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财大气粗
“艾克斯战斗学校？”
欧罗因咀嚼着这个名字，眼里有些疑惑，“艾克斯？这是什么意思？”
帝国语里没有这个词，以他的见识，竟然也没能回想起在哪种语言有跟“艾克斯”相关的词汇，仅有几个相近的，但也没有特别的涵意，似是而非。
“呃……”
雷恩脑子转得很快，强行为自己的恶趣味解释道：“这是靠近巨龙森林外围的当地俚语，源自康加特罗语，有‘未知、无限’的意思，跟战斗学校未来的期望非常契合，我觉得挺好的就拿来用了。”
“原来如此。”欧罗因脸色恍然，“未知、无限，不错的名字。”
雷恩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糊弄糊过去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大师，请您担任艾克斯的第一任校长，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选了。”
“好！”
欧罗因爽快答应下来。
雷恩面露笑容，从一开始的计划，自己就没想到过要当艾克斯的校长，战斗学校需要欧罗因大师这块招牌，戴着校长的头衔，欧罗因大师就必须尽心尽力，不能当甩手掌柜了。
学校能不能成功，其实雷恩并不是很在意。
能成最好，不成也没关系，顶多白费几百金万金盾而已。
最重要的是把欧罗因大师绑上了船，创造长期接触的机会，使其倒戈。几百万金盾买一张至高议会的投票，简直太划算了。
相比红石公爵为了一张投票，宁愿付出六千万金盾的代价，自己这一座战斗学校的投入不值一提。
随后，两人敲定了一些学校的细节。
学校的前期建设，招生宣传，第一批学生的名额，担任老师的候选名单，融魂之种的制作与收购，魔药配备，招募文职人员，学校的隐蔽与安全工作，建立传送阵等等。
欧罗因投入极大的热情。
雷恩和他讨论到了天黑，在餐桌上继续商议，直到深夜才进入精灵管家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翌日天刚亮，欧罗因就叫上雷恩和安薇拉一起冥想。
冥想结束，三人又一起吃早餐。
城堡的仆人们频频暗中观察欧罗因，这位圣魂巫师今天依旧穿着简洁朴素白袍，雪白的头发和长须都梳得整整齐齐，仪态干净，慈眉善目，犹如一位平易近人的老爷爷。
无论跟谁说话，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
当仆人端上丰盛的餐点，或是帮他倒果汁时，欧罗因都会轻声表示感谢，让仆人们十分激动。
即便是雷恩也对欧罗因大师由衷佩服。
一位尊贵的圣魂巫师，却能保持这样的平等之心，真的太难得了。
艾伦厄斯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人们早已习惯强者对弱者的剥削与践踏，即使是弱者本身也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们并不怨恨强者，只想自己也变成强者，加入蹂躏弱者的行列。
人人平等的观念几乎不存在，说出来也是个笑话。
雷恩刚开始很不习惯，但是大环境如如此，耳濡目染之下，随着自己的实力提升，心态不知不觉的发生变化，有时候也会无视弱者，下意识的认为他们对自己的服侍与恭维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得不经常反省，不要忘记初心。
自己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艾伦厄斯世界的土著了。由此可见，欧罗因大师的品格是多么的珍贵。
雷恩喜欢与拥有高尚人格的人打交道。
他刚要说话，一个守卫进来向法比安低声报告，法比安点了点头，靠近餐桌说道：“大师，斯托因德子爵求见。”
欧罗因转头过去，奇怪道：“他求见我干什么？”
雷恩也挑了挑眉毛。
