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
慕老太太和江婉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又是打扫卫生、出门买菜备菜，又是收拾捯饬自己。
原因无他，慕甜说今天要带自己的男朋友回家。
江婉当时听到消息时惊得摔碎了一只碗：“你说什么？”
“我说，我明天带男朋友回家。”
“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慕甜早就想好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措辞：“我高中同学，前段时间刚重新联系上，相处下来觉得还不错，就在一起呗，就这两天的事。”
江婉一听两个人认识挺久，稍微放宽了心。毕竟慕甜要是带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带回家，她可放心不下。
慕振扬还在隔壁市出差，江婉直接打电话把人喊回来了：“先别管你那破生意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要紧！”
风尘仆仆的慕振扬连夜赶回来，这还没喝上几口热茶，传说中的女儿的男朋友便上门来拜访了。
个高腿长身姿挺拔，相貌英俊五官立体，气质出众。
慕振扬在心里嘴硬：“呵，还行，外貌勉强过关。”
“奶奶好，伯父伯母好！”陆择衍打招呼道。
在外成天顶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几千几百万不好惹的表情、话更是少得令人发指的陆择衍，这会儿上门来拜访未来岳父岳母倒是突然嘴甜得很。
“哎呀！”
多俊的小伙子呀。
慕老太太和江婉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
“小陆，进来坐吧。”江婉招呼道。
陆择衍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好啊！对了，听甜甜说伯父喜欢喝酒，我选了几瓶，不知道合不合伯父的口味。”
头一次被陆择衍喊“甜甜”的慕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不是很熟，喊什么小名，怪肉麻的。
慕振扬表面高冷地嗯了一声，实则偷偷瞄了几眼包装。
不错！是好酒！
“这是给奶奶的补品，还有给阿姨的首饰，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江婉：“小陆太客气了，带什么礼来呀。”
说归这么说，上扬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慕振扬握拳捂着唇：“坐下说。”
几人在沙发上落座。
慕振扬正想给陆择衍来个下马威，对方先一步开口了。
“几位长辈坐在这里，我还挺紧张的，嘴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听的。唯一能和大家保证的是，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甜甜，不让她受半分欺负。今天上门，也是想得到伯父伯母还有奶奶的同意，请放心地把慕甜交给我。”
慕振扬心想这油嘴滑舌的样还叫不会说好听的？
“听慕甜说你们刚重新联系没多久，时间这么短，我怎么知道你靠不靠谱，我怎么放心把女儿嫁给你？”
“其实，我从高中就喜欢甜甜了，但是甜甜当时眼里只有学习......”
慕甜刚抿了一口水，差点被呛到。
两个人之前商量的剧本里可没这段啊。
陆择衍这人怎么还擅自加戏？
“高中毕业后，我向甜甜告白过，但是甜甜拒绝我了，说我们都还太年轻，不会有未来...”说到这，陆择衍煞有其事地握住了慕甜的手，一脸深情，“那会儿被拒绝了我挺难过的，也很挫败，但我觉得甜甜说得对，如果一个男人太年轻，又没有事业，怎么给他喜欢的女人长远的幸福？就像伯父您，一定也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吧！”
慕甜完全被陆择衍张口就来的胡话和演技，以及拍马屁的功力所折服。
慕振扬显然很受用，摆了摆手：“也还好，都是应该的。”
陆择衍接着道：“虽然家父在事业上小有成就，但那毕竟是属于我父亲的，与我无关，我决定要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等稳定下来后，我才敢鼓起勇气来重新追求甜甜。”
慕老太太和江婉已经被陆择衍的一番鬼话感动到，这么专一深情又上进的人上哪找去啊！
关键还长得特别帅！
慕振扬捕捉的重点与她们不同：“你父亲是？“
陆择衍：“家父陆致铖。”
“咳咳咳...”慕振扬问，“你说你爸叫什么？”
“陆致铖。”陆择衍又重复了一遍。
慕振扬看看陆择衍，又看看慕甜，心里担忧道：“他女儿这是要嫁入豪门啊？！不行不行，豪门是非多，不能去趟这趟浑水！”
他严肃道：“小陆啊，你们这家世，我慕家高攀不起。”
“伯父您放心，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没有什么复杂关系，我父母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绝对不会给慕甜受气，会当亲女儿一样对待。但我知道您作为一个父亲，自然有你要考量的地方。实不相瞒，我已经让律师在拟合约了，将来若是离婚，若是过错方在我，我会净身出户。”陆择衍显然早有准备，一套接一套。
慕老太太和江婉不懂生意场上的事，也不太知晓“陆致铖”这个大名意味着什么，只是从慕振扬的语气得出，陆择衍有个了不得的家世。可当听到这个年轻人考虑得如此周全甚至愿意净身出户时，还是觉得惊讶和动容。
“你们就同意吧！”慕甜配合陆择衍，做了好大的心理建树，才陪着一块儿演戏，“其实...我也早就喜欢择衍了，以前因为太害羞才拒绝择衍的，这一次我不想错过了，我也不可能再喜欢别人了...”
