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第七十八章_反贼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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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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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珂吃了一惊,心底泛起一股恶心,正要将眼球放到桌上,王怜花却走了过来,自身后将他抱住,右手向前伸去,抓住他的手腕,下颏搭在他的肩头,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打量起这颗眼珠来。

  贾珂只好强忍恶心,拿着眼珠,侧头看向王怜花,微笑道“看来赵小栋说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库库特穆尔从前带兵打仗,每杀一个人,就割下那人的左耳,等仗打完了,就以左耳数量来论功行赏。现在他无论割下多少只耳朵来,都不会有人因此嘉奖他,我看啊,他多半很不甘心,就挖下别人的眼珠,当作战利品,自己来嘉奖自己了。”

  王怜花本在研究这颗眼珠,此刻听到贾珂这么快就认定这几株“人骨花”和库库特穆尔有关,花中的眼珠是库库特穆尔挖下来的,不免有些吃惊。他侧头去看贾珂,正巧贾珂也在看他,两人离得很近,贾珂的鼻尖在他的鼻梁上轻轻扫过。

  王怜花见贾珂一直盯着自己看,心念一转,已明白贾珂这是觉得挖下来的眼珠实在恶心,不愿仔细去看,这才转开目光,看向自己。他不禁暗暗好笑,一时玩心大起,立时将贾珂先前因为他装神弄鬼吓唬自己,心中很是生气,罚他抄写狼来了这件事抛诸脑后,满心琢磨着该怎么捉弄贾珂,

  王怜花眼珠一转,一口咬住贾珂的嘴唇,然后悠悠闲闲地道“库库特穆尔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既不清楚,也不关心,但是贾兄为什么只盯着我看,却看也不看这颗眼珠,我当真好奇得很。究竟是我太好看呢,还是这颗眼珠太过吓人,以致贾兄你不敢看它”

  说到最后,王怜花右手的两根手指夹住贾珂手中的眼球,一翻手,已疾如闪电地将眼球伸到两人面前,这颗眼球和贾珂的眼睛,大约只相距了一个指节这么远。王怜花本以为贾珂一定会被这颗眼珠吓一大跳,哪想到几乎就在同时,贾珂居然闭上了眼睛。

  王怜花见贾珂居然将眼睛闭上,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不怕”,不禁鼓起了腮,横了贾珂一眼。幸好他很会安慰自己,随即转念,想到贾珂这样做,其实是被他吓

  得闭上了眼睛,他这一局,实是大获全胜,于是又得意起来。他将脸颊贴在贾珂肩头,两根手指夹着眼珠,在眼前转了几圈,然后松开贾珂,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小刀,“当”的一声,便将刀刃刺入坚硬如石的黄胶之中。

  贾珂见王怜花离开,登时松了口气,他睁开眼睛,向王怜花看去,只见王怜花站在桌前,将内力运于手中,以小刀切割黄胶,又听得金玉相击之声,在屋中连绵不绝,知道王怜花要将眼珠自黄胶中取出来,只怕还要花一些时间,便走到王怜花对面,自己坐了下来。

  贾珂看着王怜花,正要出言调笑,耳边忽然听见粗重的喘气声,他扭头一看,就见蕊初站在身旁的椅子后面,双手紧紧抓住椅背,看着王怜花,脸上露出又害怕,又紧张,还十分好奇的神色。

  正所谓“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贾珂也好,王怜花也好,都喜欢模样好看的人,又不愿意委屈自己,他们家里的仆婢,无不模样端正,体态修长。这几个在近前伺候的丫鬟,都是王怜花亲自挑的,尤其貌美婀娜,气质不俗,准确的说,她们都很符合王怜花的审美。

  贾珂自幼在国公府生活,稍大一点,便日日出入于皇宫,和皇亲国戚、功勋贵族打交道。那些偷狗戏鸡,爬灰养小叔子的故事,他不用找人打听,便能三不五时,听说几件新的。他身边时时刻刻都会有人去追捧青楼的妓女,梨园的戏子,或者南风馆的小倌,大家谁也不会觉得惊讶,最多比较一下他们之中谁最大方,谁又最小气。