斯托因德子爵是洛格斯家族的族长，名字叫维利恩*洛格斯，摩都六大贵族之一，富可敌国，以前见过几次，关系还不错。
他猜到对方拜访的来意。
维利恩*洛格斯是传奇高阶大剑师，卡在传奇巅峰瓶颈已有多年，迟迟无法突破，虽然被摩都贵族们称为“剑圣”，剑术高超，但离真正的圣阶超凡者还差一步。
巫师以外的超凡者想要晋升圣阶，最稳妥的方法是长年累月的锻炼，将一个要素进阶为传奇要素。
维利恩走的也是这个路子。
雷恩曾经用灵魂之眼观察过，维利恩选择突破的要素是“剑刃风暴”，已经达到九级，只需升一级就能进阶传奇要素。
然而这一级却犹如天堑，遥不可及。
剑刃风暴是近战剑术，可以在切磋中进步提升，摩都的剑客早就被维利恩挑战遍了。帝国著名的剑术大师，只要能找到的，维利恩差不多都交手过了，甚至包括几位圣阶超凡者。
连执政官格涅乌斯也跟维利恩切磋过几次。
然而，再多的圣阶超凡者也比不上欧罗因大师，这位圣魂巫师的剑术才是当世第一！
维利恩的目的显而易见。
雷恩笑了笑，说道：“大师，斯托因德子爵应该是听说了您在这里，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他想跟您切磋剑术，寻找突破的契机。”
维利恩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除了当初支持威泽兰巫师在新大陆建设另一座浮空城以外，维利恩并无其它大错，而且这也不算是错误。
这是一个专注于剑术的超凡者，跟自己的关系不错，可以帮他说两句好话。
“这位子爵怎么会知道我在格拉摩根？”欧罗因忽然问了一句。
“是我让人放出去的消息。”雷恩如实回答，站起来欠身解释道：“大师，我怕红石公爵可能对格拉摩根不利，所以借用大师的名义，希望能暂时吓退他，让他不敢下手。”
欧罗因并没有生气。
他摇了摇头，叹道：“你跟凯尔斯通结下的仇怨，恐怕是不能和解了。以他的狂傲脾气，肯定要对你报复，光靠我的名字无法吓退他。”
“我知道。”雷恩肃然道：“我有办法让他顾不上报复我。”
欧罗因没有追问，对法比安说道：“让那位子爵进来吧。”
“是，大师。”
法比安领命而去，很快又返回，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强壮、面容平平无奇的中年人，正是维利恩*洛格斯。
他一眼看到坐在餐桌边的欧罗因，难以抑制心中激动，加快脚步上前，半跪下来，高声道：“维利恩*洛格斯见过欧罗因大师。”
这是很郑重的礼仪，一般只对老师和长辈或者君主、神祗，并且在正式的场合上才会使用。
以维利恩的身份，这辈子可能都没行过几次半跪礼。
雷恩暗道，为了晋升圣阶维利恩真的拼了。
欧罗因站了起来，摆手道：“斯托因德子爵不必多礼，请起身吧。”
“大师叫我维利恩就好了。”
维利恩第一次见到欧罗因，把姿态放到最低，欧罗因大师待人果然像传闻中的那样和蔼，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切磋剑术的请求，顿时心里喜不自胜。他也没有忘记还有别人在场，招呼道：“雷恩，还有这位女士……”
“我的学生安薇拉。”雷恩介绍道。
“原来是本届巫师交流赛的冠军！”维利恩眼睛微亮，他没有去布鲁沃茨学院观赛，却听说过安薇拉，知道她是战斗巫师并且剑术高超，于是点头道：“见过安薇拉女士。”
安薇拉用清冷的声音回应：“见过子爵大人。”
“子爵阁下还没有吃早餐吧，快请坐下。”雷恩笑了起来，又吩咐道：“法比安，让人多送一份早餐上来。”
“多谢你的心意，我现在不饿。”
维利恩本来在外地拜访一位剑术大师，接到家族传递的消息，连夜赶回摩都守在格拉摩根城堡外面等候，耐心等到巫师的冥想结束，终于上门拜访，哪有心情吃什么早餐。
传奇巅峰大剑师，别说是一顿早饭，就算饿上两三个月也不会死。
“不饿也得吃。”雷恩不用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欧罗因大师用餐还没结束呢。”
维利恩立即察觉到雷恩有话要说，笑道：“那就尝一尝你家厨师的手艺。”
吃了几口，他就赞不绝口。