陆择衍入戏很快：“如果三位长辈实在不放心的话，也没关系的。甜甜这么孝顺，肯定不想让你们为难，我也会尊重你们的意见。我会用时间证明一切的，已经等了甜甜六年，我不在乎再多一个六年......”
慕老太太和江婉已经彻彻底底被陆择衍打动了：“唉，你这孩子......”
慕甜佯装生气：“你们一会儿让我在二十五岁之前嫁出去，一会儿又不让我嫁，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
慕老太太：“我觉得小陆这孩子挺好的。”
江婉：“妈，我也是这么觉得。”
慕振扬被三个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也吐不出半个“不”字来，沉默思索了许久才道：“什么时候有空和你父母一起吃顿饭吧。”
这是松口同意了。
陆择衍：“家父家母随时有时间，那我来安排吧。”
慕振扬点点头。
慕甜和陆择衍悄悄对视了一眼。
成了！
江婉：“既然都谈完了，我们吃饭吧。不知道小陆爱吃什么，我就随便做了一点。”
陆择衍看见那一大桌子菜，就知道那哪能跟随便扯得上关系啊，费了大心思的。
彩虹屁随口就来：“其实我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江婉捂嘴笑笑：“还好啦。”
慕甜催促江婉：“妈，赶紧开饭吧，我都饿了。”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新女婿”第一天上门，在饭桌上还是免不了一顿闲聊。
气氛轻松，远比刚刚在沙发上的“剑拔弩张”好多了。
慕甜也是头一次知道，陆择衍嘴能这么甜，好话一句一句往外蹦，把三个人哄得开心极了。
慕振扬爱喝酒，家里又就他一个男人，平时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小酌几口。现在可好，有陆择衍陪着，有伴了，喝酒的兴致高上了几分，连带着说话都亲近了些，还指使女儿倒酒：“慕甜，给小陆倒满。”
江婉劝道：“差不多得了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酒鬼啊。”
陆择衍：“伯母，今天高兴，我陪伯父多喝两杯，以后喝酒一定适度。”
慕老太太：“欸！对！还是小陆明事理。”
聊着聊着，陆择衍聊到了慕振扬的生意：“伯父，我听甜甜说您最近生意上出了点小问题？”
正在啃排骨的慕甜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东西了？
慕振扬灌了一口酒：“唉，别说了，真是马失前蹄，被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伙计坑了一大笔钱，现在资金运转不过来，银行的贷款也下不来。”
陆择衍：“甜甜为了这事私底下没少担心，主要还是担心你累坏了身子。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先自己出这笔钱，把窟窿堵上。”
慕甜：？？？
慕振扬摆手拒绝：“不用。”
陆择衍放下筷子，一脸郑重其事：“我知道您不会要我的钱，可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不要我的钱，还得找别人借，别人哪有我靠谱。你就当我是投资好了，您以后还给我就成。”
慕振扬表情凝重，似在考虑。
陆择衍又转而对慕老太太打感情牌：“奶奶，您说这世上跟钱比起来，是不是还是一家人开心更重要？如果花点小钱能让大家开心，很值得对不对？”
慕甜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拧了一把陆择衍的胳膊，眼神充满疑惑。
八百万只是一笔小钱吗？
慕老太太不知道这个小钱到底意味着多少，满是赞同：“小陆说得对，我老婆子就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挣多少钱我都无所谓。”
江婉也劝道：“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啊，以后我们把钱还给小陆好了，还可以算利息的。你说你为了这事，找了多少老朋友，结果呢，人家倒好，你行情好的时候跟你称兄道弟，现在缺点钱了都找借口推脱。”
在A市说起来，慕振扬做得只能算是小生意，认识的人也都半斤八两，八百万对大家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
陆择衍糖衣炮弹连环打，对慕老太太说：“奶奶，我有个朋友开了家私立医院，听说前两天刚聘了几个国外的骨科专家回来，你最近腿不是不舒服吗，我明天开车带你去看看。”
慕甜内心：哦，这事她倒是真提过一嘴。
慕老太太：“不用麻烦了，你上班去吧，别随便请假，老板会不乐意的。”
自己就是老板的陆择衍不遗余力地刷好感：“没关系的，工作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慕老太太笑得整张脸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一顿饭下来，最近围绕着慕家的几朵阴云仿佛彻底消散了。
慕甜对陆择衍的固有印象也轰然倒塌。
说话好声好气花言巧语这么会哄人的陆择衍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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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慕甜说今天要带自己的男朋友回家。
