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炼金术士与魔药
“本家的香料大多都是由各类奇花异草与魔兽骸骨研磨后调制而成的特殊粉末。”
阿莲纳收起了初见这个纯情小姑娘时的鄙夷，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钢制的细烟筒，然后把嘴上叼着的香烟插入细烟筒中熄灭。
随后，她来到这个对香料感兴趣的少女身旁，继续为她介绍道：
“出售的香料能为客户提供以下三种作用：
一，治愈一定的伤势，外敷用来修复损坏的骨骼或裂开的伤口。
二，改变所处的环境特性，譬如能使空气中水蒸气快速凝结的寒草花香料。
三，影响他人的精神状态，迷幻心智、勾起欲望是最常见的用途。”
听到阿莲纳说辞中最后一句话，少女碧丝卡警觉地离那些瓶瓶罐罐后退了几步。
她嗅着那些装着香料的瓶罐中溢出的气息，开始怀疑使自己强烈的好奇欲望是不是它们勾起的了。
“放心，能影响他人精神状态的香料都放在别的地方，怎么可能放在如此显眼的柜架上。”
阿莲纳读出了少女紧张的表情语言，双手抱在胸前，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
“那你这里有蛇类魔兽的鳞片吗？”
少女碧丝卡由制作香料的“魔兽骸骨”联想到自己的魔女饰品配方中需要的材料之一，于是开口询问。
“蛇类魔兽的鳞片？那不算是很稀缺的事物，但我从来没有采购过。”
阿莲纳摊开手，向她说明道：
“我只用过蛇类魔兽的白骨，制作过一种能暂时抑制痛感传递的香料。”
少女碧丝卡听罢，并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她继续与对方交谈：
“那阿莲纳小姐，能让我体验下你的一些香料吗？”
关于炼制魔女饰品的材料，只是她多嘴提一句。
好奇心旺盛的少女碧丝卡现在更想认识一下阿莲纳的香料到底会有什么独特的体验。
这对她来说，是一样很新鲜的未知事物。
“好的。”
阿莲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这个小姑娘快发展成自己的客户，自然是没有拒绝对方的请求。
她轻车熟路地从柜架上拿下一罐贴有标签的瓶子，然后一边慢慢旋开瓶盖，一边同身前的少女介绍：
“这是我刚才说的能使空气中水蒸气快速凝结的寒草花香料，我可以倒在你的手上一勺感受下。”
说罢，阿莲纳用细勺舀出一小拇指的青色粉末，然后倾倒在少女展开的掌心上。
寒草花香料在半空中洒下时，周围很快就出现了水蒸气凝结的现象。
少女碧丝卡清晰地感受到了掌心上空青色粉末带来的凉爽感与特殊的香气。
“你可以把你手上的寒草花香料在周围撒开，效果会更好些。”
随后，阿莲纳一边旋紧香料瓶，一边向少女碧丝卡提醒道。
“你也想玩吗？”
少女碧丝卡注意到挨着自己的萝莉小女孩望向自己的目光，小萝莉似乎也对香料这种东西感兴趣。
于是，少女碧丝卡向萝莉杜拉分享了一半自己得到的寒草花香料。
“谢谢魔...碧丝卡姐姐。”
萝莉杜拉害羞地张开小手心接下，她的脸很红，还差点说漏嘴。
少女碧丝卡曾和她约法三章，在外人面前不能叫她魔女大人。
而在另一边，从这段人际关系解放出来的陈澄，像个大老爷们似的依靠在柜台边上，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地观望着。
他看着视野中的两个姑娘，一大一小，在欣喜地摆弄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脸上也露出了惬意的老父亲笑容。
对陈澄来说，培养一个新的魔女，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更不可能是步步紧逼的。
碧丝卡说到底，现在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陈澄让她多接触一些与过去认知相反的世界暗面的人，对她的成长是一件好事。
三人在阿莲纳的香料店逗留了许久。
碧丝卡与自己的灰眼女仆杜拉，通过阿莲纳这个称职的店主认识到了很多种不同功效的香料。
少女得到了一次大开眼界的满意体验。
“那么，能请问两位来到曼卡街，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在演示完自己贩卖的香料后，店主阿莲纳又开始打探起三人来到曼卡街的目的。
