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房屋的木门上挂着一把锁，久无人进入，落满灰尘。陆峰刚才就说这里的钥匙是由当时的主人交给了村长保管，只要拿地契屋契去就能拿到钥匙。
暮日西斜，鹿冰酝愉快地做下决定：“那就麻烦陆峰哥帮我找个人来修一修屋子了。”
“啊这……”陆峰没想到鹿冰酝完全没往在楼家借住那边想，语气里都忍不住替楼星环感到失望，朝楼星环看了看。
楼星环对此没说什么，抿抿唇，只道：“我替你找。”
“哥，”鹿冰酝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漂亮的小脸上盈满感激，“你人真好。”
楼星环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眼眸越发幽深，但很快鹿冰酝就松开了，他也只能淡定地放下手。
陆峰看着他俩，深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行，你们决定就好。”
“改天请陆哥吃饭。”鹿冰酝笑道，桃花眼弯弯的，像含着一汪桃花水。
陆峰都心都忍不住抖了抖，他忙道：“不客气。”
找定下一个落脚处，就该回李家了。鹿冰酝刚想说话，就见楼星环又将那个鼓囊囊的钱袋送过来。
鹿冰酝一愣，有点生气地道：“都说是周家佟姨的薪水了，你别以为我又在同情你，我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星环听了他的气话，竟也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反而露出一点点低声下气的味道，尽管依然面无表情。他摇摇头：“没有这么多。”
鹿冰酝气笑了：“你怎么这么死板？”
楼星环仍然要递给他，鹿冰酝便接过来了，哼道：“既然你不收，那我就去给佟姨，反正也不是你绣出来的画。”
“……”楼星环有点无奈。
鹿冰酝说干就干，直接往楼家门口走去。
门是关着的，鹿冰酝抬起的手还没落下，门就从里面自己开了。佟慧有点惊喜道：“阿云，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您。”鹿冰酝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笑道，“顺便找楼哥玩。”
楼星环走过来的脚步顿了顿。
佟慧一无所知，十分开心地笑了：“那快进来吧。”
鹿冰酝不客气地比楼星环先一步走进去了。
楼星环看着他，唇边带着笑意，很淡，去很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佟慧注意到了，问道：“星环也很喜欢这个朋友吗？”
楼星环脸色不变，点了点头。
“我也是。”佟慧有些欣慰地叹口气，“难得你愿意和人相处，娘也很高兴。”
佟慧沏了茶过来。
鹿冰酝将钱袋放进她手中：“佟姨，这是周家给的你的定金。”
佟慧一惊，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和以往大相径庭：“怎么会这么多？”
“你绣得好，本来就应该这么多，”鹿冰酝一五一十地和她解释说，掰着手指头算，“周家那边给的是每一幅画定金一两银子，尾款二两。可是佟姨你之前一幅画只收到一百文钱，我想周家并不会吞掉那些银子，那到底是谁拿了？”
楼星环沉声道：“是那个给你拉活的人吃了回扣。”
佟慧有点震惊，又有点意料之中，失望道：“她拿点跑腿费也是应该的……”只是她完全没想到那人吞了这么一大头。
“那个人是谁啊？”鹿冰酝好奇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星环：“可能你还没见过，她是是卢瑞的姐姐。”
鹿冰酝恍然大悟：“就是青水的嫂嫂？”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对，他好像把自己骂进去了。
不对，他才不是李家人。当然，青水也不算。
佟慧叹口气：“不过谁让我们家是戴罪之身……”这也没法去找她说理，万一她跑去周家搅和，让周家知道楼家的身份，说不定连一百文都没有了。
“这算什么，”鹿冰酝道，“你绣出来的东西就这么值钱，关身份什么事呢？”
从来没有人这么正面地鼓励过她，就算村里人见过她的手活，最多夹枪带棒地明褒暗贬一句“好看是好看，可惜没人愿意要你们绣出来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了。
佟慧感动道：“谢谢你。”
她想将银子放到鹿冰酝手上，鹿冰酝忙拒绝：“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佟慧还要说话，楼星环道：“娘，你听他的。”
“哦，好。”
楼星环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鹿冰酝对佟慧说：“那我先告辞了。”
路上，傍晚的霞光四溢。
这个时候似乎正是孩子们下学的时间，一路上不断有小孩你追我赶，欢声笑语不断。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搬离李家吗？”鹿冰酝边走边道。
楼星环走在他身旁，闻言，看了他一眼，然后顺从地问道：“为什么？”
鹿冰酝一笑，线条漂亮的薄唇勾起，颜色好看：“是因为我任性。”