江婉当时听到消息时惊得摔碎了一只碗：“你说什么？”
“我说，我明天带男朋友回家。”
“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慕甜早就想好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措辞：“我高中同学，前段时间刚重新联系上，相处下来觉得还不错，就在一起呗，就这两天的事。”
江婉一听两个人认识挺久，稍微放宽了心。毕竟慕甜要是带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带回家，她可放心不下。
慕振扬还在隔壁市出差，江婉直接打电话把人喊回来了：“先别管你那破生意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要紧！”
风尘仆仆的慕振扬连夜赶回来，这还没喝上几口热茶，传说中的女儿的男朋友便上门来拜访了。
个高腿长身姿挺拔，相貌英俊五官立体，气质出众。
慕振扬在心里嘴硬：“呵，还行，外貌勉强过关。”
“奶奶好，伯父伯母好！”陆择衍打招呼道。
在外成天顶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几千几百万不好惹的表情、话更是少得令人发指的陆择衍，这会儿上门来拜访未来岳父岳母倒是突然嘴甜得很。
“哎呀！”
多俊的小伙子呀。
慕老太太和江婉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
“小陆，进来坐吧。”江婉招呼道。
陆择衍手上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好啊！对了，听甜甜说伯父喜欢喝酒，我选了几瓶，不知道合不合伯父的口味。”
头一次被陆择衍喊“甜甜”的慕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不是很熟，喊什么小名，怪肉麻的。
慕振扬表面高冷地嗯了一声，实则偷偷瞄了几眼包装。
不错！是好酒！
“这是给奶奶的补品，还有给阿姨的首饰，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江婉：“小陆太客气了，带什么礼来呀。”
说归这么说，上扬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慕振扬握拳捂着唇：“坐下说。”
几人在沙发上落座。
慕振扬正想给陆择衍来个下马威，对方先一步开口了。
“几位长辈坐在这里，我还挺紧张的，嘴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听的。唯一能和大家保证的是，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甜甜，不让她受半分欺负。今天上门，也是想得到伯父伯母还有奶奶的同意，请放心地把慕甜交给我。”
慕振扬心想这油嘴滑舌的样还叫不会说好听的？
“听慕甜说你们刚重新联系没多久，时间这么短，我怎么知道你靠不靠谱，我怎么放心把女儿嫁给你？”
“其实，我从高中就喜欢甜甜了，但是甜甜当时眼里只有学习......”
慕甜刚抿了一口水，差点被呛到。
两个人之前商量的剧本里可没这段啊。
陆择衍这人怎么还擅自加戏？
“高中毕业后，我向甜甜告白过，但是甜甜拒绝我了，说我们都还太年轻，不会有未来...”说到这，陆择衍煞有其事地握住了慕甜的手，一脸深情，“那会儿被拒绝了我挺难过的，也很挫败，但我觉得甜甜说得对，如果一个男人太年轻，又没有事业，怎么给他喜欢的女人长远的幸福？就像伯父您，一定也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吧！”
慕甜完全被陆择衍张口就来的胡话和演技，以及拍马屁的功力所折服。
慕振扬显然很受用，摆了摆手：“也还好，都是应该的。”
陆择衍接着道：“虽然家父在事业上小有成就，但那毕竟是属于我父亲的，与我无关，我决定要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等稳定下来后，我才敢鼓起勇气来重新追求甜甜。”
慕老太太和江婉已经被陆择衍的一番鬼话感动到，这么专一深情又上进的人上哪找去啊！
关键还长得特别帅！
慕振扬捕捉的重点与她们不同：“你父亲是？“
陆择衍：“家父陆致铖。”
“咳咳咳...”慕振扬问，“你说你爸叫什么？”
“陆致铖。”陆择衍又重复了一遍。
慕振扬看看陆择衍，又看看慕甜，心里担忧道：“他女儿这是要嫁入豪门啊？！不行不行，豪门是非多，不能去趟这趟浑水！”
他严肃道：“小陆啊，你们这家世，我慕家高攀不起。”
“伯父您放心，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没有什么复杂关系，我父母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绝对不会给慕甜受气，会当亲女儿一样对待。但我知道您作为一个父亲，自然有你要考量的地方。实不相瞒，我已经让律师在拟合约了，将来若是离婚，若是过错方在我，我会净身出户。”陆择衍显然早有准备，一套接一套。
慕老太太和江婉不懂生意场上的事，也不太知晓“陆致铖”这个大名意味着什么，只是从慕振扬的语气得出，陆择衍有个了不得的家世。可当听到这个年轻人考虑得如此周全甚至愿意净身出户时，还是觉得惊讶和动容。
“你们就同意吧！”慕甜配合陆择衍，做了好大的心理建树，才陪着一块儿演戏，“其实...我也早就喜欢择衍了，以前因为太害羞才拒绝择衍的，这一次我不想错过了，我也不可能再喜欢别人了...”
