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 瓜棚里的大战_情燃今生(1-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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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瓜棚里的大战

  柳晴这次与我做是感动之举,上次做是之举。她的感情完全被我激发了,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压抑和苦闷中长大,今朝一旦脱离了那罪恶组织,又遇到一个善解人意的我,她怎能忍得住激动的泪水呢?她和我们大多数人不一样,我们有温暖的家庭和精心呵护着我们的父母,而她在一个杀人放火,铤而走险的犯罪集团长大,没有体验过亲情和温情。现在我的几句关心呵护的话竟使这个铁血杀手泪如雨下,可见她的感情脆弱到了极点。她说:“木弟弟,我知道与你在一起的这几天将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知道那些年我犯下了一些罪行,虽然我有功,但罪还大于功,我将要坐几年监狱,想一想以后不自由的日子,我有点不想活,所以,我尽情地享受这几天,以便给我坐牢的日子里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去吃我的老二吧!)

  关于柳晴以前犯过什么罪行,我不想过问,因为那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连她都不想再提起,我不能自讨没趣。她已经高了两三次,还不满足,又在刺激我的小弟,让它再度怒发冲冠了,深入沟底了。我这年轻的小弟真是很长脸,越来越硬,怒指天空。柳晴高兴地叫着:“宝贝,真是好宝贝,为什么那些年遇不到你呢?”她还用手指不断地在我胸口的两颗小豆豆上旋转着,我的心痒痒的,好像塞了一大团棉花一样,这个柳晴,手法就是独特。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呢,她说常在一些夜总会等场所看到一些风尘女子的表演,她也看会了,于是服务的手法很老练。她不断地创造一两个新花样,把我们的运动推到了一个个新的顶峰。比如她把防晒霜涂在自己的两座肉峰上,然后用它们涂在我的身上每一个角落,我何曾受过如此恩宠,一阵阵快-感不断地涌来,我快要忍受不住了。可就在我忍无可忍之际,柳晴又开始了下一个服务项目,不知她为了感恩与我的相遇还是在享受着人生的自有时光,总之,她施展了自己的所长,与我地尽享着人生的最大快乐。人们常说: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其实这有点不正确,应该改为:人生在世,吃睡二字。人顾及了上面,就会想到下面,至于穿只是一个附带条件。一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为了赢得男人的青睐,然后大干一宿。所以“睡”比“穿”更重要。

  我和柳晴正在high得忘乎所以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我们贝莱警觉的很,现在突发此响,当然一蹦三尺了。忙简单地套了一些衣服,手持一件武器守在门口两侧,我透过冒烟向外看去,果然有两个小子各持一把手枪站在门外,刚才的巨响是他们的踹门声。我和柳晴打了一个手势,她会意地点点头,手持利刃守候着。一个小子不耐烦了,他端起枪对准门锁就是两枪,然后一脚就踹开了,然后冲了进来。我忙闪在他的背后,一刀插在他的喉上,他一声没吭就倒下了。另一个小子见没有动静,忙喊道:“什么情况,怎么没有声音呢?”说着,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四处巡看着,当看到我们时,已经迟了,柳晴的尖刀已经插进了他的喉咙里了,他抓着刀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可一头栽倒在地了。我翻看了一下他的衣服,没有发现警徽,我长出一口气,要是把警察放倒,就是他们是败类,你也很难无罪释放。我把两把手枪拿在手里,柳晴又把这两个暴徒身上的钱搜走了,也够几千元吧。我说我身上有呢,柳晴说不拿白不拿。我又从一个马仔的身上搜到一袋子弹夹,忙装上了。柳晴说:“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不知让我们躲到这里的人是内奸,还是另有其人,反正有人走露了消息。我们赶快走吧。”我说到哪里去呢,柳晴说:“原来下乡执行任务时认了一个干娘,干娘对我非常好,别人都不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干娘,我们一会就去那里。”我点了点头,事不宜迟,赶快收拾。

