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电磁枪在付兰手中，宛如无声的生命收割机。
就在萧柯窦晃神的功夫里，最前排的那几只怪物已经全部倒下。
吱呀乱叫的怪物们似乎有一定的思维能力，叫声也发生了变调。
从这样的声音响起后，那些向付兰他们扑过来的怪物们纷纷后撤，鬼知道它们是怎么在笔直的走廊里跑出向四面八方逃窜的效果，眨眼功夫就只剩下地上几个还在抽搐的怪物。
付兰将武器收回，抬步向躺在地上的阴影走去。
一旁的萧柯窦也放下刚刚才摸到冷兵器上的机械手，跟着付兰向前走去。
没有任何光源的地下空间里，尽管夜视功能可以让机甲驾驶者看清这里的每一个细节，但或许到底不是人眼所能看见的，萧柯窦觉得自己的视线里一直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雾，拢在付兰身上时，使之带上迷蒙的色彩。
如果付兰知道萧柯窦在心里用如此艺术化的视角形容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以表彰他不为人知的柔情。
但她不知道，她甚至都懒得思考萧柯窦现在为什么脚步迟缓。
付兰单膝跪地，轻轻翻动地上还在喘气的生命体。
在星海荣光号上，陆枫敏巴掌大的电磁枪一击就能干掉一个星际海盗。但付兰用机甲版的电磁枪打在这些生物身上，却只能造成暂时麻痹效果。
隔着机甲，萧柯窦不知道付兰面对这种情况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显然付兰对此并没有过多疑虑，她在将这只怪物翻过来后，就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采样盒，背对着萧柯窦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
等萧柯窦走到付兰身边时，只看见付兰将合上的样品采集盒收纳好。
萧柯窦望向付兰，付兰抬头回望过去。
“你在做什么？”萧柯窦问。
“采集样品呀。这不就是我来这里的实践内容？”付兰理所应当的答。
“可这是动物。”萧柯窦指了指地上还在喘气的生物。
“我说、”付兰从地上站起来，“萧先生能不能多一点奉献精神，在工作的时候，不是自己的工作内容就可以完全置之不理了吗？你看这些动物，身体如此强悍，都能顶得住电磁枪的攻击，采集它们的样品做研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是为了我们伟大的星际联邦、为了我们的共同家园一号星更好发展下去。”
萧柯窦：……
就算最近恋爱脑上头，萧柯窦此时都能察觉出一些不对劲儿。
付兰继续往前走，萧柯窦也接着跟上。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重归寂静的长廊里。
他沉默片刻，状似无意的问了个疑似毫无关系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带电磁枪出来？”
但这个问题就是在试探付兰，从一堆疑点里挑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试探试探。
不过付兰也是个人精，轻而易举地听出他的潜台词，拉长了音调说：
“哦——你怀疑我？”
在萧柯窦做出回答前，她继续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接着付兰又是用颇为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哟，刚刚还跟我推诚相见呢，这会儿又开始怀疑我了？”
萧柯窦立刻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怀疑你……”
“为什么不怀疑我？”付兰当即反问道。
她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没有怀疑我’？”
萧柯窦：？
他怀疑付兰的精神状况有点问题。
萧柯窦重新梳理一遍付兰的话，避免被她“胡搅蛮缠”转移话题。
然而在萧柯窦开口前，付兰又抢过话头，说：
“好吧，你怀疑我也很正常，我也觉得巧合太多了。”付兰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她继续分析道：
“你看，怎么这么巧，我实践活动遇上的这个基地，和咱们被绑的那个基地有那么一些些相似；这么多人分开去收集材料，偏偏叫我遇上了辐射问题；这么安全的任务，都不需要带什么武器，谁知道为什么我随手一挑的机甲上，配备的武器正好克制地下基地里的怪物呢？是吧，怎么这么多巧合？”
当把别人因为各种原因而藏了半截的话说完，别人就会无话可说。
例如此时萧柯窦的状态。
不过要不是萧柯窦这家伙自作主张跟了过来，还偏偏记性不错，好几个月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记得，付兰都不用去思考这件事里产生了哪些“巧合”。
身处机甲中的付兰无声地撇嘴，心想：真烦人。
付兰这张嘴就跟个连珠炮似的，再次开口：