楼星环忍不住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实话，”鹿冰酝低下头，踢了踢无辜的小石子，“我知道自己性格不太好。”
如果是性格好一点的人，处在他这样的情况下，很可能就会好脾气地和李家人讲讲理，以理服人什么的。可是他就是不想。
楼星环摇摇头，眼神认真：“你不是。”
鹿冰酝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吧，你说得对……哎！”
他突然往外边歪了下身体。
楼星环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另一只手逮住了横冲乱撞的小孩子。
“我没事。”鹿冰酝站稳，低头一看，那孩子也正仰着头看他，因为奔跑，小脸通红。
楼星环沉声道：“以后小心点，别撞到人。”
小孩望着鹿冰酝，呆呆的，听到楼星环的话，回头看他，眼睛瞪大，露出惊恐的表情：“煞、煞星……”
“说什么呢？”鹿冰酝截断他的话，不满道，“你撞到我还没和我道歉呢，就来嘴我的朋友？有没有礼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啊”了一声，明显愧疚了，低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跑什么？”
“有、有人追我。”小孩仿佛这才想起事来，回头看，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鹿冰酝也回头看，果然看到一群小孩子在哼哧哼哧地追上来，还嚷着道：“别跑！把东西还回来！”
“他们为什么追你啊？”在他面前的小孩就要溜，鹿冰酝揪住他的衣领，“你干坏事了？”
小孩急了：“我没有！是他、他们……”
一个比他高一点的男孩这样追上来了，撑着膝盖道：“快把糖给我！”
小孩躲在鹿冰酝身后：“是我哥给我的！”
小高个威胁道：“你不是说你家里有一袋吗？给我一颗怎么了？”
鹿冰酝瞧着有趣，正要发问，就听楼星环在他身旁淡定道：“你给过他们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鹿冰酝一愣，底下两个小孩也一愣，小高个这才抬起头看鹿冰酝，怔怔的：“果然是狐狸精……”
“……”鹿冰酝一头雾水。
就见后面那一群小孩都赶了过来，七嘴八舌道：“你别抢小白的，他哥可舍不得那一小袋牛奶糖了，只给了他一颗，他自己都捏着不舍得吃呢，你还想抢他的……”
“就是，有本事抢小白的，不如自己去等神仙来送你糖吃。”
鹿冰酝觉得他们有点眼熟，正仔细瞧，那群小孩就看到他了，惊讶得齐齐后退一步，结巴道：“小、神仙……”
小白抱着鹿冰酝的腿，仰着头呆呆地看他。
楼星环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隐蔽的笑意：“他们把你当成送糖吃的神仙了。”
鹿冰酝丝毫不感到窘迫，反而十分高兴：“我长得那么好看，糖又这么好吃，他们这么想也是应该的。”
小高个嘟囔道：“我娘说只有狐狸精才长得这么好看……”
楼星环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噤若寒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神仙还有糖吗？”
“给我吧！我这几天一直在等你呢！”
“太好吃了！能不能再给我一颗呀？”
鹿冰酝来的第一天就随手赠了几小袋奶糖给他们，他们在榆钱村里就没吃过这么精致又甜美的小零食，对此念念不忘，有的人舍不得吃，这几天都收藏在小柜子里，有的人馋嘴，马上就吃完了，下课了又跑去遇见鹿冰酝的小路上等待他。
只可惜那扇窗都没朝他们打开过。
村里来了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小哥哥，还会对他们笑，送给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好吃糖果，这事在他们书房已经都传开了。
此时一见到鹿冰酝，又惊又喜，像一群猴子，眼巴巴地在等着喂食。
鹿冰酝骄傲道：“我也觉得好吃。不过现在身上没有，改天再给你们好不好？”
他在镇上买了不少存货，分给小孩也绰绰有余。
小孩中发出惊喜的欢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慢走！”
鹿冰酝和楼星环继续朝李家走，他心情很不错：“小孩子都这么可爱的吗？我有个弟弟，也特别可爱。”
楼星环：“他们很喜欢你。”
以往那些小孩一看到脸色有刺青的楼星环，就仿佛见过真正的洪水猛兽，吓得落荒而逃。今天他们都光看鹿冰酝了，完全没注意到他在一旁。
鹿冰酝：“我弟弟也很喜欢我，很多小孩都喜欢我。”
和楼星环在一起总是很轻松，鹿冰酝回到李家之前，心情都挺高兴的，但是一回到房，这种心情又一扫而空了。
李青水半边脸红红的，仿佛被人打过。
“发生什么了？”
李青水哽咽着道：“阿云，好像有人进来翻你的东西……”
在他身旁是一个被打开的箱子，衣物凌乱，明显是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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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日西斜，鹿冰酝愉快地做下决定：“那就麻烦陆峰哥帮我找个人来修一修屋子了。”
