照常报数。

  这么打了二三十下,屁股才感觉感觉有点热热的疼。

  要是顾丞打,肯定已经肿起来了。

  他的手那么厉害,真用力揍人的时候,其威力比起板子也不遑多让。

  若是那样,我没准已经疼得直掉眼泪,开始胡乱认错求饶了。

  可是现在……却只是才感觉到点疼痛。

  我停了手。

  问自己,难道,就准备这么放过自己了吗?

  让顾丞担惊受怕,劳累奔波的人,是我呀!

  我攥了攥拳头,调整了下姿势。

  若是不疼,还算什么惩罚。若是不重,那我亲口说的一百下还有何意义?

  我鼓足勇气,寻了一个舒服的可以使上劲的姿势,高高扬起手臂,狠狠落下来。

  啪!

  这一下极响。

  震得穴口的嫩肉都疼起来。

  我差点痛呼出声,临了还是忍住了。

  “衿儿!”

  顾丞吓了一跳,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不许我再落掌。

  他缓了缓气息,“衿儿,刚才那样的力道就足够了。”

  “我要是让你疼,何必让你自己动手。”

  我歪着脑袋,手腕被他钳制着,姿势极不舒服,“可是那样,还算什么惩罚!”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松开我的手,把我拉进怀里,“那不然,你觉得什么才是惩罚?”

  “必要鲜血淋漓,痛彻心扉?我看,也不见得。”

  “衿儿你记着,鲜血是用来赎罪的。

  而你,何罪之有?”

  我不自然地晃动着肩膀,呢喃着,“我也没说要打出血才行啊……”

  他蹭着我的耳朵,“就这么打吧,所谓惩罚,就是我说是惩罚,那就是惩罚。”

  “我现在觉得这样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所以……”他点着我的脑袋,“你要是再给自己缓刑我就要翻倍了!”

  我嘟着嘴,“你这样,我怎么打呀!”

  他挑挑眉,收回一只手,另一只手却不放弃地环着我的腰,依旧要我趴在他怀里,“就这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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