  我们正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听得楼梯里传来了蹑手蹑脚的声音,这不符合常理。我忙和柳晴各找一个地方藏好,专等有人进来。果然刚才的响动就是第二批杀手。他们悄悄地走到门口,按了一下门铃,见没人回应,就一推,却差点摔倒,因为门已经被第一批杀手打坏了,门轴断了一半,他们吃了一惊,就蹲踞着身子,一秒一转身地进来了。我躲在了橱柜后,这个角落他们正看不到,我有充足的时间来瞄准他们。虽然我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但我胆大心细,遇事冷静,经过几场与黑帮分子战斗后,我已经与一个杀手无异了,因为战场是最好的训练场。因此,我瞄准一个杀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这个杀手应声而倒,子弹打在他的头部。同时,柳晴的的枪也响了,但子弹打在了另一个杀手的屁-股上,这个杀手哇哇大叫,手中的强乱发着,我忙补了一枪,打在他的胸口,他倒下了。我站了起来,对柳晴说:“哇,晴姐,你专打人家屁-股干什么呢?”柳晴笑了:“我本来瞄的很准,可那个目标闪了一下,结果偏了。”我笑着说:“我以为你只喜欢别人的屁-股呢!”柳晴踢了我一脚:“少贫嘴,我们快走吧,弄不好再来第三批厉害的杀手,稍有闪失,我们会命丧当场的。”我们忙收拾完东西,飞跑着下楼了。

  我问柳晴:“怎样去你干娘热家里呢?”柳晴说找个车,cao,找谁的车呢?柳晴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跟着她。她在小区里转着,突然在一辆丰田越野车旁停了下来,她要干什么呢?只见她掏出几根像挖耳勺一样的东西在车门上一扭,门开了,啊,这家伙要偷车,这手法,太麻利了,到底是在黑帮长大的啊!她跳到车上,喊道:“还在等什么呢,快上车。”我忙上了车,柳晴又把电门撬开,车开动了。上路后,疾驰而去。路上,我回头看去,看到了又有几个车停在我们住的那个单元,好险啊,没想到柳晴的车技一流,路上不断地拐弯变向,她应对自如,毫不紧张。从小在黑帮长大,素质到底不一样。不一会,车开向了郊外的出口,在一条没有摄像头的路上,她把车停了下来,她说要赶快找一个摩托车以免让警察跟踪。(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去吃我的老二吧!)

  正巧,有一辆摩托车路过这里,她站在路旁,把衣服向下拽了拽,让胸口露了出来,她一招手,喊道:“大哥,停一停。”这个车手受不了诱-惑,忙停了下来,问:“你有什么事呢?”看样子是一个庄稼小伙,一脸憨厚的样子。柳晴说:“你下来帮帮我,我脚崴了。”那小伙子喜形于色,忙把摩托车停好,过来了,完了,小伙子,你不知道世道险恶啊!果然,柳晴猛地一脚踢在小伙子的下巴上,小伙子立刻昏了过去。我忙过去,把小伙子放到路边,又跑到摩托车前,看了看油箱,满的呢,我放心了。柳晴推开我,她驾驶着,带着我,又开始疾驰。倒好我的胆子大,不然吓瘫了,这疯女子的车速能把人吓死,她左拐右拐,拐了很久,拐到了一个郊区的路上。我惊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呢?柳晴说:“我给他们造成一个错觉,以为我是从南郊逃走的,其实我是到了北郊。”我佩服她的高明,她的反侦察能力这么高。

  摩托车在北郊的路上行驶着,走了半个多钟头,拐入了一条乡间小路上。她开得慢了很多,我也敢把手捂在了她的胸口上了,我的双手不住地搓动着她的肉峰,她笑骂道:“小色鬼,你小子不要,小心车翻了。”我说:“我相信晴姐的车技。”我摸得她哼了起来,她用梦呓般的声音吟叫着:“太刺激了,这小子,不要摸了,我受不了了。”我笑道:“晴姐,是不是下边发洪水了?”柳晴笑着斥道:“不要脸的小子,消停一会好吗。”车正好行到两个瓜棚前,柳晴停了下来,说:“小木,你这小子这么猴急,搞得姐心头火起了,快进来,搞一下吧,我实在忍不住了。”说着,拉着我就进来瓜棚。我看了看瓜棚,里面光线有点暗,有一张用木板搭成的床,柳晴趴在了,撅着大屁屁说:“快点,磨蹭什么呢!”……(那几天写的稿子,在vip章节里,火爆的内容太多了,总编责令整改,为了免被和谐,在删节处提醒大家,大家不要见怪,我在合集里写得异常火爆,让人看后大呼刺激,而且还要保证字数够多。但在vip的章节里的这些文字要渲染一些朦朦胧胧,欲说还羞,淡淡的情se的意味,这样就能满足大家的口味,想看淡的就看vip章节里,想看浓的和-我索要合集。删节内容会提示大家,这些文字放在合集里阅读。)……