“但是你要知道，人生就是会出现很多巧合的，如果什么都要疑神疑鬼的话，那任何人之间的相遇是不是也可以猜测是一场蓄意？再夸张一点，那是不是还可以思考一下，那么多的细胞，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出生了呢？”眼见着这个话题被付兰三下五除二，拉扯到令人无言以对的方向，萧柯窦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种应答方式，真的很符合付兰的一贯作风。
他们相互之间看不见对方的神色，所以萧柯窦不知道此时的付兰嘴角含笑，澄澈的眸子里带着些耍坏的味道。
她压住心中的几分得意，用平和温婉的语气说：“所以说，放宽心、放空脑子，不要想太多。该吃吃、该喝喝，生活如此美好，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萧柯窦却轻笑一声，说：“我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
机甲里的付兰按住通讯频道的单方面切断按钮，小声“切”了一声，再重新回到通讯频道。
一直时刻关注付兰的萧柯窦，自然捕捉到通讯频道里付兰一闪而过的“失联。”
他假装自己不知道这是付兰故意的，说：“信号不太好？”
付兰才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多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模棱两可的说了句：“或许吧。”
虽然他们两个机甲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
跳过这段插在对话里没有任何意义的闲聊，萧柯窦回到刚才的话题上，说：
“我在你面前简直就是个透明人，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这还挺考验情绪的跳跃。
但是付兰一向很擅长强词夺理，她径直说道：“你知道我爸我妈是谁吧？知道我在哪儿读书吧？知道我学什么的吧？知道我家住哪吧？知道我多大吧？”
“等等，我不知道你多大。”萧柯窦说，并再次强调，“尽管我们认识了大半年，但我不知道你多大。”
付兰没搭理他，直接切换论证：“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一个问题，在萧柯窦作出回答之前，她继续说：
“就算是兄弟姐妹、夫妻情人都会有各自的秘密和隐私吧？”
“不是你先提的‘真诚一点’吗？”虽然萧柯窦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付兰莫名听出几分恼怒之意。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刚刚忘了。”道歉毫无诚意。
通讯频道里一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付兰憋不住的笑声先打破寂静。
萧柯窦似乎被传染了，也跟着笑出了声。
“你就是个骗子。”萧柯窦笑着说。
付兰嗤笑一声。
然后听见萧柯窦再次开口：
“随你吧，反正这与我无关，不是吗？”
他突然停下脚步，付兰向前走了几步后，察觉到某人并没有跟上来，扭头看向萧柯窦。
萧柯窦垂眸，看着通讯频道里代表付兰仍在线上的颜色，噙着笑说道：“说起来，和你试探着聊天、斗嘴还是很有意思的。”
付兰微一耸肩，转身向前而去。
他们谈话时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聊天方式，似乎已经从各带警惕的某种试探，变成了出于他们各自性格的习惯。
付质的助理将一份文件发送到付质光脑上，并进行说明：
“首席，这是今年上半年的社团申请的活动经费补贴。”
付质浏览了一遍这几十个社团，看到一位老熟人。
“几维鸟？”付质笑了声，问她的助理：“他们今年又去哪儿进行采风活动了？”
助理挑眉，说：“还是一号星那几个旅游星呗。”
然后颇为小声的嘀咕着：“骗钱都没点志向……”
付质听见她说的话，但没有对此提出意见。
这些社团确实是“骗钱”来的。
这也是付质增加一号星居民精神活跃的设置之一。
因为集团、公司这样的团队太过正式，所以付质设置了一个由一号星出资，居民们以社团为单位，进行科技、文化、经营、艺术等方面活动，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
不过大部分情况下，这些社团都是来蹭吃蹭喝的。
付质也乐意出这笔钱，只要社团成员最后能拿出“成果”来。
她之所以对几维鸟社团有印象，最开始是因为这是一个“盘踞”在一号星的艺术社团。
从事艺术创作的居民常常会将九号星视为艺术圣地，像几维鸟社团这样从申请成立到目前为止，从来没出过一号星的艺术类社团几乎没有第二个。
而且他们社团非常认真，每年交上来的补贴申请都格外的严谨，从来没有狮子大开口过。
不过令付质记忆尤新的最大原因，还是他们今年开年的时候，为付质女士做了首曲子，歌颂她对一号星的伟大功绩，还拿出据说是艺术创作赚的钱，购买商贸大厦上最大的音响短暂的使用权，循环播放这首曲子一个星际时。
收到这份礼物，令付质这个艺术细胞为零、浪漫思维为负的人啼笑皆非，所以她现在还对这个社团印象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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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柯窦晃神的功夫里，最前排的那几只怪物已经全部倒下。