  至于哪家的丫鬟爬上了主人的床,哪家的公子睡了太太身边的丫鬟这种事,因为太过司空见惯,大家连提都不屑提一句,反倒是贾珂这样从不碰身边丫鬟的人,成为大家眼中的异类。贾珂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难免受到影响,从前他虽不以为意,但是这时瞧见蕊初双目凝视王怜花,一瞬也不舍得离开,登时想起刚刚她那句“多谢爷疼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正寻思着,忽听得一声轻响,贾珂回过神来,向前看去,只见王怜花将小刀放回桌上,右手拿着眼珠,左手拿着眼珠中插着的铁片,缓缓将铁片抽

  了出来。他的目光落在铁片上,脸上突然间露出极为奇怪的表情来,随即左手一翻,向铁片背面扫了一眼,又将眼珠放在桌上,拿出手帕,擦了擦左手握着的铁片,然后两手交握,背在身后,看向贾珂,向他一笑,说道“你猜这是谁的眼珠”

  贾珂看出他神情有异,一颗心也沉了下去,问道“难道是我认识的人”

  王怜花伸伸舌头,说道“这你可问倒我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算不算认识。”

  他这话说得实在奇怪,但是贾珂却听懂了,眉毛一扬,道“看来这人,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字,却没有和他见过面了”

  王怜花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起码见过一面。”说完这话,他向蕊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蕊初亲手将这颗眼珠取出来,自然对这颗眼珠好奇得很,但王怜花非要她走,她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告退离开。

  待蕊初离开,王怜花缓缓走到贾珂面前,垂眼看着贾珂,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笑容。

  他笑的时候,眼中永远有一阵风。这风将他眼中的三分多情,三分顽皮,三分戏谑,和一分傲气卷在了一起,看上去又风流,又轻薄,从乌压压的眼睫毛,到薄薄的下嘴唇,每一处都是活泼的,太过活泼了,有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美丽。

  等他不笑了,整张脸便安静下来。其实他的眉目口鼻,都和王云梦颇为相似,只不过王云梦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艳丽无匹,而他的眼波再怎么勾魂摄魄,也少不了一种孩子气,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的嘴角,看上去十分倔强,但这是一种孩子的倔强,而不是男人的倔强,非常的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戳,他整个人就会像上好的甜白瓷一般,生出裂纹,化为碎片。

  贾珂被这目光看得发慌,他向王怜花伸手,王怜花向前一步,坐到贾珂的腿上,贾珂将王怜花抱住,亲吻他的喉咙,笑道“干吗摆出这样一副模样,怪吓人的。”

  王怜花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道“贾珂,我心里好难过。”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真的吗来,让我看看咱们王公子掉了几滴眼泪。”

  王怜花心下尴尬,将脸颊藏在贾珂耳边

  ,又咳嗽一声,说道“倒不是我不想哭,只不过我今天眼睛不舒服,无论心里怎么难过,都掉不下眼泪来。”

  贾珂笑道“这倒奇了,既然王公子掉不下眼泪来,那王公子刚刚在书房里怎么哭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王公子在书房里可不止哭了一次。”

  王怜花气得咬住贾珂的耳朵,道“谁哭了那是你的口水”

  贾珂笑道“王公子这样一说,可更奇怪了。刚刚我一直站在你身后,哪有机会把口水涂到你的脸上毕竟我有没有离开,这世上再没有人比王公子更清楚了。”

  王怜花垂死挣扎地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一定是你远远吐过来的”

  贾珂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多谢王公子这么看得起小弟,但是小弟没有练过嘴上的功夫,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只怕小弟做不到啊。”说着侧过头去,在王怜花的眼角落下一吻,又一路往下吻去,笑道“当时这一片都湿湿的,现在吻起来,似乎还能尝到一点咸味呢。”

  王怜花闭上眼睛,哼哼地道“是吗那你有没有尝到墨汁味”

  贾珂笑道“好像有,除了这两种味道以外,似乎还有另一种味道,我的嘻嘻的味道。”

  王怜花脸上一红,气哼哼地道“贾珂,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吗”话音刚落,贾珂的嘴唇就离开了他的脸颊。

  贾珂坐直身子,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道“怜花,发生什么事了”

  王怜花见一刹那间,贾珂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又郑重,又关切,不由捧腹大笑,随即咳嗽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到贾珂道“既然你心里难过,那咱们要不要做点你爱做的事,来让你变得快活一点”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居然仍是一片凝重。

  王怜花气忿忿地咬他一口,然后坐直身子,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贾珂,你知道那块铁片上写的什么字吗”

  贾珂微笑道“我既不会占卜,又不会看卦,当然猜不出来,铁片上写的是什么字了。”