少女碧丝卡没有着急回答，她先是用余光望向一边的陈澄，对方很快给她传递了一个明确的意念：
“我的大小姐，你当然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咯。”
陈澄一开始就在尽职尽责地扮演贴身随从的身份，所以这种来往缘由的大事不能由他说出口，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这也是陈澄一开始拒绝回答阿莲纳的原因。
“我和我的随从们要在曼卡街找一位炼金术士，寻求一些重要的非凡材料和辅料。”
于是，少女碧丝卡大方地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炼金术士与非凡材料？”
听罢，阿莲纳微微蹙眉，然后继续说道：
“曼卡街的炼金术士大多数都是流浪、居无定所的，他们的行踪很难被人注意到。
另外，关于非凡材料，这是稀缺的事物。
但过几天曼卡街的黑市组织‘玻里会’会举办一场拍卖会，其中应该有不少非凡材料贩卖，不过拍卖会是需要进入资格的邀请函的。”
陈澄一行人从阿莲纳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所罗门王先生，我应该还记得那位炼金术士的门店地址。”
这时，灵魂阿里斯也与陈澄搭上话。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那位炼金术士怎么称呼？”
陈澄用无声的意念感应与亡者之书中的灵魂阿里斯交流着。
“我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做夜枭。”
灵魂阿里斯与那位炼金术士夜枭交涉时间不长，知道的信息还停留在表层。
“话说你们要在曼卡街寻找的炼金术士是谁？方便透露一下，我或许知道他的踪迹。”
香料店主阿莲纳接着好奇地询问少女碧丝卡。
少女碧丝卡不知如何应答，于是紧张地看向一旁的陈澄。
于是，陈澄赶紧回到少女的身边，联想到阿莲纳所说的炼金术士居无定所，猜测出灵魂阿里斯提供的记忆内容可能会失效。
陈澄便主动接上阿莲纳的问题：
“阿莲纳小姐，请问你认识夜枭吗？”
“夜枭？”
阿莲纳听到这个称号，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过了几秒后似乎在记忆中找到什么，接着锤了捶手心，砸了砸嘴巴说道：
“夜枭这个名字啊！上次听到可能是在半年前了。他是一名从来不会露出真面目的铁面人，他说话的声音很特别，听不出男女性别。
夜枭曾经在曼卡街还比较活跃，他的炼金术与制作的魔药很出名。尤其是从他手里拿出来的治疗魔药，传言效果好到白骨生肉的程度。
但是就在半年前左右，他突然在曼卡街上销声匿迹了，而且手头上还有好几个客户的单子没有交付。
但曼卡街的人都对炼金术士的行踪不定习以为常，反倒是他在曼卡街活跃的那段时间让人感觉这个炼金术士很不真实。”
“那他会不会是被仇家的炼金术士杀了呢？”
少女碧丝卡联想到曼卡街上还有其他炼金术士，就同行是冤家这个理论提出一个问题。
“曼卡街的黑色交易和血色事件太多了，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大家只会可惜少了一个优质魔药的来源，而不会在乎这位交易人的生死。
尤其是一个不站边的炼金术士，无人问津就是现在的状况。”
阿莲纳耸耸肩，道出了在这条黑夜降临时才露出獠牙的街道上存在的真相。
“那你们来找夜枭，是来买他制作的治疗魔药吧？如果需要，我也可以介绍几个还像样的炼金术士，当然这中间需要收一些中介费。”
阿莲纳微眯着细长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开始谈论钱的问题了。
“所罗门王先生，抱歉。”
灵魂阿里斯似乎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向陈澄致歉。
“那就拜托了。”
陈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5英镑的纸钞，这个时期1英镑的购买力相当于他前世消费的700元左右。
“贵小姐的随从真是大方！”
阿莲纳看到陈澄拿出这张纸钞愣了一秒，属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阔绰，于是她也彻底因为钱的出现而对少女碧丝卡改观。