陆择衍入戏很快：“如果三位长辈实在不放心的话，也没关系的。甜甜这么孝顺，肯定不想让你们为难，我也会尊重你们的意见。我会用时间证明一切的，已经等了甜甜六年，我不在乎再多一个六年......”
慕老太太和江婉已经彻彻底底被陆择衍打动了：“唉，你这孩子......”
慕甜佯装生气：“你们一会儿让我在二十五岁之前嫁出去，一会儿又不让我嫁，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
慕老太太：“我觉得小陆这孩子挺好的。”
江婉：“妈，我也是这么觉得。”
慕振扬被三个女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也吐不出半个“不”字来，沉默思索了许久才道：“什么时候有空和你父母一起吃顿饭吧。”
这是松口同意了。
陆择衍：“家父家母随时有时间，那我来安排吧。”
慕振扬点点头。
慕甜和陆择衍悄悄对视了一眼。
成了！
江婉：“既然都谈完了，我们吃饭吧。不知道小陆爱吃什么，我就随便做了一点。”
陆择衍看见那一大桌子菜，就知道那哪能跟随便扯得上关系啊，费了大心思的。
彩虹屁随口就来：“其实我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江婉捂嘴笑笑：“还好啦。”
慕甜催促江婉：“妈，赶紧开饭吧，我都饿了。”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新女婿”第一天上门，在饭桌上还是免不了一顿闲聊。
气氛轻松，远比刚刚在沙发上的“剑拔弩张”好多了。
慕甜也是头一次知道，陆择衍嘴能这么甜，好话一句一句往外蹦，把三个人哄得开心极了。
慕振扬爱喝酒，家里又就他一个男人，平时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小酌几口。现在可好，有陆择衍陪着，有伴了，喝酒的兴致高上了几分，连带着说话都亲近了些，还指使女儿倒酒：“慕甜，给小陆倒满。”
江婉劝道：“差不多得了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酒鬼啊。”
陆择衍：“伯母，今天高兴，我陪伯父多喝两杯，以后喝酒一定适度。”
慕老太太：“欸！对！还是小陆明事理。”
聊着聊着，陆择衍聊到了慕振扬的生意：“伯父，我听甜甜说您最近生意上出了点小问题？”
正在啃排骨的慕甜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东西了？
慕振扬灌了一口酒：“唉，别说了，真是马失前蹄，被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伙计坑了一大笔钱，现在资金运转不过来，银行的贷款也下不来。”
陆择衍：“甜甜为了这事私底下没少担心，主要还是担心你累坏了身子。我是这么想的，我想先自己出这笔钱，把窟窿堵上。”
慕甜：？？？
慕振扬摆手拒绝：“不用。”
陆择衍放下筷子，一脸郑重其事：“我知道您不会要我的钱，可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不要我的钱，还得找别人借，别人哪有我靠谱。你就当我是投资好了，您以后还给我就成。”
慕振扬表情凝重，似在考虑。
陆择衍又转而对慕老太太打感情牌：“奶奶，您说这世上跟钱比起来，是不是还是一家人开心更重要？如果花点小钱能让大家开心，很值得对不对？”
慕甜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拧了一把陆择衍的胳膊，眼神充满疑惑。
八百万只是一笔小钱吗？
慕老太太不知道这个小钱到底意味着多少，满是赞同：“小陆说得对，我老婆子就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挣多少钱我都无所谓。”
江婉也劝道：“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啊，以后我们把钱还给小陆好了，还可以算利息的。你说你为了这事，找了多少老朋友，结果呢，人家倒好，你行情好的时候跟你称兄道弟，现在缺点钱了都找借口推脱。”
在A市说起来，慕振扬做得只能算是小生意，认识的人也都半斤八两，八百万对大家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
陆择衍糖衣炮弹连环打，对慕老太太说：“奶奶，我有个朋友开了家私立医院，听说前两天刚聘了几个国外的骨科专家回来，你最近腿不是不舒服吗，我明天开车带你去看看。”
慕甜内心：哦，这事她倒是真提过一嘴。
慕老太太：“不用麻烦了，你上班去吧，别随便请假，老板会不乐意的。”
自己就是老板的陆择衍不遗余力地刷好感：“没关系的，工作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慕老太太笑得整张脸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一顿饭下来，最近围绕着慕家的几朵阴云仿佛彻底消散了。
慕甜对陆择衍的固有印象也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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