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祸事_刀起:仙岁浮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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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祸事

  何敬奎思绪片刻。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

  “我说你是不是变态?为什么治人还伤害人?大夫本身就是救死扶伤,你倒好!”何若梦气急败坏,无法接受。

  “我自行医多年,就是这般如此,不要钱财,不要答谢,我只要一物!不给便作罢!又有何难!”范中闲说话的语气毫不在乎。

  何若梦忍无可忍,掐住范中闲的脖子,硬生生的按到门框上,差点将门框弄碎。

  “你信不信我让你当场毙命!”

  “小娘子!你如果现在杀了我,屋内病人,自然会有人救,但是何时能恢复,那可未知,我范中闲,安是贪生怕死之辈!”

  何敬奎看范中闲根本不怕死,此时此刻又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只要你能让安素恢复记忆,我可以把我左耳奉上,但是前提,你要治好。”

  何若梦慢慢将手松开,范中闲被掐的喘不过气,气喘吁吁的说。

  “好!我向来治好才会取一物!你们去准备把!准备好来店里找我!”说罢,拿着虎撑子走掉了。

  玄宝看那范中闲的背影,奇怪的问:“你们居然相信这种江湖骗子!”

  “爹!你!”

  何敬奎举手道:“唉?无妨!如果真的能让安素恢复,一直左耳又何妨!咱们还是商量人头之事吧!”

  而此时,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朝堂之上,诸多臣子互相交头接耳,不知在说着什么。

  “诸位!有何事,不妨直说,朝堂之上,为何如此嘈杂。”岁涯来到大殿之上,向以一样。

  “陛下!今日比武,那胜出之人,为何不前来报到!”一臣子站出说话。

  “这还得问成塞尔,成大人吧!”岁涯斜眼看了看成塞尔。

  “陛下!那胜出者似乎有些状况!想必很快就会前来。”成塞尔也有些疑惑,为何安素迟迟不来,这满朝文武,都在等。

  “这件事是小,先说说城墙之上,安陆沉尸首之事吧!”岁涯这么一问,朝堂居然没有了一丝动静,眼光都聚集在了李思成的身上。

  在旁的成塞尔,暗喜。

  “陛下!现在全城搜捕中,相信再给臣一些时间,定会寻得!”李思成边说着话,腿脚边抖着,鞠躬的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再给些时间?朕给你时间,谁来给朕时间!你知不知道如今比武盛事刚刚过去,很多外来之人陆续出城,如果在这时间内,出现乱子,皇城内有多危险!你能让外来的人都不出城,让你询问吗?”岁涯勃然大怒,将桌子掀翻。

  朝堂上的臣子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暴怒,吓的纷纷下跪。

  异口同声的说道:“请陛下息怒!”

  “你们这些人,吃着朝廷的粮食,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是不做朝廷安排的事情,你们让朕好寒心啊!那魔刀刀法流传于外,如果一旦落入外族他人之手,你让朕这个皇帝如何坐的安稳?难道你们忍心看到大岁王朝………..哎!”岁涯气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魔刀刀法,流传于外,肯定是坏事,但未尝不是好事!”一大臣出来相劝。

  “怎么说?”岁涯疑惑。

  “刀法在外,定有很多人觊觎,肯定引来多方争夺,不如朝坐收渔翁之利!”

  岁涯转念一想,还是有些想不通。

  “又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陛下!不妨把魔刀刀法遗失之事,借百达通之口,散扬出去,这样一来,朝廷之外的不管是武林江湖之士,还是其他外族部落,都会争先抢夺,得此刀法。如此一来,便会大打出手。朝廷便可以坐收这渔翁之利!”

  岁涯一听,果然好办法!于是拍手叫好。

  “不错,不错,诸位这个办法好啊!不过,朕要派何人去办此事呢?”

  没人说话,没人敢接。

  大家都知道,如果事情办砸,又是一件杀头之事。

  “不要怕吗?为朝廷出力,乃是你们的责任!不是吗?朕不会怪罪!”岁涯虽然这么说,但满朝文武又有谁敢做。

  此时,李思成站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目光又聚到了李思成身上。

  “陛下!臣想戴罪立功!”

