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清者自清_重生毒妃有点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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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清者自清

  侍卫们一听还以为殷雲翊是摊上什么大事了,拦官差的手都不由颤抖了起来,直到一道黑影略过,侍卫们和官差便齐刷刷地朝黑影跪了下。

  “翊,翊王.....”几位官差见到殷雲翊,方才的嚣张气势全无,一个个跪在地上,头一个比一个埋的低。

  “本王可以跟你们去,但在此之前有个条件。”

  “王爷请讲。”

  “若纵火一事查出不是本王指使,廷尉大人便当着全衙门人的面,自扇自己一巴掌,以儆效尤。”

  “这.....”“这事小的不能替廷尉大人做主,还请翊王您移步衙门亲口跟大人说。”

  “他没有证据却急着传唤本王,这是受了谁的指使呢。”殷雲翊有意无意的“本王去了衙门其不是羊入虎口,届时大人随便安一个罪行给本王,本王岂不是很亏?”

  羽裳:王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羊?那也一定是披着羊皮的狼!

  暮雨看着倒在脚边一动不动的小太监,连忙用手比成括号在嘴边,呐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四处侍卫闻声,纷纷赶至,其一侍卫跪在地上用手探了探小太监的鼻息,得知他还有呼吸,连忙带着人将他抬了下去。

  暮雨呆愣地看着小太监离去,刚想回屋将此事禀报羽裳,转眼便看见了面色沉重的碧瑶。

  只见碧瑶身上落满了雪花,雪花点缀在她的发髻上,染上一层白霜,将她衬得更加沧桑。

  碧瑶双目无神,从暮雨面前略过带起一阵凉嗖的风,看都没看她一眼,先她一步走进了屋内。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偏偏暮雨还不不敢招惹她。

  暮雨暗自撇了撇嘴,跟着走了进去,将不断灌进冷风的门缝合了上。

  “王妃,张狂悬梁自尽了。”碧瑶打算先人一步禀报,这样便可以自由调整是否要添点油,或加点醋来讲给羽裳听。

  羽裳得知张狂死了,直接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一双凤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碧瑶,晦涩道:“不是让余公公报官处置么,他怎么就悬梁了?”

  碧瑶心情低落,从眼眶挤出了几滴泪水,缓缓道:“张狂看起来高大,实则担小如鼠,怕自己忍不了刑狱之苦,就想个好点的死法自尽了。”

  的确,张狂犯给王妃下药的罪,这要是送到衙门免不了上刑法。

  若他还不声不吭,衙役们便会以更恶毒的方法,逼供他承认罪刑,而且他还要说出犯罪过程,并由专员记录档案。

  被人逼着承认自己给羽裳下药,这对张狂这个清清白白的人来说,无疑是比死还难过,那还不如一了百了呢。

  目前张狂的尸体在经过仵作验尸后,确定是自杀后,便被家人领回村里办丧事了。

  这下死无对证,张狂便坐实了给王妃下药的罪。

  一时间,张狂给羽裳下药一事,传得是满城风雨。全京都的贵女们纷纷担惊受怕了起来,担心自己花容月貌,会被别人下药。

  远在幽州处理要务的殷雲翊,从幽州王嘴里知晓此事,手中的金瓷杯,顿时就碎成了几片。

  还好他虽身子抱恙,但尚有内力,捏碎个茶盏倒不至于流血,只是指腹留下了几道浅色划痕。

  “你来的正好,你的部下烧毁本王的酒窖,你打算如何处置啊?”幽州王幸灾乐祸地看着殷雲翊,眉眼间都透着几分狡诈。

  要不是你派人向御史台状告,本王指使手下破坏你的酒窖,你以为本王想来?

  殷雲翊强忍着暴打幽州王的怒意,挑起剑眉,墨眸中含着三分不屑:“一个酒窖而已,幽州王何时这么小气。”

  幽州王演技上线,抓起桌案上的金炉就往地上摔了去,横眉怒皱:“一个酒窖?那可是我半个家当啊,你可知道那里面都有多少名酒么?”

  殷雲翊面对幽州王的愤怒,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些想笑:“你数过?”

  “酒窖里至少还有一千坛茅凤台、八百瓶青三秋、六十箱百纯,全都毁于一场大火。现在本王天天被人上门催酒,你让我拿什么交货?”

  幽州王越说越气,一双拳头捏得发白,捶在了桌案上。

  殷雲翊不疾不徐地,理了理云袖上的皱褶,冷冷道:“既然幽州王说邀请我的部下们喝酒,那为何你不在?你就那么放心这帮混小子在你的酒窖大肆玩弄?”

  幽州王的脸上没有半点心虚,鼻孔里哼出两股冷气,声音低沉:“本王在他们肯定喝不尽兴,所以本王并没有进去。”

  殷雲翊听到这稍顿,终于抬眸,冷瞥了一眼幽州王:“那你可找到了纵火者,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王指使他纵的火?”

  “自然是找到了纵火者。将人带上来。”幽州王中气十足的命令道,很快便有两名侍卫押着一位身着黄色军衣的士兵,走进了房间。

  士兵披散在肩前的头发凌乱不堪,军衣上竟被人泼上了红色的墨水,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是血迹。

  殷雲翊认得他,是张晋。

  幽州王眼底闪过一抹诡意,看着跪在地上早就与他串通好的张晋,坐回了座位上,命令道:“你把纵火的事再复述一遍。”

  “王爷我不是主动纵火的,都是翊王!”张晋挺起胸脯壮胆,随即颤抖着手指向殷雲翊,眼睛却不敢正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幽州王,侃侃而谈道:“他听闻援洪的士兵可以进入酒窖,便派人给小的带话,让我放火烧了酒窖,实在不行还可以叫帮手。”

  殷雲翊没说话,转了转指间的玉扳指。

  “纵火者都如此说了,翊王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幽州王胸有成竹地瞥了一眼殷雲翊,唇角微勾,充满挑衅。

  殷雲翊拢了拢肩头的鹤氅,墨眸前似罩上一层寒冰,冷冽至极:“当时在酒窖的有上百个人,幽州王唯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瞧着张晋长的不也像狐狸啊。”

  幽州王打小从武,没什么文化,自然读不懂殷雲翊言外之意。

  于是他强装镇定地拿起桌案上的龙井茶,一饮而尽,“你什么意思,他都已经承认自己纵火了,你还想偏袒他不成?”

  “不,既然他真纵火烧酒窖了,此等大罪,幽州王将他交给廷尉衙门即可。至于造谣的罪,本王再跟他慢慢算。”

  殷雲翊此番前来本就不是为酒窖失火一事,而是接完成援洪任务的精兵们回京,说着便拿起手中的佩剑,起身要离去。

  幽州王大胆起身,拦在了殷雲翊身前,出言不逊:“是你让指示他纵火,那你是不是也得.....”

  “若真是本王指示,你尽管让廷尉派人来抓本王,逾期不候。”殷雲翊懒得跟这碰瓷的幽州王多说一句,一手推开他走出了幽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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