  王怜花听完这话,却不回答,而是将左手伸到面前,好让贾珂看他手中握着的铁片。贾珂低下头去,仔细一看,只见

  铁片上刻着四个字,中间以一条直线隔开

  “月神江菱。”

  贾珂不禁大吃一惊,其实他发现自己是花无缺以后,就猜到当年月神多半是想要假死,才将他从移花宫抱走,又将杨不悔从纪家抱走,然后用某种手段,让贾政误以为自己和杨不悔,都是他和月神的亲生儿女。之后她当着众人的面,在荣国府门前自杀,好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京城第一名妓月神,已经死在荣国府了。

  这几年来,贾珂闲暇之余,也思考过月神诈死以后,究竟去了哪里,怎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却从没想过她居然已经死了。

  王怜花左手一翻,铁片换了个面,只见这一面上刻着五个字

  “十一月初九。”

  王怜花道“我想,她应该是在十一月初九这天死的。”

  贾珂点点头。

  王怜花将铁片扔到地上,抱住贾珂,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贾珂,如果你想哭,就靠在我怀里哭。”

  贾珂一怔,第一个念头便是“她好歹也是我姑姑,还是我名义上的老妈,我听说她的死讯后,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太冷漠无情了”跟着又发现王怜花居然这般温柔体贴,不由心中一荡,于是将脸埋在王怜花的胸口,用嘴撕开他的衣领。

  王怜花见贾珂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只觉贾珂看上去又无助,又可怜,他一颗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忍不住双臂用力,将贾珂抱得更紧,低头去吻贾珂的头顶,就像贾珂从前哄他一样,一面亲吻,一面叫贾珂“好孩子”,双手轻抚贾珂的脊背,说不尽的轻怜蜜爱。

  突然之间,他感到衣领被一股力量向前拉扯,随即衣领大敞,穿堂风灌了进来,然后他感到一双温热的嘴唇贴在他的喉咙上,过了不久,他的锁骨一痛,跟着感到两排牙齿在上面轻轻啃咬。

  王怜花一呆,竟僵在贾珂怀里,一动也不动,宛若被人点住了穴道,待他回过神时,贾珂已经在咬别的地方。他只觉满腔柔情,尽数付诸东流,忍不住面露愠色,气忿忿地道“贾珂,你就不能掉几滴眼泪吗”

  贾珂笑道“你干吗这么盼着我掉眼泪啊嘿,要不然,你就当

  我哭过好了。”说完这话,他抬起头来,做了个鬼脸,继续道“王公子,你看,我哭得好伤心啊。”

  王怜花没好气地道“谁会这么哭啊”但是贾珂这个鬼脸实在太怪,他越看越好笑,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嘴吻住贾珂的嘴唇。

  贾珂一面亲吻王怜花,一面看着桌上的眼球,其实他对江菱了解很少,既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要诈死,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死在这座庄园里,但是突然之间,他心中生出一种预感也许江菱的死,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事情的开始,倘若他不把江菱的死因调查清楚,那么他也好,小鱼儿也好,都不一定能逃过去。

  赵小栋昏迷之中,耳边只听有人惊呼“小伙子小伙子你还好吗”这声音实在太过响亮,他很快神智恢复,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坚硬的地方,似乎是街上,随即想到,先前他听闻噩耗,说是庄子已经沦为一片火海,他心情激动之下,胸口气血沸腾,这才晕了过去。

  他心下又着急,又苦闷,还非常的怨恨,睁开眼,只见一双眼睛凝视着自己,眼中满是着急,正是那个卖糖水的大娘。

  这大娘见他醒了,心下大喜,说道“老天保佑,你终于醒过来了”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我就说他是中暑了么,这几天天气太热,连着下了好几场雨,也没有变得凉快一点,别说他了,其实我也快晕倒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人就伸手推他一把,嗤笑道“你还说呢,先前听说有个庄子着火了,就急冲冲地赶过去,看大家怎么灭火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着火的地方本来就热,加上你一下午都在这里跑来跑去,一刻也没有休息过。你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要被头上这大太阳和庄子里那么大的火给烤化了。现在你只是快要晕倒,还没有真正晕倒,已经算是万幸了”

  赵小栋听到“庄子着火”四字,只觉胸口一痛,待这人把话说完,忙出言询问道“两位朋友,你们是从前面那座庄子过来的吗不知那座庄子的大火,现在熄灭了没有”