  岁涯看了看李思成,心中暗想:好一个李思成,知道寻找尸首难办,居然自己跳出来主动请缨。

  “好!李大人!那么寻找尸身之事,你想一起办了?”岁涯试探的问。

  “陛下,这几日,比武盛事举办的全国皆知,如此一来,成大人办事的能力,有目共睹,臣想,还是交由成大人处理此事吧!”李思成低头坏笑,眼神极为奸诈的看向成塞尔。

  “陛下!这!”成塞尔惶恐。

  岁涯果然没猜错。

  “说的也是,朕也想犒劳成大人呢!那正好,成大人,你将此事办妥,两件事一起奖赏如何!”岁涯想起了岁满说的话,比武之后除掉成塞尔,正好借此事动手。

  “陛下!那尸首已经被取走!说不定已经离开皇城,陛下这是让臣为难啊!”成塞尔本来刚刚是嘲笑李思成的,没想到乐极生悲,此时的他万念俱灰,感觉命不久矣。

  殿外一人的脚步声很快。

  “放肆!陛下交代做的事情,怎能推脱!那在边境牺牲的将士,如果都向你这般贪生怕死,我大岁哪有现在的盛事!”果然是岁满。

  “岁满大人!”

  殿内群臣纷纷行礼。

  “王爷!您怎么又来了!征战多日,为何不好好休息,朝堂之事,朕足矣!”

  岁满笑道:“陛下说的是,现如今陛下风光无限。可是有些人想在大殿之上浑水摸鱼,我岁满岂能不管!”

  岁涯知道他在说谁。

  “李思成!李大人!我说的对吧?”岁满这么一问,李思成本身胆小如鼠,差点一趔趄摔个跟头。

  “岁满大人!不知何出此言!”李思成惊恐不安,浑身冒着虚汗。

  “李大人,好一个金蝉脱壳,把城墙之事完美的架在成大人身上,自己倒是撇的一干二净。”岁满奸笑。

  “岁满大人!那城墙之事,成大人肯定会比我做得好!”都已经到了此时,李思成知道绝不能松口。

  “好!好啊!陛下英明!”岁满转身鞠躬道。

  “那就先这样!退朝!”

  李思成一脑门的冷汗,他知道岁满何意,现如今,他如履薄冰,根本不知道前方的路如何走,岁满的回潮,掀起了很多大臣的惊恐,这阵阴风,不知何时才能过去。

  成塞尔回到府内,不安的情绪袭上心头。

  来回在房里踱步。

  李如婉看见,好奇的问。

  “成大人!怎么了?”成塞尔让家仆退去,把今日之事跟李如婉学了一遍。

  “成大人,这件事好办,你可以杀一人,佯装成安陆沉的模样,反正经过城墙之上的暴晒,雨淋,早已看不清其面貌如何!您说呢?”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成塞尔高兴万分。

  “李姑娘,果然聪颖!怪不得李佑李大人,生前总是夸你!”

  李如婉听到爹的名字,突然沉默。

  “奥!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在说李大人之事,请李姑娘不要动怒,你的这个主意,可能真的会让我化险为夷,刚才多有冒犯,请多原谅!”

  李如婉默不作声地走掉了。

  回房后,李如婉仍不做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恨意。

  “小姐!怎么了?”朵朵问道。

  “成塞尔,命不久矣!”朵朵疑惑。

  “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您不是平常对成塞尔挺好的?也挺认同的?怎么?”

  “杀父之仇,我不会忘,这些日在他身边呆着,我很苦恼,因为他成塞尔,一心为国家办事,只是利益出发点不同,他也是不得已才会杀了父亲。但是这种不共戴天之仇,不论如何也要报的!”李如婉似乎很纠结!