吱呀乱叫的怪物们似乎有一定的思维能力，叫声也发生了变调。
从这样的声音响起后，那些向付兰他们扑过来的怪物们纷纷后撤，鬼知道它们是怎么在笔直的走廊里跑出向四面八方逃窜的效果，眨眼功夫就只剩下地上几个还在抽搐的怪物。
付兰将武器收回，抬步向躺在地上的阴影走去。
一旁的萧柯窦也放下刚刚才摸到冷兵器上的机械手，跟着付兰向前走去。
没有任何光源的地下空间里，尽管夜视功能可以让机甲驾驶者看清这里的每一个细节，但或许到底不是人眼所能看见的，萧柯窦觉得自己的视线里一直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雾，拢在付兰身上时，使之带上迷蒙的色彩。
如果付兰知道萧柯窦在心里用如此艺术化的视角形容自己，一定会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以表彰他不为人知的柔情。
但她不知道，她甚至都懒得思考萧柯窦现在为什么脚步迟缓。
付兰单膝跪地，轻轻翻动地上还在喘气的生命体。
在星海荣光号上，陆枫敏巴掌大的电磁枪一击就能干掉一个星际海盗。但付兰用机甲版的电磁枪打在这些生物身上，却只能造成暂时麻痹效果。
隔着机甲，萧柯窦不知道付兰面对这种情况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显然付兰对此并没有过多疑虑，她在将这只怪物翻过来后，就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采样盒，背对着萧柯窦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
等萧柯窦走到付兰身边时，只看见付兰将合上的样品采集盒收纳好。
萧柯窦望向付兰，付兰抬头回望过去。
“你在做什么？”萧柯窦问。
“采集样品呀。这不就是我来这里的实践内容？”付兰理所应当的答。
“可这是动物。”萧柯窦指了指地上还在喘气的生物。
“我说、”付兰从地上站起来，“萧先生能不能多一点奉献精神，在工作的时候，不是自己的工作内容就可以完全置之不理了吗？你看这些动物，身体如此强悍，都能顶得住电磁枪的攻击，采集它们的样品做研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是为了我们伟大的星际联邦、为了我们的共同家园一号星更好发展下去。”
萧柯窦：……
就算最近恋爱脑上头，萧柯窦此时都能察觉出一些不对劲儿。
付兰继续往前走，萧柯窦也接着跟上。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重归寂静的长廊里。
他沉默片刻，状似无意的问了个疑似毫无关系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带电磁枪出来？”
但这个问题就是在试探付兰，从一堆疑点里挑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试探试探。
不过付兰也是个人精，轻而易举地听出他的潜台词，拉长了音调说：
“哦——你怀疑我？”
在萧柯窦做出回答前，她继续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接着付兰又是用颇为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哟，刚刚还跟我推诚相见呢，这会儿又开始怀疑我了？”
萧柯窦立刻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怀疑你……”
“为什么不怀疑我？”付兰当即反问道。
她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没有怀疑我’？”
萧柯窦：？
他怀疑付兰的精神状况有点问题。
萧柯窦重新梳理一遍付兰的话，避免被她“胡搅蛮缠”转移话题。
然而在萧柯窦开口前，付兰又抢过话头，说：
“好吧，你怀疑我也很正常，我也觉得巧合太多了。”付兰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她继续分析道：
“你看，怎么这么巧，我实践活动遇上的这个基地，和咱们被绑的那个基地有那么一些些相似；这么多人分开去收集材料，偏偏叫我遇上了辐射问题；这么安全的任务，都不需要带什么武器，谁知道为什么我随手一挑的机甲上，配备的武器正好克制地下基地里的怪物呢？是吧，怎么这么多巧合？”
当把别人因为各种原因而藏了半截的话说完，别人就会无话可说。
例如此时萧柯窦的状态。
不过要不是萧柯窦这家伙自作主张跟了过来，还偏偏记性不错，好几个月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记得，付兰都不用去思考这件事里产生了哪些“巧合”。
身处机甲中的付兰无声地撇嘴，心想：真烦人。
付兰这张嘴就跟个连珠炮似的，再次开口：