随后，她没有客气地拿过陈澄手上的5英镑纸钞，也开始提供曼卡街的炼金术士信息：
“首先，从这里出去，一直向前走，第二个拐角进去，找到曼卡街的56号地址，有一位年近过半百的吉普赛老头。
他是一名学术不精、但资历很深的炼金术士，收藏过很多非凡材料，热衷于炼制灵魂领域的魔药，或许是有点长生不老的企图。
其次，如果不进入那个拐角，再继续向前走，你们能在第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家装修华贵的门店，它是属于曼卡街一个很大的家族势力‘玻里会’。
这家店在曼卡街上拥有数一数二的名望，会与很多流浪的炼金术士合作，也会培养自家的炼金术士，出售更多用途的魔药和非凡材料。
我想这会是你比较感兴趣的地方。”
香料店主阿莲纳说罢顿了顿，她故意瞄了一眼陈澄的状态，判断自己是否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她发现陈澄没有多大的反应，眼神中没有透露任何波动。
这时，阿莲纳想到自己收了这两个家伙5英镑的报酬，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特别的人，便又对陈澄谈起：
“我想起一件事，过去夜枭在曼卡街上活动的魔药店现在被另外一位炼金术士收购了，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夜枭的生死与下落与她无关。”
“哦？那位炼金术士是谁？”
陈澄好奇地询问。
“她的名字叫做拉尼娅，也是一个对外售卖治疗魔药的女炼金术士。”
阿莲纳顿了顿，接着说起对方的位置：
“她的魔药店就在曼卡街的最偏远小巷，出了我的店，一直往西走，然后在99号路口停下，进入那条幽邃的小道就可以看见了。”
“谢谢你的情报，后会有期。”
话说至此，陈澄便有了想法，他领着少女碧丝卡和萝莉杜拉离开了阿莲纳的香料店。
他现在的理想目标正是阿莲纳最后提及的女炼金术士拉尼娅，因为与失踪的夜枭有牵扯的关系让他十分好奇。
同时，他的脑海里，灵魂阿里斯也向他传达了与香料店主无误的魔药店地点。
于是，她带着少女碧丝卡与萝莉杜拉重新走在曼卡街上。
一路深入这条在黑夜中沸腾的街道上，不怀好意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陈澄先生，我有点害怕。”
处在这种环境下，少女碧丝卡下意识地靠近比她高一头的陈澄肩膀，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没事，你看好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就好，剩下的交给我吧。”
陈澄安慰着少女，他暂时还没有从周围窥探的目光中感受到确切的杀意。
过了很久，三人安静地穿过曼卡街上的人流，在99号路口停下。
“就在前面！”
灵魂阿里斯从亡者之书中窜出，蓝色的灵体在为陈澄指引道路。
不一会儿，陈澄三人出现在一家外观略微破旧的木屋外边，周围萧瑟的景象仿佛是在告诉外来者此地偏僻荒凉。
唯有这间木屋里散发出的浓重魔素气息，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咯吱！”
还没等陈澄上前敲门，这家魔药店的主人就开门迎客了。
一个将紫色长发收束的年轻女孩从门口探出头，她穿着中性的术士衣袍，还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看向陈澄三人的眼中泛出警惕的凶色。
此人正是女炼金术士拉尼娅。
拉尼娅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在陈澄蛇呢边漂浮的灵魂阿里斯，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几位是客人，还是敌人呢？”
“你好，我家大小姐是来寻求非凡材料的，并且想要学习炼金术。”
陈澄接话，同时少女碧丝卡走到了拉尼娅的面前。
“嗯！？”
在少女碧丝卡走上前时，拉尼娅眉头一皱，她又紧盯起少女手上的那把匕首【血之滋味】，敏锐地感知到了其中浓重的血腥味。
霎那间，拉尼娅脸色苍白，她似乎回忆起了不友好的记忆。
她开始紧张地盯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质问道：