  河蟹的要求,只能用一些文字代替一下,勿见怪,合集里内容比这部分文字多得多了!你懂的……

  拿脚踢摆子,摆子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身子往后退,麻子黑的脚踢到了他的嘴上,他的一颗门牙就掉了,血沫子流在下巴上。他说:我啥都不是,不是红大刀的也不是榔头队的。麻子黑说:是古炉村的我就要打!你不是会烧窑吗,我去多拿过窑上几个匣钵垒墙你都不肯,你起来阂打呀,往这儿看,往这儿看!摆子要面对着麻子黑的时候,他就看不见,他只能斜了头,但麻子黑一脚把他的头踢正了。散开去的人见麻子黑这么欺负摆子,就反过身来救摆子,金箍棒的人哗啦围了上来,人窝里钻出了黄生生。黄生生也来了?黄生生瘦得只剩下个黄瓜嘴了,他在喊:谁是红大刀的?水皮说:这些躲是红大刀的。金箍棒的一下子就打,马勺的肩膀上就挨了一棍,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说:***的还真打呀!爬起来拾起了扁担。担尿桶的扁担两边拴了绳,绳头系着勾搭子,甩开来像甩流星锤,别人近不了身。马勺一甩扁担,一时所有的人鼎扁担,边甩边退,一进了村道,忽地分头往各巷道里跑,有的就进了院子关了院门,有的就钻了猪圈,有的就爬上了树。通往中山的坡根路口上,一拨人在看守着,一拨人在窑神庙里生了火燎裤裆。听说冬生和立柱的疥疮是抹窑灰好的,而没窑灰,他们就把草木灰往裆里搓,搓了再拿火燎,没想搓了燎了倒惹得疥疮更痒,就把冬生叫来,要证实是不是疥疮好了,冬生脱了裤子让众人看,果然是好了,但立即压倒了他,各人在自己裆里抓抓,再去他裆里抓抓,说:你***的怎么就好了,要痒咱们一起痒!村南口一开打,有人跑来报告了消息,大家忙穿了裤子,蜂拥一般跑出来。因为都是急,没说清也没听清是村的哪个口,呼啦啦一群人先跑到东边的大石磨那儿,那儿什么事也没有,就纳闷了。葫芦的媳妇却在她家猪圈墙上画白灰圈,问:是狼来了?没人理她。只见三婶踉踉跄跄往过跑,长竿子赶得两只鸡一个在地上滚一个在空里飞,葫芦的媳妇说:鸡把牛牛都跑遗了,三婶!三婶说:打哩,打哩!那伙人臼:在哪儿打哩?三婶说:村南口。那伙人掉头又往南巷跑。南巷里满是些猪狗鸡猫跑过来,见了村人就叽哩呜哇地喊,它们的喊,没人能听懂,还被骂一句:甭挡路!所有的猪狗鸡猫退让在路边,等着那伙人一过,转身又往前跑,转身的时候,差不多都在雪地上滑倒了,金斗家的猪,竟然四脚朝天,滑向一棵树去,又从树上弹回来撞在院墙根的石头上。它们就说:金斗金斗,你没事吧?那猪说:我不愿叫金斗,金斗的媳妇灵醒对我好,叫我灵醒。它们正要骂啥时候了你还恁臭美的,就见巷子那头钻进来另一伙人,那伙人在撵牛铃,眼看着要撵上了.牛铃突然飞起来,双手抓住了一家院墙沿,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去吃我的老二吧!一跃身上到墙头,又迅速地到了房顶,揭了瓦就打。房是顶针家的房,顶针她大在喊:我的瓦,我的瓦!瓦从房上向下打,下边的人用石头和打下来的瓦又往房上打,顶针她大死狼声哭喊。巷这头的人转身又跑进巷,一时又跑不过去,嚎嚎地叫,撵打牛铃的人就退去。