“但是你要知道，人生就是会出现很多巧合的，如果什么都要疑神疑鬼的话，那任何人之间的相遇是不是也可以猜测是一场蓄意？再夸张一点，那是不是还可以思考一下，那么多的细胞，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出生了呢？”眼见着这个话题被付兰三下五除二，拉扯到令人无言以对的方向，萧柯窦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种应答方式，真的很符合付兰的一贯作风。
他们相互之间看不见对方的神色，所以萧柯窦不知道此时的付兰嘴角含笑，澄澈的眸子里带着些耍坏的味道。
她压住心中的几分得意，用平和温婉的语气说：“所以说，放宽心、放空脑子，不要想太多。该吃吃、该喝喝，生活如此美好，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萧柯窦却轻笑一声，说：“我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
机甲里的付兰按住通讯频道的单方面切断按钮，小声“切”了一声，再重新回到通讯频道。
一直时刻关注付兰的萧柯窦，自然捕捉到通讯频道里付兰一闪而过的“失联。”
他假装自己不知道这是付兰故意的，说：“信号不太好？”
付兰才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多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模棱两可的说了句：“或许吧。”
虽然他们两个机甲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
跳过这段插在对话里没有任何意义的闲聊，萧柯窦回到刚才的话题上，说：
“我在你面前简直就是个透明人，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这还挺考验情绪的跳跃。
但是付兰一向很擅长强词夺理，她径直说道：“你知道我爸我妈是谁吧？知道我在哪儿读书吧？知道我学什么的吧？知道我家住哪吧？知道我多大吧？”
“等等，我不知道你多大。”萧柯窦说，并再次强调，“尽管我们认识了大半年，但我不知道你多大。”
付兰没搭理他，直接切换论证：“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一个问题，在萧柯窦作出回答之前，她继续说：
“就算是兄弟姐妹、夫妻情人都会有各自的秘密和隐私吧？”
“不是你先提的‘真诚一点’吗？”虽然萧柯窦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付兰莫名听出几分恼怒之意。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刚刚忘了。”道歉毫无诚意。
通讯频道里一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付兰憋不住的笑声先打破寂静。
萧柯窦似乎被传染了，也跟着笑出了声。
“你就是个骗子。”萧柯窦笑着说。
付兰嗤笑一声。
然后听见萧柯窦再次开口：
“随你吧，反正这与我无关，不是吗？”
他突然停下脚步，付兰向前走了几步后，察觉到某人并没有跟上来，扭头看向萧柯窦。
萧柯窦垂眸，看着通讯频道里代表付兰仍在线上的颜色，噙着笑说道：“说起来，和你试探着聊天、斗嘴还是很有意思的。”
付兰微一耸肩，转身向前而去。
他们谈话时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聊天方式，似乎已经从各带警惕的某种试探，变成了出于他们各自性格的习惯。
付质的助理将一份文件发送到付质光脑上，并进行说明：
“首席，这是今年上半年的社团申请的活动经费补贴。”
付质浏览了一遍这几十个社团，看到一位老熟人。
“几维鸟？”付质笑了声，问她的助理：“他们今年又去哪儿进行采风活动了？”
助理挑眉，说：“还是一号星那几个旅游星呗。”
然后颇为小声的嘀咕着：“骗钱都没点志向……”
付质听见她说的话，但没有对此提出意见。
这些社团确实是“骗钱”来的。
这也是付质增加一号星居民精神活跃的设置之一。
因为集团、公司这样的团队太过正式，所以付质设置了一个由一号星出资，居民们以社团为单位，进行科技、文化、经营、艺术等方面活动，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
不过大部分情况下，这些社团都是来蹭吃蹭喝的。
付质也乐意出这笔钱，只要社团成员最后能拿出“成果”来。
她之所以对几维鸟社团有印象，最开始是因为这是一个“盘踞”在一号星的艺术社团。
从事艺术创作的居民常常会将九号星视为艺术圣地，像几维鸟社团这样从申请成立到目前为止，从来没出过一号星的艺术类社团几乎没有第二个。
而且他们社团非常认真，每年交上来的补贴申请都格外的严谨，从来没有狮子大开口过。
不过令付质记忆尤新的最大原因，还是他们今年开年的时候，为付质女士做了首曲子，歌颂她对一号星的伟大功绩，还拿出据说是艺术创作赚的钱，购买商贸大厦上最大的音响短暂的使用权，循环播放这首曲子一个星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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