“你是魔人，还是杀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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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纳收起了初见这个纯情小姑娘时的鄙夷，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钢制的细烟筒，然后把嘴上叼着的香烟插入细烟筒中熄灭。
随后，她来到这个对香料感兴趣的少女身旁，继续为她介绍道：
“出售的香料能为客户提供以下三种作用：
一，治愈一定的伤势，外敷用来修复损坏的骨骼或裂开的伤口。
二，改变所处的环境特性，譬如能使空气中水蒸气快速凝结的寒草花香料。
三，影响他人的精神状态，迷幻心智、勾起欲望是最常见的用途。”
听到阿莲纳说辞中最后一句话，少女碧丝卡警觉地离那些瓶瓶罐罐后退了几步。
她嗅着那些装着香料的瓶罐中溢出的气息，开始怀疑使自己强烈的好奇欲望是不是它们勾起的了。
“放心，能影响他人精神状态的香料都放在别的地方，怎么可能放在如此显眼的柜架上。”
阿莲纳读出了少女紧张的表情语言，双手抱在胸前，安抚了一下对方的情绪。
“那你这里有蛇类魔兽的鳞片吗？”
少女碧丝卡由制作香料的“魔兽骸骨”联想到自己的魔女饰品配方中需要的材料之一，于是开口询问。
“蛇类魔兽的鳞片？那不算是很稀缺的事物，但我从来没有采购过。”
阿莲纳摊开手，向她说明道：
“我只用过蛇类魔兽的白骨，制作过一种能暂时抑制痛感传递的香料。”
少女碧丝卡听罢，并没有露出失落的表情，她继续与对方交谈：
“那阿莲纳小姐，能让我体验下你的一些香料吗？”
关于炼制魔女饰品的材料，只是她多嘴提一句。
好奇心旺盛的少女碧丝卡现在更想认识一下阿莲纳的香料到底会有什么独特的体验。
这对她来说，是一样很新鲜的未知事物。
“好的。”
阿莲纳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这个小姑娘快发展成自己的客户，自然是没有拒绝对方的请求。
她轻车熟路地从柜架上拿下一罐贴有标签的瓶子，然后一边慢慢旋开瓶盖，一边同身前的少女介绍：
“这是我刚才说的能使空气中水蒸气快速凝结的寒草花香料，我可以倒在你的手上一勺感受下。”
说罢，阿莲纳用细勺舀出一小拇指的青色粉末，然后倾倒在少女展开的掌心上。
寒草花香料在半空中洒下时，周围很快就出现了水蒸气凝结的现象。
少女碧丝卡清晰地感受到了掌心上空青色粉末带来的凉爽感与特殊的香气。
“你可以把你手上的寒草花香料在周围撒开，效果会更好些。”
随后，阿莲纳一边旋紧香料瓶，一边向少女碧丝卡提醒道。
“你也想玩吗？”
少女碧丝卡注意到挨着自己的萝莉小女孩望向自己的目光，小萝莉似乎也对香料这种东西感兴趣。
于是，少女碧丝卡向萝莉杜拉分享了一半自己得到的寒草花香料。
“谢谢魔...碧丝卡姐姐。”
萝莉杜拉害羞地张开小手心接下，她的脸很红，还差点说漏嘴。
少女碧丝卡曾和她约法三章，在外人面前不能叫她魔女大人。
而在另一边，从这段人际关系解放出来的陈澄，像个大老爷们似的依靠在柜台边上，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地观望着。
他看着视野中的两个姑娘，一大一小，在欣喜地摆弄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儿，脸上也露出了惬意的老父亲笑容。
对陈澄来说，培养一个新的魔女，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更不可能是步步紧逼的。
碧丝卡说到底，现在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陈澄让她多接触一些与过去认知相反的世界暗面的人，对她的成长是一件好事。
三人在阿莲纳的香料店逗留了许久。
碧丝卡与自己的灰眼女仆杜拉，通过阿莲纳这个称职的店主认识到了很多种不同功效的香料。
少女得到了一次大开眼界的满意体验。
“那么，能请问两位来到曼卡街，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在演示完自己贩卖的香料后，店主阿莲纳又开始打探起三人来到曼卡街的目的。