一直退到天布家的门前了,天布从院门里出来,提了一把砍刀,大叫道:你个妈!哪儿的来古炉村寻事了?!声音巨大,狗都吓住了,停止了叫喊,那伙人撒腿就跑,天布一连串砍去,砍得巷道的瓷片路上雪花火花乱溅。天布从半香那儿回来,觉得身上有些冷,腿也无力,添了件夹袄又生火烧了一把葱根吃着,媳妇就嘟哝:吃的什么葱呀?!天驳:一根葱,硬一冬!媳妇说:你甭害我!天布看见媳妇弯了腰在柜底下取猫食碗,呈现出个三角形,就厌恶起来,才要用脚去踢,听见外边鸡飞狗咬的。把院门拉开缝,一群人正从巷道跑着撵打马勺他们,他以为是榔头队从山下打下来了,可那些人并不认识呀,还正纳闷,看到了水皮,他就哐啷把门打开,扑出去一把将水皮拽了进来。问:这是哪儿的?水皮说:下河湾金箍棒……。天驳:你***的搬的兵?一拳砸在水皮脸上,又一脚把水皮踢了出去。水皮像一摊泥甩在了地上,他想喊什么,下巴骨掉了,拉住往过跑的一个人,啊啊地比划着让给他安下巴,那人一手按住天灵盖,一手猛地把下巴往上一推,下巴骨接上了,水皮就喊:这就是朱天布家,天布就在这里!一群人跑过院门了,又反身过来,天布就关了门。门被咣咣地砸,天布家的狗从院墙里扑上墙头,又扑下巷道,一顿乱棒,狗头没有砸开,狗腰却断了,天布就从上房里提出了砍刀。这把刀是铁的,原是下河湾关帝庙里关帝塑像手里的刀,足有七斤,那年耍社火,下河湾的芯子是三结义,借用的就是这刀,但到古炉村来表演,刀太沉而扮芯子的孩子抓不牢,支书换了个木刀,真刀就一直留下来没还给人家。红大刀成立就是天布有了这把刀而起的名。天布提了刀冲出院门,也正是红大刀的人赶了过来,金箍棒的人顿时也乱了,有往村道别的巷打过去的,而大多数扭头往回跑,退到了石狮子那儿,又从石狮子那儿退到塄畔。黄生生就大声叫喊,公路上又有一伙人向村口跑来,手里都拿着一个酒瓶子。灶火说:这***的势扎得大,还带酒哩。天布便说:往下赶,谁抢下酒谁喝!话未落,一个酒瓶子日地就飞过来,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落在他们面前十米左右,轰,瓶子竟然爆炸了,四个人当即哎哟倒下,每个人裤子还穿着,血从裤管里却流了出来,倒下的就有灶火,别人的脸还干净着,他的脸被烟雾熏黑,嘴张着,牙显得又长又白。锁子和田芽以为他被炸死了,喊:灶火!灶火!灶火没有死,他是被炸蒙了,听到叫喊,双手摸了一下头,头还在,又摸了摸交裆,交裆的东西还在,有头有毜就没事,他一咕碌爬起来,本书在***,翠微居居是首发,别的网站都是盗版,请大家尊重正版,尊重作者的劳动。另外,在别的网站看到的都是vip中删除后的内容,真正的原版在***,翠微居居里,在合集里。欲订阅只能在***,翠微居居里订阅,别的网站都是胡扯。我cao他-妈的,盗版者去死吧!去吃我的老二吧!发现手背上出了血,就把手在脸上抹,黑脸上抹上了血,有黑有红,黑红黑红,他那只没了两根指头的手指着黄生生骂道:***的,你敢用炸弹?!又扔过来一个酒瓶子,酒瓶子又爆炸了,腾起一团烟雾,雪花,泥点和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红大刀就撤回到了天布家院门口的照壁下。田芽说:天布天布,他们这用的是啥炸弹?灶火说:屁炸弹.是炸鱼用的。是炸鱼用的。