雷恩不由暗笑几声，自家的厨师虽是顶级，味道极佳，但是大贵族出身的维利恩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没有吃过，一听就知道是故意迎合。晋升圣阶的吸引力太大了，扰乱了维利恩的心态，有失子爵的风度。
他决定帮维利恩一把，但要看对方的诚意。
吃下最后一口早餐，擦了擦嘴，雷恩笑着说道：“维利恩子爵，你来得正好，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请说。”维利恩愣了下，停下用餐。
“欧罗因大师和我正在筹备创建一座培养战斗巫师的学校。”雷恩缓缓说道：“这是一个长期计划，关系到战斗学派的未来，开头总是最困难的，目前有两个问题。”
“战斗巫师学校？”维利恩大吃一惊，这可不是小事。
他看向欧罗恩，见对方也跟着微微点头，确认这是真的，而不是雷恩的随口乱说，赶紧认真听着。
“一是招生，我们在帝国各大城市选拔第一批学生，总共一百个名额，只选那些刚经历了初次魂变的超凡者，不看出身，但是天赋要足够高，这要一大批熟悉所在城市的人去做，宣传、测试、筛选，经过初次选拔以后，再把人送到格拉摩根。”雷恩说出自己的想法。
维利恩非常上道，立刻说道：“这件事交给我。”
格洛斯家族是帝国最古老的贵族之一，领地在摩都，但他们的生意遍布帝国各大城市，人脉根深蒂固，与当地势力有着良好的关系。
雷恩原计划是与机械工会合作。
可是机械工会有一个隐患，他们很可能把天才截住，砸下重金收买，让那些天才转职为机械师。
好不容易用欧罗因大师的名望吸引的天才，白白便宜了机械工会。
格洛斯家族的超凡传承是大剑师，对天赋的要求远不如巫师，不会把那些天赋最好的学生截留下来，他们是更好的合作者。
“那就麻烦子爵阁下了，选拔的费用由我们自己来出。”
雷恩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那就跟资金有关了。”他脸上露出少许难色，“我最近资金有些紧张……”
维利恩秒懂。
雷恩的话没说完，他就表态了：“我愿意为建设战斗巫师学校献上一份力量，五十万金盾捐款，还有选拔学生的费用，格洛斯家族也承包了。”
格洛斯家族坐拥摩都最繁华的城区，真正的富可敌国，当年在新大陆建浮空城的资金就是格洛斯家族出了大部分，比经营航海船队的普莫尔家族出得还多，出资占比三成以上，几十年内至少投入两千万金盾。
新建浮空城失败后，只过了几年，格洛斯家族的资金又充裕起来。
雷恩对此很清楚。
所以一听说维利恩上门就动了打主意的心思。
他没有接话，忽然转而说道：“子爵阁下，你来拜访欧罗因大师，是为了跟大师切磋剑术，寻找突破圣阶的机会？”
“是……”
维利恩欣喜不已，刚出声就领悟过来，雷恩嫌自己的捐款不够。他立即加码，“格洛斯家族向战斗巫师学校捐款二百万金盾。”
财大气粗！
二百万金盾到手了，雷恩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连欧罗因也对维利恩的富有刮目相看，他一直默不作声，任由雷恩发挥，没想到几句话就为巫师学校拉到了二百万金盾的捐款。
“我替‘艾克斯战斗学校’多谢子爵的慷慨。”欧罗因起身表示感谢。
维利恩连连摇手：“大师客气了。”
欧罗因考虑了下，正色道：“接下来几个月，我应该都会在格拉摩根，只要我有空，你随时可以来跟我切磋剑术，传授一些剑术上的经验，也许对你突破圣阶有所帮助。”
“谢谢大师成全！”维利恩大喜过望。
他原本还有些心痛那二百万金盾，毕竟家族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却觉得太值了。
只要能突破，就是五百万金盾也愿意给！
“我们现在就试试手。”欧罗因眼见维利恩迫不及待的样子，决定满足他的期待，说道：“雷恩，借你的练武场用一用。你和安薇拉也一起来，说不定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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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因咀嚼着这个名字，眼里有些疑惑，“艾克斯？这是什么意思？”