少女碧丝卡没有着急回答，她先是用余光望向一边的陈澄，对方很快给她传递了一个明确的意念：
“我的大小姐，你当然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咯。”
陈澄一开始就在尽职尽责地扮演贴身随从的身份，所以这种来往缘由的大事不能由他说出口，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这也是陈澄一开始拒绝回答阿莲纳的原因。
“我和我的随从们要在曼卡街找一位炼金术士，寻求一些重要的非凡材料和辅料。”
于是，少女碧丝卡大方地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炼金术士与非凡材料？”
听罢，阿莲纳微微蹙眉，然后继续说道：
“曼卡街的炼金术士大多数都是流浪、居无定所的，他们的行踪很难被人注意到。
另外，关于非凡材料，这是稀缺的事物。
但过几天曼卡街的黑市组织‘玻里会’会举办一场拍卖会，其中应该有不少非凡材料贩卖，不过拍卖会是需要进入资格的邀请函的。”
陈澄一行人从阿莲纳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所罗门王先生，我应该还记得那位炼金术士的门店地址。”
这时，灵魂阿里斯也与陈澄搭上话。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那位炼金术士怎么称呼？”
陈澄用无声的意念感应与亡者之书中的灵魂阿里斯交流着。
“我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做夜枭。”
灵魂阿里斯与那位炼金术士夜枭交涉时间不长，知道的信息还停留在表层。
“话说你们要在曼卡街寻找的炼金术士是谁？方便透露一下，我或许知道他的踪迹。”
香料店主阿莲纳接着好奇地询问少女碧丝卡。
少女碧丝卡不知如何应答，于是紧张地看向一旁的陈澄。
于是，陈澄赶紧回到少女的身边，联想到阿莲纳所说的炼金术士居无定所，猜测出灵魂阿里斯提供的记忆内容可能会失效。
陈澄便主动接上阿莲纳的问题：
“阿莲纳小姐，请问你认识夜枭吗？”
“夜枭？”
阿莲纳听到这个称号，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过了几秒后似乎在记忆中找到什么，接着锤了捶手心，砸了砸嘴巴说道：
“夜枭这个名字啊！上次听到可能是在半年前了。他是一名从来不会露出真面目的铁面人，他说话的声音很特别，听不出男女性别。
夜枭曾经在曼卡街还比较活跃，他的炼金术与制作的魔药很出名。尤其是从他手里拿出来的治疗魔药，传言效果好到白骨生肉的程度。
但是就在半年前左右，他突然在曼卡街上销声匿迹了，而且手头上还有好几个客户的单子没有交付。
但曼卡街的人都对炼金术士的行踪不定习以为常，反倒是他在曼卡街活跃的那段时间让人感觉这个炼金术士很不真实。”
“那他会不会是被仇家的炼金术士杀了呢？”
少女碧丝卡联想到曼卡街上还有其他炼金术士，就同行是冤家这个理论提出一个问题。
“曼卡街的黑色交易和血色事件太多了，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大家只会可惜少了一个优质魔药的来源，而不会在乎这位交易人的生死。
尤其是一个不站边的炼金术士，无人问津就是现在的状况。”
阿莲纳耸耸肩，道出了在这条黑夜降临时才露出獠牙的街道上存在的真相。
“那你们来找夜枭，是来买他制作的治疗魔药吧？如果需要，我也可以介绍几个还像样的炼金术士，当然这中间需要收一些中介费。”
阿莲纳微眯着细长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开始谈论钱的问题了。
“所罗门王先生，抱歉。”
灵魂阿里斯似乎没有预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向陈澄致歉。
“那就拜托了。”
陈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5英镑的纸钞，这个时期1英镑的购买力相当于他前世消费的700元左右。
“贵小姐的随从真是大方！”
阿莲纳看到陈澄拿出这张纸钞愣了一秒，属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阔绰，于是她也彻底因为钱的出现而对少女碧丝卡改观。