“啊这……”陆峰没想到鹿冰酝完全没往在楼家借住那边想，语气里都忍不住替楼星环感到失望，朝楼星环看了看。
楼星环对此没说什么，抿抿唇，只道：“我替你找。”
“哥，”鹿冰酝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漂亮的小脸上盈满感激，“你人真好。”
楼星环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眼眸越发幽深，但很快鹿冰酝就松开了，他也只能淡定地放下手。
陆峰看着他俩，深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行，你们决定就好。”
“改天请陆哥吃饭。”鹿冰酝笑道，桃花眼弯弯的，像含着一汪桃花水。
陆峰都心都忍不住抖了抖，他忙道：“不客气。”
找定下一个落脚处，就该回李家了。鹿冰酝刚想说话，就见楼星环又将那个鼓囊囊的钱袋送过来。
鹿冰酝一愣，有点生气地道：“都说是周家佟姨的薪水了，你别以为我又在同情你，我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星环听了他的气话，竟也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反而露出一点点低声下气的味道，尽管依然面无表情。他摇摇头：“没有这么多。”
鹿冰酝气笑了：“你怎么这么死板？”
楼星环仍然要递给他，鹿冰酝便接过来了，哼道：“既然你不收，那我就去给佟姨，反正也不是你绣出来的画。”
“……”楼星环有点无奈。
鹿冰酝说干就干，直接往楼家门口走去。
门是关着的，鹿冰酝抬起的手还没落下，门就从里面自己开了。佟慧有点惊喜道：“阿云，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您。”鹿冰酝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笑道，“顺便找楼哥玩。”
楼星环走过来的脚步顿了顿。
佟慧一无所知，十分开心地笑了：“那快进来吧。”
鹿冰酝不客气地比楼星环先一步走进去了。
楼星环看着他，唇边带着笑意，很淡，去很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佟慧注意到了，问道：“星环也很喜欢这个朋友吗？”
楼星环脸色不变，点了点头。
“我也是。”佟慧有些欣慰地叹口气，“难得你愿意和人相处，娘也很高兴。”
佟慧沏了茶过来。
鹿冰酝将钱袋放进她手中：“佟姨，这是周家给的你的定金。”
佟慧一惊，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和以往大相径庭：“怎么会这么多？”
“你绣得好，本来就应该这么多，”鹿冰酝一五一十地和她解释说，掰着手指头算，“周家那边给的是每一幅画定金一两银子，尾款二两。可是佟姨你之前一幅画只收到一百文钱，我想周家并不会吞掉那些银子，那到底是谁拿了？”
楼星环沉声道：“是那个给你拉活的人吃了回扣。”
佟慧有点震惊，又有点意料之中，失望道：“她拿点跑腿费也是应该的……”只是她完全没想到那人吞了这么一大头。
“那个人是谁啊？”鹿冰酝好奇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星环：“可能你还没见过，她是是卢瑞的姐姐。”
鹿冰酝恍然大悟：“就是青水的嫂嫂？”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对，他好像把自己骂进去了。
不对，他才不是李家人。当然，青水也不算。
佟慧叹口气：“不过谁让我们家是戴罪之身……”这也没法去找她说理，万一她跑去周家搅和，让周家知道楼家的身份，说不定连一百文都没有了。
“这算什么，”鹿冰酝道，“你绣出来的东西就这么值钱，关身份什么事呢？”
从来没有人这么正面地鼓励过她，就算村里人见过她的手活，最多夹枪带棒地明褒暗贬一句“好看是好看，可惜没人愿意要你们绣出来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了。
佟慧感动道：“谢谢你。”
她想将银子放到鹿冰酝手上，鹿冰酝忙拒绝：“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佟慧还要说话，楼星环道：“娘，你听他的。”
“哦，好。”
楼星环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鹿冰酝对佟慧说：“那我先告辞了。”
路上，傍晚的霞光四溢。
这个时候似乎正是孩子们下学的时间，一路上不断有小孩你追我赶，欢声笑语不断。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搬离李家吗？”鹿冰酝边走边道。
楼星环走在他身旁，闻言，看了他一眼，然后顺从地问道：“为什么？”
鹿冰酝一笑，线条漂亮的薄唇勾起，颜色好看：“是因为我任性。”
楼星环忍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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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性格好一点的人，处在他这样的情况下，很可能就会好脾气地和李家人讲讲理，以理服人什么的。可是他就是不想。