帝国语里没有这个词，以他的见识，竟然也没能回想起在哪种语言有跟“艾克斯”相关的词汇，仅有几个相近的，但也没有特别的涵意，似是而非。
“呃……”
雷恩脑子转得很快，强行为自己的恶趣味解释道：“这是靠近巨龙森林外围的当地俚语，源自康加特罗语，有‘未知、无限’的意思，跟战斗学校未来的期望非常契合，我觉得挺好的就拿来用了。”
“原来如此。”欧罗因脸色恍然，“未知、无限，不错的名字。”
雷恩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糊弄糊过去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大师，请您担任艾克斯的第一任校长，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人选了。”
“好！”
欧罗因爽快答应下来。
雷恩面露笑容，从一开始的计划，自己就没想到过要当艾克斯的校长，战斗学校需要欧罗因大师这块招牌，戴着校长的头衔，欧罗因大师就必须尽心尽力，不能当甩手掌柜了。
学校能不能成功，其实雷恩并不是很在意。
能成最好，不成也没关系，顶多白费几百金万金盾而已。
最重要的是把欧罗因大师绑上了船，创造长期接触的机会，使其倒戈。几百万金盾买一张至高议会的投票，简直太划算了。
相比红石公爵为了一张投票，宁愿付出六千万金盾的代价，自己这一座战斗学校的投入不值一提。
随后，两人敲定了一些学校的细节。
学校的前期建设，招生宣传，第一批学生的名额，担任老师的候选名单，融魂之种的制作与收购，魔药配备，招募文职人员，学校的隐蔽与安全工作，建立传送阵等等。
欧罗因投入极大的热情。
雷恩和他讨论到了天黑，在餐桌上继续商议，直到深夜才进入精灵管家安排好的房间休息。
翌日天刚亮，欧罗因就叫上雷恩和安薇拉一起冥想。
冥想结束，三人又一起吃早餐。
城堡的仆人们频频暗中观察欧罗因，这位圣魂巫师今天依旧穿着简洁朴素白袍，雪白的头发和长须都梳得整整齐齐，仪态干净，慈眉善目，犹如一位平易近人的老爷爷。
无论跟谁说话，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
当仆人端上丰盛的餐点，或是帮他倒果汁时，欧罗因都会轻声表示感谢，让仆人们十分激动。
即便是雷恩也对欧罗因大师由衷佩服。
一位尊贵的圣魂巫师，却能保持这样的平等之心，真的太难得了。
艾伦厄斯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人们早已习惯强者对弱者的剥削与践踏，即使是弱者本身也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们并不怨恨强者，只想自己也变成强者，加入蹂躏弱者的行列。
人人平等的观念几乎不存在，说出来也是个笑话。
雷恩刚开始很不习惯，但是大环境如如此，耳濡目染之下，随着自己的实力提升，心态不知不觉的发生变化，有时候也会无视弱者，下意识的认为他们对自己的服侍与恭维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得不经常反省，不要忘记初心。
自己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艾伦厄斯世界的土著了。由此可见，欧罗因大师的品格是多么的珍贵。
雷恩喜欢与拥有高尚人格的人打交道。
他刚要说话，一个守卫进来向法比安低声报告，法比安点了点头，靠近餐桌说道：“大师，斯托因德子爵求见。”
欧罗因转头过去，奇怪道：“他求见我干什么？”
雷恩也挑了挑眉毛。
斯托因德子爵是洛格斯家族的族长，名字叫维利恩*洛格斯，摩都六大贵族之一，富可敌国，以前见过几次，关系还不错。