  后面说话的人耸了耸肩,说道“差不多了吧,刚刚衙门来人了,说这庄

  子四面环河,咱们越过河去救火,那可太危险了,反正这庄子的火烧不过来,就不用管它了,等庄子烧完了,没有东西可烧,那这火自然就灭了。我们俩离开的时候,那庄子就剩下几间屋子还没烧完了,算算时间,等我们吃完晚饭,那庄子估计就烧没了,庄子里的火当然也就灭了。”

  赵小栋只觉这人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利刃一般,齐齐刺入自己的心脏。他侧头看向庄园的方向,只见昏暗的天色之中,黑烟冲天而起,将一方天空染成灰色,赵小栋看了许久,也看不出黑烟之中,是否还有火光。

  他站起身来,走到马车前面,伸手揭开车帘,见阿紫和张无忌仍然躺在车厢之中,睡得十分香甜。他将车帘放下,心中同时转念“倘若放火将庄子烧了的人是贾珂,那他一定是故意将我放走,就为了派人跟在我身后,看我究竟会去哪里了。毕竟我离开之时,飞景已经被我关在地牢里,凭他自己之力,可没办法逃出地牢,在庄子里放火,须得有第二个人打开机关,将飞景救出来,然后两人一起在庄中点火。

  这样一来,却有一点说不通武当派和贾珂关系颇为亲厚,倘若他派人跟踪我,总不会只派一个人来,刚刚我昏倒在地,他的人为什么不救走张无忌”随即转念,又想“倘若不是贾珂,又会是谁呢难道是玄冥二老或者或者是那慕容复但是慕容复不是在苏州么,怎么会这么快就到杭州了”

  赵小栋既不知道“玄冥二老”已经落入贾珂手中,也不知道赵敏已经安然脱身,因此他胡思乱想许久,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庄园已经沦为一片火海,他再过去也没什么用处,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驱车来到一家中等大小的客栈。

  客栈的店伙听到马车声响,忙跑出来迎客,赵小栋从马车上跳下来,说道”小哥,我车上还有两个人,劳烦你帮忙抬上去。”

  那店小二走到车厢前面,伸手掀开车帷,瞧见车厢之中,赫然躺着两人,皆是双目紧闭,沉沉昏睡,突然间想起自己听过的拍花子的故事,什么拍花子的人都有一种迷药,只要他拿着迷药,在一个人的肩上拍一下

  ,那人就忘了自己是谁,浑浑噩噩地跟他走了,不由疑心大起,问道“客官,不知车上这两人和您是什么关系啊”

  赵小栋见他眼露怀疑之色,笑道“我叫齐小云,这是我的堂弟齐小风,这位姑娘呢,是我们俩的堂妹。今天中午,我们三个去饭馆吃饭,走到饭馆门前,有个老瞎子突然叫住我们,说我这妹子是位贵人,日后一定大富大贵,只是命中注定有一劫难,倘若这劫难化解不了,别说日后的富贵了,连性命都不一定能保证。

  我向来是不信这事的,就没有理睬他,直接进去找了个座头,吃了碗排骨大面,我这弟弟妹妹听了那老瞎子的话,心里很感兴趣,也不吃饭了,就站在外面,和那老瞎子聊起天来。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说着说着,三人就突然吵了起来。

  那老瞎子向饭馆老板要了一碗清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他将瓷瓶中的药粉倒进碗里,用筷子搅匀,然后说你们两个后生别不服气,倘若你们两个敢喝下老夫这碗药水,老夫就给你们二十两银子”

  赵小栋说到这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家里积蓄不多,二十两银子,算是我们家一年的用度,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我,听到这话以后,也不禁有些意动。何况他们两个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听到老瞎子这话,二话不说,直接端起碗来,将碗里的药水一口饮尽,然后人就变成这样了。”

  店小二听到这话,心下十分同情,问道“那二十两银子,老瞎子给你了吗”

  赵小栋点点头,说道“当然给了,不然我也不会让他走了。”说着看向张无忌和阿紫,叹了口气,又道“之后我拿着这二十两银子,找大夫给他俩看病,只这一个下午,就已经花了十五两,银子像流水一样的没了,他们俩却没有一丁点起色。”

  他说到这里,又长长叹了口气,因为他心中本就压着庄子着火这件事,因此脸上的忧愁,半点也没有作伪,随即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小哥,现在你愿意搭把手,帮我把他俩抬进客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623:57:162020042723:56: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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