随后，她没有客气地拿过陈澄手上的5英镑纸钞，也开始提供曼卡街的炼金术士信息：
“首先，从这里出去，一直向前走，第二个拐角进去，找到曼卡街的56号地址，有一位年近过半百的吉普赛老头。
他是一名学术不精、但资历很深的炼金术士，收藏过很多非凡材料，热衷于炼制灵魂领域的魔药，或许是有点长生不老的企图。
其次，如果不进入那个拐角，再继续向前走，你们能在第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家装修华贵的门店，它是属于曼卡街一个很大的家族势力‘玻里会’。
这家店在曼卡街上拥有数一数二的名望，会与很多流浪的炼金术士合作，也会培养自家的炼金术士，出售更多用途的魔药和非凡材料。
我想这会是你比较感兴趣的地方。”
香料店主阿莲纳说罢顿了顿，她故意瞄了一眼陈澄的状态，判断自己是否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
她发现陈澄没有多大的反应，眼神中没有透露任何波动。
这时，阿莲纳想到自己收了这两个家伙5英镑的报酬，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特别的人，便又对陈澄谈起：
“我想起一件事，过去夜枭在曼卡街上活动的魔药店现在被另外一位炼金术士收购了，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夜枭的生死与下落与她无关。”
“哦？那位炼金术士是谁？”
陈澄好奇地询问。
“她的名字叫做拉尼娅，也是一个对外售卖治疗魔药的女炼金术士。”
阿莲纳顿了顿，接着说起对方的位置：
“她的魔药店就在曼卡街的最偏远小巷，出了我的店，一直往西走，然后在99号路口停下，进入那条幽邃的小道就可以看见了。”
“谢谢你的情报，后会有期。”
话说至此，陈澄便有了想法，他领着少女碧丝卡和萝莉杜拉离开了阿莲纳的香料店。
他现在的理想目标正是阿莲纳最后提及的女炼金术士拉尼娅，因为与失踪的夜枭有牵扯的关系让他十分好奇。
同时，他的脑海里，灵魂阿里斯也向他传达了与香料店主无误的魔药店地点。
于是，她带着少女碧丝卡与萝莉杜拉重新走在曼卡街上。
一路深入这条在黑夜中沸腾的街道上，不怀好意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陈澄先生，我有点害怕。”
处在这种环境下，少女碧丝卡下意识地靠近比她高一头的陈澄肩膀，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没事，你看好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就好，剩下的交给我吧。”
陈澄安慰着少女，他暂时还没有从周围窥探的目光中感受到确切的杀意。
过了很久，三人安静地穿过曼卡街上的人流，在99号路口停下。
“就在前面！”
灵魂阿里斯从亡者之书中窜出，蓝色的灵体在为陈澄指引道路。
不一会儿，陈澄三人出现在一家外观略微破旧的木屋外边，周围萧瑟的景象仿佛是在告诉外来者此地偏僻荒凉。
唯有这间木屋里散发出的浓重魔素气息，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咯吱！”
还没等陈澄上前敲门，这家魔药店的主人就开门迎客了。
一个将紫色长发收束的年轻女孩从门口探出头，她穿着中性的术士衣袍，还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看向陈澄三人的眼中泛出警惕的凶色。
此人正是女炼金术士拉尼娅。
拉尼娅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在陈澄蛇呢边漂浮的灵魂阿里斯，于是主动开口询问：
“几位是客人，还是敌人呢？”
“你好，我家大小姐是来寻求非凡材料的，并且想要学习炼金术。”
陈澄接话，同时少女碧丝卡走到了拉尼娅的面前。
“嗯！？”
在少女碧丝卡走上前时，拉尼娅眉头一皱，她又紧盯起少女手上的那把匕首【血之滋味】，敏锐地感知到了其中浓重的血腥味。
霎那间，拉尼娅脸色苍白，她似乎回忆起了不友好的记忆。
她开始紧张地盯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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