他猜到对方拜访的来意。
维利恩*洛格斯是传奇高阶大剑师，卡在传奇巅峰瓶颈已有多年，迟迟无法突破，虽然被摩都贵族们称为“剑圣”，剑术高超，但离真正的圣阶超凡者还差一步。
巫师以外的超凡者想要晋升圣阶，最稳妥的方法是长年累月的锻炼，将一个要素进阶为传奇要素。
维利恩走的也是这个路子。
雷恩曾经用灵魂之眼观察过，维利恩选择突破的要素是“剑刃风暴”，已经达到九级，只需升一级就能进阶传奇要素。
然而这一级却犹如天堑，遥不可及。
剑刃风暴是近战剑术，可以在切磋中进步提升，摩都的剑客早就被维利恩挑战遍了。帝国著名的剑术大师，只要能找到的，维利恩差不多都交手过了，甚至包括几位圣阶超凡者。
连执政官格涅乌斯也跟维利恩切磋过几次。
然而，再多的圣阶超凡者也比不上欧罗因大师，这位圣魂巫师的剑术才是当世第一！
维利恩的目的显而易见。
雷恩笑了笑，说道：“大师，斯托因德子爵应该是听说了您在这里，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他想跟您切磋剑术，寻找突破的契机。”
维利恩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除了当初支持威泽兰巫师在新大陆建设另一座浮空城以外，维利恩并无其它大错，而且这也不算是错误。
这是一个专注于剑术的超凡者，跟自己的关系不错，可以帮他说两句好话。
“这位子爵怎么会知道我在格拉摩根？”欧罗因忽然问了一句。
“是我让人放出去的消息。”雷恩如实回答，站起来欠身解释道：“大师，我怕红石公爵可能对格拉摩根不利，所以借用大师的名义，希望能暂时吓退他，让他不敢下手。”
欧罗因并没有生气。
他摇了摇头，叹道：“你跟凯尔斯通结下的仇怨，恐怕是不能和解了。以他的狂傲脾气，肯定要对你报复，光靠我的名字无法吓退他。”
“我知道。”雷恩肃然道：“我有办法让他顾不上报复我。”
欧罗因没有追问，对法比安说道：“让那位子爵进来吧。”
“是，大师。”
法比安领命而去，很快又返回，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强壮、面容平平无奇的中年人，正是维利恩*洛格斯。
他一眼看到坐在餐桌边的欧罗因，难以抑制心中激动，加快脚步上前，半跪下来，高声道：“维利恩*洛格斯见过欧罗因大师。”
这是很郑重的礼仪，一般只对老师和长辈或者君主、神祗，并且在正式的场合上才会使用。
以维利恩的身份，这辈子可能都没行过几次半跪礼。
雷恩暗道，为了晋升圣阶维利恩真的拼了。
欧罗因站了起来，摆手道：“斯托因德子爵不必多礼，请起身吧。”
“大师叫我维利恩就好了。”
维利恩第一次见到欧罗因，把姿态放到最低，欧罗因大师待人果然像传闻中的那样和蔼，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切磋剑术的请求，顿时心里喜不自胜。他也没有忘记还有别人在场，招呼道：“雷恩，还有这位女士……”
“我的学生安薇拉。”雷恩介绍道。
“原来是本届巫师交流赛的冠军！”维利恩眼睛微亮，他没有去布鲁沃茨学院观赛，却听说过安薇拉，知道她是战斗巫师并且剑术高超，于是点头道：“见过安薇拉女士。”
安薇拉用清冷的声音回应：“见过子爵大人。”
“子爵阁下还没有吃早餐吧，快请坐下。”雷恩笑了起来，又吩咐道：“法比安，让人多送一份早餐上来。”
“多谢你的心意，我现在不饿。”
维利恩本来在外地拜访一位剑术大师，接到家族传递的消息，连夜赶回摩都守在格拉摩根城堡外面等候，耐心等到巫师的冥想结束，终于上门拜访，哪有心情吃什么早餐。
传奇巅峰大剑师，别说是一顿早饭，就算饿上两三个月也不会死。
“不饿也得吃。”雷恩不用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欧罗因大师用餐还没结束呢。”
维利恩立即察觉到雷恩有话要说，笑道：“那就尝一尝你家厨师的手艺。”
吃了几口，他就赞不绝口。