楼星环摇摇头，眼神认真：“你不是。”
鹿冰酝抬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吧，你说得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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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星环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另一只手逮住了横冲乱撞的小孩子。
“我没事。”鹿冰酝站稳，低头一看，那孩子也正仰着头看他，因为奔跑，小脸通红。
楼星环沉声道：“以后小心点，别撞到人。”
小孩望着鹿冰酝，呆呆的，听到楼星环的话，回头看他，眼睛瞪大，露出惊恐的表情：“煞、煞星……”
“说什么呢？”鹿冰酝截断他的话，不满道，“你撞到我还没和我道歉呢，就来嘴我的朋友？有没有礼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啊”了一声，明显愧疚了，低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跑什么？”
“有、有人追我。”小孩仿佛这才想起事来，回头看，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鹿冰酝也回头看，果然看到一群小孩子在哼哧哼哧地追上来，还嚷着道：“别跑！把东西还回来！”
“他们为什么追你啊？”在他面前的小孩就要溜，鹿冰酝揪住他的衣领，“你干坏事了？”
小孩急了：“我没有！是他、他们……”
一个比他高一点的男孩这样追上来了，撑着膝盖道：“快把糖给我！”
小孩躲在鹿冰酝身后：“是我哥给我的！”
小高个威胁道：“你不是说你家里有一袋吗？给我一颗怎么了？”
鹿冰酝瞧着有趣，正要发问，就听楼星环在他身旁淡定道：“你给过他们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鹿冰酝一愣，底下两个小孩也一愣，小高个这才抬起头看鹿冰酝，怔怔的：“果然是狐狸精……”
“……”鹿冰酝一头雾水。
就见后面那一群小孩都赶了过来，七嘴八舌道：“你别抢小白的，他哥可舍不得那一小袋牛奶糖了，只给了他一颗，他自己都捏着不舍得吃呢，你还想抢他的……”
“就是，有本事抢小白的，不如自己去等神仙来送你糖吃。”
鹿冰酝觉得他们有点眼熟，正仔细瞧，那群小孩就看到他了，惊讶得齐齐后退一步，结巴道：“小、神仙……”
小白抱着鹿冰酝的腿，仰着头呆呆地看他。
楼星环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隐蔽的笑意：“他们把你当成送糖吃的神仙了。”
鹿冰酝丝毫不感到窘迫，反而十分高兴：“我长得那么好看，糖又这么好吃，他们这么想也是应该的。”
小高个嘟囔道：“我娘说只有狐狸精才长得这么好看……”
楼星环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噤若寒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神仙还有糖吗？”
“给我吧！我这几天一直在等你呢！”
“太好吃了！能不能再给我一颗呀？”
鹿冰酝来的第一天就随手赠了几小袋奶糖给他们，他们在榆钱村里就没吃过这么精致又甜美的小零食，对此念念不忘，有的人舍不得吃，这几天都收藏在小柜子里，有的人馋嘴，马上就吃完了，下课了又跑去遇见鹿冰酝的小路上等待他。
只可惜那扇窗都没朝他们打开过。
村里来了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小哥哥，还会对他们笑，送给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好吃糖果，这事在他们书房已经都传开了。
此时一见到鹿冰酝，又惊又喜，像一群猴子，眼巴巴地在等着喂食。
鹿冰酝骄傲道：“我也觉得好吃。不过现在身上没有，改天再给你们好不好？”
他在镇上买了不少存货，分给小孩也绰绰有余。
小孩中发出惊喜的欢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慢走！”
鹿冰酝和楼星环继续朝李家走，他心情很不错：“小孩子都这么可爱的吗？我有个弟弟，也特别可爱。”
楼星环：“他们很喜欢你。”
以往那些小孩一看到脸色有刺青的楼星环，就仿佛见过真正的洪水猛兽，吓得落荒而逃。今天他们都光看鹿冰酝了，完全没注意到他在一旁。
鹿冰酝：“我弟弟也很喜欢我，很多小孩都喜欢我。”
和楼星环在一起总是很轻松，鹿冰酝回到李家之前，心情都挺高兴的，但是一回到房，这种心情又一扫而空了。
李青水半边脸红红的，仿佛被人打过。
“发生什么了？”
李青水哽咽着道：“阿云，好像有人进来翻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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