古炉村和下河湾的人在州河里捞鱼,都是用钓竿或者用网子去捞,洛镇上的人却常常在酒瓶子里装上煤油或炸药,安上雷管,点着了扔到水里去炸鱼。黄生生带的这些洛镇上的联指,原本想着攻打古炉村压根儿用不着他们出手,就拿了十几个炸药酒瓶要在村前的河里炸了鱼,中午要吃一顿熬炖鱼的,没想这些炸药瓶倒起了作用。等红大刀的人一撤回,他们就又涌了上来,黄生生就喊麻子黑,麻子黑却不见了踪影,又喊水皮,说红大刀撤退了,肯定各人进了各家,要水皮指点红大刀的人都是哪家哪户,能打的就打,能撵的就撵,解放古炉村。但他们却在村道口又受到阻击,天布指挥着红大刀把石头瓦片像雨一样甩了过来,黄生生就亲自又扔出了三个酒瓶子。酒瓶子连续爆响,红大刀的人又伤了几个,天驳:灶火,你家里还有没有炸狐子的药丸?灶火说:没么。天驳:咱的火铳呢?朝他们放火铳!灶火说:火铳在咱队部里,那没炸药呀。天驳:上次放火铳炸药都用完了?灶火说:可能支书家里还有,不知道他肯不肯拿出来。天驳:啥时候了他不肯?!灶火拔腿就往老公房跑去。天布让力气大的在前边甩石头瓦片,力气小的,脚下快的就四处寻石头瓦片,照壁顶上的砖便扒了下来,又去扳牛铃家院墙上的砖块和瓦。马勺却从牛铃家拿了个簸箕。天驳:你用簸箕干啥?马勺说:这能挡酒瓶子的。他这么一说,又有人就拿了筛子,拿了铜脸盆,当盾牌用。红大刀人和金箍棒以及镇上联指人开始拉锯,一会儿红大刀人冲出了村道,金箍棒和镇联指人就退到石狮子那儿,一会儿金箍棒和镇联指人又冲过来,红大刀人稀里哗啦再撤回来。雪越下越大,雪已经不是麦粒子了,成了雪片,再起了风,雪片子就旋着在村道里卷,然后像是拧成了无数条的鞭子,在两边的院门上,屋墙上使劲抽打。古炉村南口打起了混仗,榔头队在窑场上看见了,一声地喊,霸槽正在窑洞里拔嘴唇上的胡子,他不允许胡子长上来,用手摸着一根儿了,就拔下来,听见喊叫,提了榔头跑到窑场塄上,抬脚就要下,跟后把他拉住了,要不是跟后拉,那一脚下去,人便掉到了塄下。霸槽被拉住了,才清白是自己太激动也太急了,以为那个土塄是一个坎儿似的,但他在那里喊:下山下山,日的,古炉村是咱的家园,谁拿了咱的让他还回来,谁吃了咱的要他吐出来!众人就都挥着榔头往山下跑。从窑场到山路上要绕一个斜漫道子,又窄又陡,雪落了一层,差不多的人往下跑着就滑倒了。这一滑,有的从斜漫道上跌在了道下的沟台上,有的趴在道上鼻青脸肿,一时将聚起来的劲儿散了,再爬起来,肚子饥着,身上发冷。霸槽说:守灯哩,叫守灯!守灯就过来,守灯说:我正要找你说话呀。霸槽说:想说啥?守灯说:我想回家。霸槽说:回去再到红大刀?!守灯说:我是怕挨斗,他们让我人,我才人的。霸槽说:怕他们斗就不怕我们斗啦?守灯说:榔头队要我人,我也入。霸槽说:你想人我还要考虑哩,现在先把你的裤子袄脱下来!守灯说:这冷的天。霸槽说:脱下来!霸槽就对着在漫道上连爬带滚的人喊:把守灯的衣服扯成条,在鞋上缠上了往下跑,别让人家看到咱们榔头队的熊样!他自个并没有等着用布条缠鞋,像一块石头滚下去一样,冲到了众人的前边。(情燃今生移动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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