雷恩不由暗笑几声，自家的厨师虽是顶级，味道极佳，但是大贵族出身的维利恩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没有吃过，一听就知道是故意迎合。晋升圣阶的吸引力太大了，扰乱了维利恩的心态，有失子爵的风度。
他决定帮维利恩一把，但要看对方的诚意。
吃下最后一口早餐，擦了擦嘴，雷恩笑着说道：“维利恩子爵，你来得正好，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请说。”维利恩愣了下，停下用餐。
“欧罗因大师和我正在筹备创建一座培养战斗巫师的学校。”雷恩缓缓说道：“这是一个长期计划，关系到战斗学派的未来，开头总是最困难的，目前有两个问题。”
“战斗巫师学校？”维利恩大吃一惊，这可不是小事。
他看向欧罗恩，见对方也跟着微微点头，确认这是真的，而不是雷恩的随口乱说，赶紧认真听着。
“一是招生，我们在帝国各大城市选拔第一批学生，总共一百个名额，只选那些刚经历了初次魂变的超凡者，不看出身，但是天赋要足够高，这要一大批熟悉所在城市的人去做，宣传、测试、筛选，经过初次选拔以后，再把人送到格拉摩根。”雷恩说出自己的想法。
维利恩非常上道，立刻说道：“这件事交给我。”
格洛斯家族是帝国最古老的贵族之一，领地在摩都，但他们的生意遍布帝国各大城市，人脉根深蒂固，与当地势力有着良好的关系。
雷恩原计划是与机械工会合作。
可是机械工会有一个隐患，他们很可能把天才截住，砸下重金收买，让那些天才转职为机械师。
好不容易用欧罗因大师的名望吸引的天才，白白便宜了机械工会。
格洛斯家族的超凡传承是大剑师，对天赋的要求远不如巫师，不会把那些天赋最好的学生截留下来，他们是更好的合作者。
“那就麻烦子爵阁下了，选拔的费用由我们自己来出。”
雷恩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那就跟资金有关了。”他脸上露出少许难色，“我最近资金有些紧张……”
维利恩秒懂。
雷恩的话没说完，他就表态了：“我愿意为建设战斗巫师学校献上一份力量，五十万金盾捐款，还有选拔学生的费用，格洛斯家族也承包了。”
格洛斯家族坐拥摩都最繁华的城区，真正的富可敌国，当年在新大陆建浮空城的资金就是格洛斯家族出了大部分，比经营航海船队的普莫尔家族出得还多，出资占比三成以上，几十年内至少投入两千万金盾。
新建浮空城失败后，只过了几年，格洛斯家族的资金又充裕起来。
雷恩对此很清楚。
所以一听说维利恩上门就动了打主意的心思。
他没有接话，忽然转而说道：“子爵阁下，你来拜访欧罗因大师，是为了跟大师切磋剑术，寻找突破圣阶的机会？”
“是……”
维利恩欣喜不已，刚出声就领悟过来，雷恩嫌自己的捐款不够。他立即加码，“格洛斯家族向战斗巫师学校捐款二百万金盾。”
财大气粗！
二百万金盾到手了，雷恩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连欧罗因也对维利恩的富有刮目相看，他一直默不作声，任由雷恩发挥，没想到几句话就为巫师学校拉到了二百万金盾的捐款。
“我替‘艾克斯战斗学校’多谢子爵的慷慨。”欧罗因起身表示感谢。
维利恩连连摇手：“大师客气了。”
欧罗因考虑了下，正色道：“接下来几个月，我应该都会在格拉摩根，只要我有空，你随时可以来跟我切磋剑术，传授一些剑术上的经验，也许对你突破圣阶有所帮助。”
“谢谢大师成全！”维利恩大喜过望。
他原本还有些心痛那二百万金盾，毕竟家族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却觉得太值了。
只要能突破，就是五百万金盾也愿意给！
“我们现在就试试手。”欧罗因眼见维利恩迫不及待的样子，决定满足他的期待，说道：“雷恩，借你的练武场用一用。你和安薇拉也一起来，说不定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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