  “小姐!成塞尔害李大人不假,报仇更是应当,不必太多挂怀!”朵朵安慰着。

  “这次陛下把这种差事交到他手上,估计朝廷也想除掉他而后快!那正好借陛下之手好了!”李如婉无奈的叹着气。

  朵朵小声的伏在李如婉的耳边说道:“当今皇上才是真正杀害李大人的凶手!”

  李如婉知道朵朵的意思。

  “这种事需要从长计议,对了今日比武,谁最后成了胜者!”李如婉突然问。

  “据听说是个少年,还很帅气逼人,但是具体什么样子,我忘记了,小姐昨日不是也去看了?”

  “是他?”

  傍晚时分,夜深人静,皇城内外,又下雨,刮着风。

  殿外空无一人,只剩下岁涯一人在殿内,他思绪万千,不知道前方的路怎么走,不知刀法是否可以回归自己的手中,又不知道那个比武胜者,为何迟迟不来。

  “也不知道宁宁什么时候能找朕,哎!”岁涯倚在龙椅上,脑中很多事来回徘徊。

  “爹!这种事你怎么能轻易答应?”何敬奎在看着窗外的小雨,感慨万千。

  “女儿,不然又如何?安素这般,多半是自己造成的,我这也是报应!”

  何若梦不太明白,挽着何敬奎的胳膊问。

  “爹,你最近不太正常,为何总是说些听不懂的话?”

  何敬奎将若梦的手撒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低沉的说道。

  “五年前的事,你没有忘记吧!”何敬奎这么一问,让若梦不知所以。

  “当然记得!这么大的事,定然是刻骨铭心,如今,那沈樵成了废人,沈乐已死,仇已报!不碍事了!”何若梦似乎看得很开,这就让何敬奎更不知从何说起。

  一筹莫展的何静奎一时语塞。

  “爹!你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想要说的吗?”何若梦似乎看到了端倪。

  “梦儿!这件事本来我和你娘一辈子不会告诉你!可谁知安素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我还是告诉你吧!”

  何若梦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安,眼睛不停的转动。

  “五年前……”

  雨水轻轻的拍打着窗户,声音清脆。

  何敬奎不知不觉说了很久,何若梦认真的听着。

  “爹!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怪您!您也是为了我们好!”何若梦没有怪他父亲一丝一毫,反而让何敬奎更加难过。

  “梦儿!如果不是我骗了他,骗了你,安素今时今日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会失去记忆,更加不会偷学刀法,害了自己,害了安家上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何敬奎越说越悔恨,为什么当初会那么做。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因为他一句话引起的。

  何敬奎悔恨不已,情绪一再失控,声音也逐渐变大。

  “家主怎么了?”家奴听到,以为发生了什么,跑了过来!

  “没事。”何若梦看到家奴,突然想到一件事。

  “唉?对了,你能否去做一件事!”家奴歪头看了看何敬奎。

  “别说一件事,身为何家家奴,一百件也在所不惜!”何若梦听他这么说,将父亲搀扶到床上后。

  出门与家奴道。

  “你看你能不能去杀一人,这个人最好不是百姓,官兵最好。”家奴不解。

  “为何突然要杀人?何大人可曾知道?”

  “多余的话不要多问,马上就要到凌晨,速去!这件事关乎整个何家!你最好不要有所失误!”何若梦紧张的说。

  家奴又问:“这个人让我随便杀?就只是不杀百姓?”

  “士兵也最好不要是年轻人,那种垂暮之年的最好不过,然后提头来见!这件事比较急,希望越快越好!”说罢,家奴飞射跃起不见了。

  何若梦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如此草菅人命就只是为了让安素恢复记忆,这种叫不叫自私,她很纠结,但是又很想念安素。

  月光是如此清冷,潺潺的感觉如一粒碎石,轻轻击在若梦那似一潭温柔湖水的心底,轻轻荡漾,映照出点点滴滴细细碎碎的往日回忆。

  王辞宁此时也在仰望这下雨的黑夜,内心深处却微微的感觉安素离自己越来越远,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如同一股暖流袭上心头,让她内心深处,有了一丝的悲凉,她转身透过模糊的窗户,看向安素躺着的身影,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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